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一瞬間,陳想和黎青腦補出了許多東西。 仿佛躲在門後麵的並不是通往外界的道路,而是一個充滿詭譎的地方。 “發生什麼了?” 黎青抬起頭問。 “門外有不乾凈的東西。” 說著,陳想從床底下拿出一把桃木劍,這桃木劍還是陳想老爹陳兆光當年在陳想高考的時候在普陀寺特意找和尚開光的。 原本想著這輩子都用不到這玩意,沒想到用武之地在這。 “霍,哈!妖孽,看你往哪跑!” 陳想打開門,舉著劍,看樣子是已經做好了跟異類搏鬥的準備。 “陳想,是我。” 景玉解釋道。 陳想又一次關上了門。 “門外的是誰?” 很顯然,黎青也看見了門外有人。 “不是人,是一隻想拱白菜的豬。” 陳想嘆氣。 現在有點過於早了,景玉就這樣猴在自己家門口很長時間。 到底是等了多長時間,陳想不知道。 緊接著,外麵就傳來景玉的敲門聲。 “陳想哥,你放我進來,我已經在你家門口呆了一晚上了。” “陳想哥,十年前你借我的八塊錢,我現在還你!” “陳想哥,高一的時候是我把我倆的考試卷對調了!” “陳想哥,你當時丟的麵包是被我吃掉的。” “......” “我做錯的事情都告訴你了,能放我進來了不?” 陳想聽了好半晌,還是把門漏了一個縫。 小葵也不跟果粒鬧了,一聽到動靜,菊花就像萬年才開閘的大壩,往廁所裡跑。 “黎青,你躲到我屋子裡去。” 陳想道。 黎青心理門清陳想叫自己進去的理由是什麼。 因為自己是憑空出現的,如此不清不楚的出現暫時沒有好的理由去解釋。 “進。” 陳想彈出一個腦袋。 開了門,讓景玉進來。 說歸說,鬧歸鬧,景玉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的。 “咋了啊?景玉。” 景玉雙手踹進袖子裡,鼻子通紅,說話也甕聲甕氣。 “哥們,我已經在家裡吃了一天半的胡蘿卜了,我都21了,我天天點個外賣就跟做賊似的。” “我昨天點了個外賣,被我妹截胡了,我媽也發現了我點外賣,現在就隻能在家裡吃胡蘿卜。” “陳哥,讓我在你家住幾天,等胡蘿卜消耗掉再說。” “對了,你家中午打算吃的什麼?” 陳想答道:“中午有事,我不在家。” “那晚上吃什麼?” 景玉搓了搓手,滿懷期待的問。 “胡蘿卜燉牛腩。” 景玉:…… “我點外賣吧?晚上我點套餐跟你一起吃。” 說著,景玉翻了翻手機,瀏覽著商品信息。 而此刻,景玉又重新申請了陳想的好友,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很多東西。 不對,老爸不是說陳想這家夥有妹妹嗎? 妹妹在哪裡? “景玉,給你暫時轉兩千塊你去外麵住幾天,應應急。” 稿費是三號發,眼瞅著要到月底了,按照景玉的性子錢都是要上交給自家老媽的,本身生活就拮據,日子近了就更拮據了。 “什麼?” 景玉沒有反應過來,他感覺最近陳想變了一點,跟自己變得更加疏離了。 “陳想,我聽說你有妹妹了,這件事是真的假的?” “假的,就像是你說你老婆是劉亦菲一樣假。” 陳想嗤笑了一聲。 “真的假的?” 陳想道:“確實是假的。” 景玉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陳想。 真該死,陳想好像變帥了。 思緒到這,景玉很快又將目光盯著緊閉的門。 問題肯定就出現在這裡。 景玉是住過陳想屋子的。 為了防止小葵撓門,這個門就一直是開著的。 可今天這門一直緊閉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貓膩? 景玉猛地起身想要沖到門口,卻被陳想一把攔住。 “你讓我看看,你讓我看看,這後麵肯定是藏人了!” “你的錯覺。” “你肯定藏人了!” “你放屁!” 陳想有身體擋著,見景玉執意要往那個方向去,陳想隻能想想別的辦法。 “你後麵有人來了!” 陳想指了指景玉的身後。 “來人也是你的客人!” 景玉說道。 顧綿綿手提著化妝包,見門沒開就進來了,她敲了敲門。 景玉這才意識到陳想沒看玩笑,身後真的有人。 哪成想這身後的女人竟然是一米九的大高個。 這女人的頭都快頂到了天花板,渾身都充滿了壓迫感。 景玉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此刻的顧綿綿穿了三玖的衣服顯得神聖又貴氣。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景玉,又掃了一眼陳想邊上的木劍,這才說道: “這桃木劍不錯,你要拿去?” “可以這麼覺得。” 陳想點頭。 “那個,陳想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景玉這時候突然轉變了自己的想法臨時改變說自己有事。 此刻的景玉已經完全意識到眼前的‘女巨人’可能就是老爸所說的…… 妹妹。 不得不承認,顧綿綿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光是將燈泡大部分的光亮麵積遮住了一大半,以及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就足夠讓景玉為之一振。 即便是顧綿綿夠美,景玉也不敢多逗留。 顧綿綿露出來的臂膀那可是結結實實的腱子肉。 如果可以,顧綿綿甚至能一拳把景玉塞進墻壁裡。 看著景玉跑遠,顧綿綿點了一根香煙,猛吸一口這才問道: “這是你朋友?怎麼看起來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朋友,他有事來找我。” “我沒耽誤你們說話吧?” “沒耽誤,這有啥耽誤的。” “離離呢?” 此刻的顧綿綿這才注意到離離不見了,顧綿綿又吸了吸鼻子。 “怎麼小葵又拉屎了。” 顧綿綿說著,朝著陽臺望去。 果粒喵嗚喵嗚的叫著。 陳想見景玉已經下了樓梯,這才喊:“離離,出來了。” 黎青聽到動靜,才把門開開。 顧綿綿見到黎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離離!” “綿綿姐姐!” 顧綿綿掐了煙頭,給了黎青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人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在那裡敘舊。 陳想不忍心打斷他們倆,指著冰箱那處: “花還要嗎?我去搬花。” 事實上,在黎青將花插到花瓶裡後,陳想又買了許多花去替補。 “我叫了幾個工作室的人,我現在打電話叫他們上來拿。” 說著,顧綿綿又笑瞇瞇的問黎青: “離離,姐姐現在來給你化個妝如何?” “我不參加漫展了吧?” 黎青覺得,什麼東西都體驗一次,體驗體驗就夠了。 “行,離離你到時候看姐姐的就行了。” “嗯!”黎青重重的點頭。 陳想一直忙著搬鮮花,像顧綿綿有錢的闊太,肯定少不了陳想的好。 在搬完,陳想和黎青坐上了工作室的另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