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江炎跟孫小聖說了下自己準備出去一趟,問他是否同行,小聖一會說要幫道士看房子,聽說房子不是道士的,一會又說舍不得他的猴子猴孫,反正就是想要留在山上,江炎也不強求。隻是馬屁精過來告了個狀說:“猴子才又娶了三隻母猴子。” 江炎給孫小聖安排了這段時間的功課,取出一截綠竹道:“此綠竹是我在山上時尋得,共有三株,一株在山上未動,一株我自己用著,這支便傳給你了,此竹已有靈韻,雖不能言,但已有意識,你需要時刻溫養,待得到他的認可後,攜之則威力倍增。” 猴王聞言一喜,伸手便拿,卻見竹杖無風自起,當頭就是一棍,猴王一時不查,頭上瞬間起了個小包。 大虎道:“道士,我的呢?” “虎王之爪便是最好最厲害的的武器,你要這些乾嘛?” “嗯?說的對,說的好,那我就不要了。”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道士與大虎騎馬早早來到萬威鏢局門口,隻見已有商隊在此,數十輛馬車,裝滿著貨物,每輛馬車前都有三四人,在那閑聊。 此時萬威鏢局鏢頭林不凡立於鏢局門前,隻見一白衣男子,長發飄飄而立,手持一環首大刀,隻是細看似乎嘴上胡子少了幾許,在那裡指揮來指揮去。林丹丹今天穿著一襲紅衣,立於林父身前,卻有幾分女俠風範。林丹丹看到道士來臨,笑魘如花道:“老頭,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高人,工錢先付了,不然到時候遇到危險人家要坐地起價我可不管啊。” “林姑娘莫要開玩笑,小道不是此種人。” “老是胳膊肘往外拐,道長看著就是隱仙出世,豈是貪得財物之人。道長這是酬金紋銀三兩,還請收下,我這小女的性格我還是知道的,她既說道長是有真本領之人,必不會作假,小女還是第一次押鏢這麼遠,還望道長路途上多多照應。” “前輩客氣,還是到了肥東城再付酬金吧,小道也不是壞規矩之人。” “既如此,我也不堅持了,道長且隨意轉轉,我去巡查一番,若準備妥當,人員齊整了就立刻出發。”林不凡道。 林不凡拉著林丹丹在鏢隊前前後後的轉著,一是巡查二是教導。江炎也下馬抱著大虎,四處張望。將近辰時,孫向羽也趕了過來,一米九的大個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腰掛一銀雪寶劍,手持一柄方天畫戟,迎著光而來,遠遠看著恰如霸王在世,神將臨塵。江炎看在眼裡若有所思。來到跟前江炎道:“原以為孫兄是用劍之人,沒想到竟也用大戟。”“戟大於林密處不好使,上次上山便未攜帶,這次押鏢多走官道,一般也就應付些盜匪賊患,戟之威力大於劍頗多了。” 辰時將過之時,陸陸續續所有人員也已到齊,林不凡一聲令下便開始出發。鏢局最前方的兩輛車是除了兩位商人,另配四人皆是白發少許,是萬威鏢局的老鏢師了,江湖閱歷豐富,武藝也不算差嗎,隻是年老力衰;中間十輛鏢車,皆是鏢局精壯,且武功較為高強之人所押,道人與孫向羽便在其中,隊伍的最後,則是林不凡帶著林丹丹及幾位弟子騎馬親自壓陣。出發前林不凡大致說了下路程,準備沿官道,途徑斬龍崗、白酒鎮、三塔寺、黃庵古寺等地至肥東縣城。 斬龍崗,離椒陵六十餘裡,相傳吳國太祖初定天下之時,太祖不小心潑散了一捧泥鰍,有高人說,這盡是龍種,一旦長成就要發難。於是,“第一謀臣”劉青田為了確保朱氏江山永固,慌忙啟程,遍天下觀測天文地理,審視陰陽風水,追殺那些逃遁的精靈,後追至椒陵縣斬龍崗,此地一片祥和之象,萬物生機勃勃,劉青田本無發現,卻見一石碑立在此處,名喚臥龍崗。劉青田掐指一算,便知此處亦藏有孽龍,便以大神通盡滅此處生機,正因如此,斬龍崗上至今寸草不生,一片荒蕪。不過正因為此,若是膽大,此處亦是歇腳的好去處,至少夜裡蚊蟲不多。 萬威鏢局雖不大,在瑯琊郡名頭也算不小。路上偶遇些劫匪強盜,見那一桿高聳入雲的萬威旗幟,膽大的上前討了點過路費,膽小的就直接放過了,偶爾有些不開眼的,強行攔著前方車隊欲殺人截貨的,被孫向羽從中隊走出一個沖鋒,嚇的連滾帶爬回到了山上。 中午隨便吃了些乾飯,便繼續趕路,再之後連續走了三四個時辰,來到了斬龍崗,林不凡便發號指令,上山修整,乘天色尚白,吩咐人員附近山上多撿些柴火,於是人員分作兩撥,一波搭營紮寨,一波四處拾木尋柴。 篝火初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孤月高照,夜裡時間很充裕,於是眾人便紛紛做起了熟食,林丹丹也從林父身邊來到了孫向羽及江炎這邊,聊些軼事說些從前。 鏢局晚上一般是禁止人外出的,奈何人員頗多,較為繁雜,屢禁不止。這不靠外圍一處帳篷裡,幾個年輕弟子正竊竊私語,一人道:“白天拾取柴火之時,我發現一處洞穴為草覆蓋,其內或有金銀寶物。不如趁著夜色,我們幾個去探險一番?” “可是鏢局明令禁止,夜裡不讓出營啊。” “我們已在最外側,出去便回誰會知道?而且若有金銀寶物,你我等人都可以不再乾鏢師了。” “富貴險中求,司馬兄所言極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乾他娘的,有票子乾嘛不賺?” 於是夜黑風高,四個鏢師向洞穴處走去。一會功夫,便走到白天所尋之處,幾個鏢師便點燃火把向洞穴深處去,走了數十米,卻見一棺材橫在堂中,棺材之上盡是金銀珠寶,眾人頓時兩眼發光興奮叫道:“發財了,發財了。”司馬銳誌與另一男子眼神交流了下,各自悄悄抽出佩劍,一人橫刺,一人斜劈,另外兩個鏢師瞬間慘死。 “司馬兄,這兩個傻子,此地寶物怕是價值萬金了,竟然一點都防備沒有,真是,啊,司馬兄,你這是何............” 司馬銳誌殺了最後一人笑道:“哈哈,蠢貨,此地寶物是我一人的了!!!”,便拿出隨身麻袋,開始裝金銀珠寶。 隻是沒有注意到腳下,剛剛死去的三人,鮮血流出後,竟然全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