黑衣人在徐鐘退出的瞬間,就向樓上疾馳而去,根本不理會其他人。柳農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的繡樓頂部的大圓盤,繡球就在中央高桿上。 柳農眼見在前的黑衣人眼裡完全沒有自己,直奔繡球而去,心裡不禁一惱。隻見他大喝一聲,雙手凝聚起兩團混黃光芒,雙手向上一托,一座石山包突然在黑衣人必經之路上升起,將其抬了回來。 黑衣人知道無法越過柳農,也回過身來。 柳農見狀也停下了腳步,說道:“這桂城十裡八鄉的年輕高手我也知道不少,但是閣下的威名為何未曾聽聞?” 黑衣人僵直了一會,默默退去了上半身的黑衣,露出了上半身古銅色的堅實肌肉。完美的肌肉曲線,快快分明,上麵血脈僨張,讓人忍不住想摸上兩把。與之十分不相稱的是那張慘白的臉,雙眼暗淡無神,嘴角微微向下彎,瓜子臉的輪廓與精致的五官透露出先前的風流倜儻。 而在繡樓內觀戰的陳小姐緊緊捂住嘴巴,兩行清淚噴湧而出。她大步邁出閣樓,出現在圓盤旁邊。 “秀兒!” 黑衣人聽到呼喊渾身一顫,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然後跪倒在地上。 “晨,對不起,我來遲了。”他梗塞的說出了這句話,便是泣不成聲。 臺下的陳副城主雙拳緊握,這無疑是在打他比武招親的臉。臺下的朋友半勸半攔才將他按在了座位上。 眾人顧不上欣賞陳小姐的盛世容顏,瞬間議論紛紛。 段道三人不明所以,趕忙向同行人詢問情況。有個百事通白了他們一眼,“你們連這都不知道啊,可謂是不問世事啊。這陳小姐以前有個青梅竹馬,叫做許秀。此人雖然修行不在行,快十八歲也隻是練氣初期,但是對於舞文弄墨是頗有天賦,可謂天縱之才。” “六歲能吟詩作對,九歲寫的一手好字,畫畫更是傳神,是桂城聞名的藝術家,很多達官貴人請他作詩,作畫,寫字。當時可謂風頭無兩。” “是天公不作美,也是上天公平吧,你總不能啥都強。雖然他憑借詩書畫的造詣名聲大噪,但是這個世界,修為才是話語權。他們走得如此之近毫無意外遭到的陳副城主的打壓,過得並不順利。” “兩人也在一次偷偷外出遊玩時不幸走散,從此再無他的消息,隻有陳副城主派人把深山中的陳小姐救了回來。聽說陳小姐當時三天不吃不喝,陳副城主沒辦法,命人來回搜了幾次深林,一周渺無音信,此事才不了了之,沒想到他還活著。” 陳小姐將頭罩掀開,露出了傾城傾國的容顏,雖然梨花帶雨,但更惹人憐惜。 周圍觀眾也是竊竊私語,一時間眾說紛紜。 而此刻的二人眼中隻有彼此,卻又說不出一句話,千言萬語化作清淚兩行。 柳農沒有破壞他們敘舊,過了許久,許秀才緩緩轉過身來,說了句“謝謝”。 大戰一觸即發,柳農雙眼緊瞇,他發現許秀雙手的傷痕,已經變粉快愈合了。他並沒有服用丹藥,這自愈能力太不正常了。 他先是一揮,幾個熟悉的棕色光團就沖著許秀襲來。許秀以手為刀,一切下來,光團紛紛破裂,裡麵的氣體噴射而出,打了許秀一個措手不及。 柳農乘勝追擊,雙手先是一臺,然後一旋轉,又是一個土山包將許秀抬向光團爆裂處,然後大量碎石從地上刺出。 煙塵散去,麵對三重打擊,許秀傲然而立。身上隻雖然多處皮外傷,但是並不嚴重。 柳農借著剛才的空隙,雙手上下一合,蓄力出一個黃色光點。他猛的一推,光點逐漸增大,變成一個巨石向許秀疾馳而去。 許秀紮穩馬步,身體半轉,然後以左腳為支撐,身體旋轉飛出,一拳重擊在巨石之上。“轟隆隆”,巨石爆裂開來,許秀右手微微顫抖。 柳農暗罵一聲變態。 段道看得是津津有味,身體不自覺比劃了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許秀勢如破竹,跳起來就是一記飛踢。柳農看到徐鐘的下場,也不敢硬接,隻能閃避。 兩人一拳一腿,一躲一閃,轉眼已經過了數十招。 段道看著看著終於醒悟,許秀雖然攻防驚人,招式犀利,但是他為什麼沒有使用靈力呢?難道他還是練氣期?可是練氣期為何能夠抗衡築基期中的佼佼者呢,這完全超出了認知。 而一旁的百事通聽到段道的疑問,雙眼瞬間變得驚恐了起來。“他,難道變成邪修了?” “邪修?那不是吃人喝血的嗎?” “這世上還有一種邪修,比這可怕多了。他們平常看起來和體修毫無區別,但是他們的修煉方式可謂是慘絕人寰。他們會將修士煉製成爐頂,作用他們的靈氣祭煉自身肉體,以此提升修為。成為爐頂的修士並不會立即死去,而是硬生生的感覺到靈氣不斷從身上被剝離出來。就像被人用到一片一片的切下來一樣。”說到這,他不禁渾身打顫。 “邪修,不會被懸賞嗎?”段道想到了被懸賞的自己,問道。 “我隻是猜測,或許他是個體修也說不定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他真是邪修,有陳副城主在,我們也無需害怕,隻是柳農兄要小心了。” 而這邊的柳農不斷躲閃,也已經是節節敗退。他長嘆一口氣,身上突然爆發出強烈黃光,硬生生抗住了許秀的一拳。 臺下已經認輸的徐鐘罵到:“媽了個巴子,這小子也進階築基後期了,還得還真深啊。” 黃光破碎,強大的壓力將許秀逼退。隨後柳農右手凝聚起渾黃光團,猛的一拍,一記掌印緩緩出現,“鎮山印”!雄渾的力量讓許秀無從招架,連退數步,身上更是皮開肉綻。 許秀不甘心的半跪在地上,左手扶著右手,右手已然無法動彈。“到此為止了嗎,晨,我真的不甘心。” 柳農見狀也不再動手。 突然,許秀大吼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他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吸引力,撕扯這柳農身上的靈氣。柳農大驚失色,慌忙控製的靈氣外溢。 下麵的陳副城主也是瞬間消失在座位上,出現在繡樓頂上。半空中對著許秀就是一掌。 “不!”陳小姐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天際。 煙塵散去,許秀原先所在之地隻剩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一股強大的力量維持著繡樓不至於坍塌,外表看起來毫無區別。 陳副城主緊皺眉頭,若有所思。 柳農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深坑,默默走向了繡球,一躍而起,奪下魁首。然後他看向陳小姐,陳小姐雙眼空洞,呆呆的望著深坑。她的手上拿著一張楓葉,上麵刻著一個小女孩的臉,有幾分神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