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人不是第一次體驗這種在空中飛翔的感覺,但是還是有些不適應,寒風獵獵,瘋狂的撕扯著三人的肌膚,身上的衣衫隨風招展,倒讓三人有些出塵的味道了。特別是李灼,竟然有些沉醉於這種被狂風撕扯的愜意,微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旁邊的青衣男子與白衣男子見此相互對視一眼,均微微一笑,輕輕點頭,都知道李灼是難得一見的火靈根,風助火威,也難怪李灼如此的沉醉。此子將來前途無量,掌門得到消息後急忙派他們這兩個最喜歡的弟子來接應。兩人也知道火屬性單靈根意味著什麼,懂得任務重要,因此一路上緊趕慢趕,整整提前了兩天來到這裡接人。想到那些師叔們聽說有火屬單靈根時候的表情,若不是礙著輩分,可能就直接親自過來接人了。 李秋發現此時與上次師叔祖在半空翱翔頗為不同。上次是師叔祖直接帶著他們四人飛翔,腳下除了雲彩空無一物。此次卻是穩穩的站在一艘看起來有些殘破的船中,如果不是飛在天上,這艘小船幾乎跟漁夫出海打魚的小舟無甚差別。當然,李秋知曉這種飛行的法器是不可能殘破的,很可能未曾祭煉成功,或者受過不小的創傷,這從小船四周不時閃爍的奇異符文就能看出來。此時,白衣男子正站在船首,手放在船首一個凸起的類似舵的位置上,手裡不停的閃動,每一次閃動,小舟的飛行速度就快一分。直到李秋三人實在經受不住獵獵狂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時,在一旁休息的青衣男子在輕輕一揮手,整個船體浮現一個光罩,將五人緊緊包圍起來。剎那之間,狂風消散,那股充滿暴戾的沖擊隨之不見了,李秋三人才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駕馭小舟頗為耗費法力,隻過了半個時辰,白衣男子便露出不支的神色。青衣男子見此,忙上前道:“師弟,師傅為了讓我們盡快趕來,特意把他的追風舟給我們使用,雖然速度快速,然而耗費靈力巨大,你來時的一路上已經耗費太大,還是讓我來吧。” 白衣男子聽了也不推辭,嘴中稱謝道:“多謝師兄體諒。”坐下手握靈石恢復法力,青衣男子開始替換他駕馭。 不一刻,小舟已然飛到天柱山群山中央,望著那護山大陣,青衣男子將飛舟慢慢停了下來。白衣男子,此時也恢復了大半,見此也站起身來。 李秋,李灼,王鎖等三人見飛舟突然停在這裡,都有些不解。卻見白衣男子與青衣男子相互對視一眼,深深的躬身施了一禮,然後朝遠方的大陣中齊聲道:“晚輩廣雲(廣祿)見過師叔,師傅特別叮囑晚輩,路過此處時定要感謝師叔為我青木宗推薦了三個好苗,我青木宗得此助力,定然發揚光大。師傅請問師叔何時回宗?” 聲音如被擴大了般,在眾山中層層蕩漾開去,將片片雲朵震成水波一樣。李秋三人都被震撼的無以復加,心想這輕輕說話的語調竟然能傳出數十裡遠近,不知道是什麼神通,將來自己一定要學到手。 廣雲廣祿兩人恭恭敬敬立在舟邊,等了盞茶功夫,見群山中並無絲毫回應,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果如師傅所料,師叔脾氣古怪。也罷,兩人見禮完畢,也算盡了完畢禮節,還是將三個小子趕快送回宗門重要。於是收拾精神,由廣祿操控追風舟,繼續前行。 就在李秋被接走的時候,李秋的父母從屋裡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卻隻見到一道彩虹般地光華一閃即逝。心中不舍,趙氏更是痛哭流涕。一眾相親中村正李二水忙過來勸道:“嫂子莫要傷悲,使者因為時辰到了急著趕路,這才沒讓秋兒與你們告別。但先前他們已經告訴我們過個幾年時間,隻要李秋他們幾個學了本事,定會放下山來與你們團聚。” 聽到李二水這麼說,趙氏忙抬頭看了王鎖父母一眼,兩人也道確實如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氏這才將眼淚擦了,破涕為笑。又有人嚷嚷道鄭樹德家裡冒了青煙,竟然要娶萬家鎮吳老員外的女兒,好大的福氣,於是正人又是一頓祝賀。鄭樹德的酒鬼父親此時也知道兒子攀了高枝兒,對鄉親們說成親當日定要請全村老少大喝三天,一時間整個村子敲鑼打鼓,喜氣洋洋。 畢竟小孩子心性,李灼與王鎖不一會就被飛舟下的名山大川,激流田園吸引,探出頭看個不停,倒是李秋因為那奇木的關係,總是思索如何才能將其“趕出”自己識海,越發顯得沉穩,廣雲廣祿看得嘖嘖稱奇,心道此子靈根低劣,倒是心性沉穩,倒也未嘗不會有所成就。 行了半天時間,李秋心想此次自己一入宗門深四海,自己資質低劣,定然不會被宗門重視,定要謙虛謹慎,步步小心。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跟眼前兩位使者問詢,於是拱手施禮道:“兩位前輩,晚輩乃山野小子,不識得宗門禮數,怕到時徒惹笑話,也丟了我青木宗臉麵,因此宗門裡有哪些規矩還請兩位前輩為我兄弟三個簡單告知,也讓我們三個有所準備,不至於失了禮數還不自知。” 青衣男子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贊賞,撫須點點頭道:“到了宗門自有戒律殿的師兄們告知你等,這裡你們三人隻記得一點即可,努力提高修為是一切之首。”李秋等三人忙點頭應下,表示銘記在心。青衣男子滿意的點點頭,背身負手,再不理睬三人。 李秋等三人知道再問不出什麼,於是都老老實實在盤腿坐下,仍難以掩飾心中那興奮的躁動,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