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築基期修為,那麼也就罷了,可眼前三人分明隻有煉氣七八層的樣子。隻有那個劍眉男子李秋看不透,好像是九層?頂峰? 李秋正自想著,便見那劍眉男子猛地睜開雙眼瞪向李秋,仿佛要擇其而噬。 李秋也覺得盯著別人看有些失禮,便將目光轉向碧玉葫蘆。 人族修士非築基修為不得禦劍,這是鐵律。 當然,這並不包含許多名門大派中的得意弟子。其親長或師傅會賜給他們一些法器,以達到禦劍的效果。比如坐騎,比如他們現在看到的碧玉葫蘆。 坐騎比較富於靈性,但法器速度更快。更快的速度意味著巨大的靈石消耗。對於那些窮修士來說,靈石意味著一切,輕易不會動用。 對於葫蘆上的三人來說,很顯然不在窮的範圍之內。 隻是這個絡腮胡大漢問的好生無禮,李秋對此仿佛聞所未聞。 李秋不說話,王鎖與子樂也閉口不言。 卻在此時聽得白衣女子施了一禮道:“可是青木宗李子秋師兄?” 李秋一怔,不曾想此女竟識得自己。於是不好拿架,便回禮道:“正是,不知師妹如何稱呼?” “呸,師妹也是你叫的?”絡腮胡又大叫起來。 白衣女子白了大漢一眼,又轉向李秋道:“靈寶宗莫君舞。子秋師兄,長話短說。方才我們與旱魃鬥法,旱魃不敵逃走,不知道師兄可曾遇見?” 李秋按下心中的震驚,對莫君舞施禮道:“我們三人初來此地,未曾遇到旱魃。不知……” “諒你也不曾遇到。否則憑借旱魃已經快進入築基期的修為,遇到你們三個小魚兒,你們怎可能還有命在?”大漢一副果然如此的囂張樣子。 “邢遠師兄,不得無禮。你難道忘記了薄恨師姐的事情我們欠了青木宗多大的人情?”白衣女子冷眼對大漢說道。 果然,大漢聽到這話再也不語了。好像很怕這個女子的樣子。三人之中竟隱約以君莫舞為首,那個劍眉男子也沒有從來不言語什麼。 君莫舞即使此時此刻提到了薄恨,也沒有任何將碧玉葫蘆收起來的打算。這足以表明她追殺旱魃的心情是何等的迫切。 隻見她對著李秋打個稽首道:“既然如此,子秋師兄,我等著急追殺妖物,萬萬不敢再讓其為禍人間。咱們以後再敘。”又對著王鎖和子樂各施一禮。 王鎖、子樂連忙還禮。 “既如此,師妹萬事小心。”李秋正色道。 莫君舞點了點頭,正要離開。那絡腮胡終於忍不住說道:“那三個小子,別怪我不曾提醒你們。若你們來此也是為了旱魃的那個寶物二來,還是勸你們速速離去,以你們的修為,嘖嘖,隻怕是身死魂消,入不得輪回……”還不曾說完,便被莫君舞用冷眼止住了。 自始至終,那個劍眉男子一言未發。閉著眼睛坐在那裡打坐,物我兩忘。 眼看著碧玉葫蘆裂空飛走,王鎖、子樂二人皆是一副艷羨的神情。也許是想起了那個絡腮胡大漢的惡劣態度,王鎖氣憤不過道:“什麼東西!不就是仗著宗門賜下的一個破葫蘆嗎?若將來我能煉器了,定煉他七八十個,個個比他的這個大。哼!子樂,你說是也不是?” 子樂當然表示沒有異議。隻是他現在習慣了聽從李秋的看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於是便望向李秋。 李秋還在想著那個絡腮胡大漢口中“旱魃的寶物”。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之前他在宗門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並未聽說什麼寶物。任務榜上也沒有隻言片語。他隻道是誅殺此獠便是大功。眼下看來,這個妖物身上竟是藏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怪不得這麼多人要來誅殺旱魃。 怪不得君莫舞如此焦急,即便在知道自己是李秋的前提之下。 要知道,薄恨的築基跟李秋可是脫不了乾係。當初靈寶宗掌門也向青木宗承諾了一個人情。 可是君莫舞三人竟毫不猶豫便去追殺旱魃去了。 到底是什麼寶物讓這麼多趨之若鶩? 可惜,再好的寶物,對於他們來說,機會太小了。之前君莫舞說的明白,正在“追殺”旱魃,憑借他們三人的修為再加上一個追蹤法器,想必那個旱魃難逃一死了。 李秋幾人怕是白跑一趟了。於是他便將心中所想告知王鎖子樂二人。 二人倒是鬆了口氣。雖然誅殺旱魃的誘惑很大,但風險同樣極大,他們心中的壓力而是巨大無比。現在看來,再不用麵對旱魃的恐怖妖法,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算太壞的結果。 就是宗門的雜役要翻倍讓他們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多想無益。 三人此時此刻再不也用如同前些日子那般著急趕路。找了個比較舒適的陰涼地,開始打坐休息,以恢復這些日子以來疲憊的身體和法力。 歇息一晚,明天就趕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