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震驚有闕值嗎?(1 / 1)

“當殺死獵物之後,應該立即進行放血處理,否則的話肉很快就會爛掉啦,甚至還可能產生一些毒素呢,切,你連這都不知道,這是常識哎!真笨!”   林曉梅得意洋洋,侃侃而談,一邊說著,一邊挑釁而又略帶得意的看著陳旭。   而崔鐵柱則是因為此前過於震撼,對陳旭有著一種本能的看不透,因此他雖然剛才也有所疑惑,但也不敢多言,生怕出糗。   這實是他今日才和陳旭見了沒多久,就接連吃了幾次憋了。   “嗯,你說的非常對,我很贊同。”   陳旭點了點頭,旋即轉過身子一邊繼續拉著爬犁,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你還不放血,等拉回家,雖然用不了太久,但是這肉也會變質的。”林曉梅快步上前追問。   陳旭語氣平淡:“血腥味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一帶並非安全地帶,而老虎隨時可能再回來,還有其它猛獸也可能循味而來。   再者,這頭野豬是母的,考慮到野豬的繁殖性和領地意識,再加上剛才我們說話所浪費的時間,以及結合附近環境的痕跡分析,   比如腳印還有周邊植被的破壞程度等,可以表明了這附近有且不止有一頭公豬,很可能存在一個成員龐大的野豬群,   崔叔你槍裡的子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隻剩下兩發了吧。”   陳旭說完之後,便轉頭看向了一臉呆滯的崔鐵柱和林曉梅。   這,崔鐵柱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自己的獵槍裡統共就隻有四發,最近自己還沒來得及去縣城買,而剛才打野豬消耗了兩發,還剩下了兩發。   但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   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誇張了些。   著實已經顛覆了他以往數十年的認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像見了大白天見了鬼一樣,仔細的盯著陳旭,上下看了又看,隨後他一言不發,走在了前頭下山去了。   林曉梅本來還想賣弄一番,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卻沒曾想又是慘遭打臉,氣的她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快速走過陳旭身邊,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   陳旭搖頭苦笑,一個人在後麵拉著爬犁,爬犁上是肥大的野豬。   至於麅子他沒有去取,一是不想再節外生枝,二是留有後手。   三人沿著山路緩緩下行。   不多時,便來到了鹿鳴山的外圍地帶,這是一個寬闊的土坡,在往前走不遠,便是桂花村了。   站在土坡的邊緣鳥瞰,可以看到桂花村的一排排建築盡收眼底,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山巒之間。   突然,陳旭停了下來。   崔鐵柱和林曉梅都轉過頭來,看著陳旭。   二人眼中盡是帶著問詢之意。   陳旭笑道:“我在上山的時候,在這裡布置了幾個簡單的小陷阱,現在應該是有收獲了。”   說罷之後。   陳旭撥開一片灌木叢。   此處是野兔經常出沒的小徑,也可以說是必經之路,野兔這種小動物,有一種習性,出窩時走的什麼路,回來時必然經過。   當然,它們有時候也會進行一些蹤跡的偽裝。   陳旭在此處設下了幾個獵兔單套索。   撥開樹葉。   隻見三隻灰褐色的草兔正被套索牢牢困住,動彈不得。   單套獵兔,簡單偽裝就行,並不需要如何遮掩,且製作簡單,成本很低。   這次陳旭上山,主要目標不在於野兔,因此也就簡單的製作了三個。   林曉梅哇的一聲,三兩步跑了過去,臉上帶著欣喜道:“小兔子埃,好可愛的小兔子。”   崔鐵柱則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站在那裡,又來!   今天的震驚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多了,他簡直是...R了狗了。   當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所碰到的震驚的事情太多了之後,那麼接下來無論碰到多麼震驚的事情,似乎都已經不能再觸動他的神經了,已經麻木了。   這在科學上倒有一個解釋,叫做闕值。   幾人收了兔子,將小兔子放入了麻袋之中,由崔鐵柱背著,旋即便下了山。   原本崔鐵柱是走在前麵的,但現在下山卻獨自走在了後麵,一路上始終是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叔,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我看你一路上心事重重,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林曉梅側著頭看向了崔鐵柱。   就連陳旭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崔鐵柱。   這實在是因為崔鐵柱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了啊。   那種欲言又止,懷疑人生,震驚夾帶著疑惑,不解之中帶著迷茫…   而崔鐵柱張了張口,片刻之後,又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往下走著。   陳旭和林曉梅見狀,也不好再問什麼。   幾人又是這樣前行了一段路之後。   崔鐵柱終於忍不住了:“旭娃子,剛那陷阱也是你做的?你到底會多少?還有你這抓兔子的陷阱,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第一次見。”   這不是崔鐵柱定力不足,好奇心太重。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娃子,怎麼可能懂得這麼多?   這他嗎都是從哪學來的?   陳旭微微一笑,解釋道:“崔叔,這抓兔子的套索陷阱其實是一種很古老的狩獵方式,在一些地方也是很常見的。   它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利用兔子的習性和行動路線,在它們經常出沒的地方設下陷阱。   套索是用有一定彈性的材料製成的,比如麻繩或者金屬絲。   當兔子經過時,它的身體會觸碰到套索,套索就會迅速收緊,將兔子套住。”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種陷阱的製作和設置都有一定的技巧,比如套索的高度、直徑和位置都要根據兔子的習性和實際情況來調整。   這就需要你對當地出沒的野兔子有一定的了解和判斷了。”   陳旭也是從兔子的腳印以及糞便還有觀察周圍的環境,進行多重分析以後,有針對性的布下陷阱。   狩獵,從來都是一門學問。   崔鐵柱懵懵懂懂,似懂非懂,木納的點了點頭。   陳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些陷阱的技巧是一方麵,但真正做了起來,又是另一方麵,想要完整的融會貫通,必須與實戰相結合。   陷阱是死的,而動物是活的,每一種陷阱針對著不同的動物,而相同的動物之間也是有著不同的差別,隻有熟悉某片區域,熟悉此出動物,才能製作出行之有效,針對性很強的陷阱。   這其中的學問很深。   雖然崔鐵柱口頭上似乎明白了一些陷阱,但也隻能是皮毛。   靠耳朵聽,別人嘴巴說,是永遠學不會的,隻有親身經歷,思考,再加上一定的悟性。   “崔叔啊,虧你還是老獵人呢,怎麼這一趟,我發現你還沒有他這個毛頭小子懂得多啊。”   林曉梅心直口快,此刻看到了崔鐵柱,笑著說道。   崔鐵柱臉上的表情一僵。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沒毛病啊。   但他畢竟是一個老獵人,也是桂花村首屈一指的狩獵大隊隊長,此番上山,雖然佩服於陳旭的推理能力,以及製作陷阱的能力,但是人無完人,你陳旭強,還能所有的地方都強?   想到這裡。   崔鐵柱臉上恢復了一點自信,他笑看著二人說道:   “你們兩個啊,我承認,旭娃子製作陷阱的能力很強,也有著很強的推理能力,而你這個女娃子書本上的理論知識也很不錯,但是你們要明白,那就是打獵可不僅僅隻是憑借這些的。”   “如果你們認為打獵就是簡單的製作個陷阱,再加上一些所謂的理論知識,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的話,那麼也未免把大山,把打獵看的太簡單了一些。”   “哼,大叔,你還在嘴硬!”林曉梅氣鼓鼓的說道,翻了一個白眼。   陳旭則是點了點頭,對於崔鐵柱的話,很認可。   打獵的確不隻是陷阱。   見到對方二人似乎沒有反駁,崔鐵柱有了一些信心,他繼續說道:“打獵絕對不止是陷阱,而是多方麵的考量,   比如我手中這桿獵槍,如果你不會槍法,那麼這獵槍即便是威力再怎麼大,那也不過是燒火棍而已,   而一個資深的獵人,必須熟悉手中的槍械,隻有完整的熟悉了手中的槍械,有著不錯的槍法,才能稱得上真正的獵人!”   說著崔鐵柱炫耀的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63式自動步槍,他像是撫摸著自己心愛的人一樣,眼中帶著別樣的神采,旋即緩緩說道:   “就說我這槍,你們也不可能認識,因為你們沒有接觸的渠道,這是63式自動步槍,可單發可連射。   我曾經當過民兵,因此有了接觸槍的機會,可以不斷練習,   我的槍法很好,百步穿楊那是吹,但也同村無敵手,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能在村子裡脫穎而出,成為狩獵大隊的隊長,你們懂槍嗎,你們不可能懂。”   陳旭點了點頭,表示贊許。   前世他作為一個資深的狩獵導師,行走世界各地,需要麵臨不同的環境和獵物,自然要掌握各種槍械的特點和技巧,因為在狩獵領域,選擇和使用合適的槍械是至關重要的。   這也就導致他對於世界上各型號的槍支了如指掌,如數家珍,並且獲得了“世界槍械大師”的榮譽稱號,而對於眼前的這個63式自動槍他自然了解。   作為國內第一款由56式自動步槍改進的63式自動步槍,因為當時簡化過度,生產工藝不合格,導致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被廣大戰士指責,就匆匆停產了,仍然改用56式。   雖然這款槍,陳旭並沒有親身的參與製造,但是當年這款63式步槍的設計與製作者想要設計另外一款槍械的時候,曾經花費巨資求得了一次跟他見麵的機會,並得到了陳旭的指點,繼而95得以成功問世。   63式步槍固然不錯,但本身有些很大缺陷。   看著崔鐵柱如此沾沾自喜。   陳旭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陳旭緩緩說道:   “崔叔,這把槍是不錯,但製作工藝很粗糙,部件之間的配合精度存在很大問題,   其次也出現炸膛問題,以及火藥燃氣泄露以及爆炸的問題,   我看你這把槍似乎已經使用壽命過長加上平時似乎也沒怎麼保養,回頭你要經常檢查一下。”   天地良心。   陳旭說的這番話,絕對是出於對崔叔安全性的提醒,不存在賣弄和故意打擊。   可就在他這麼一番善意提醒後。   崔鐵柱的嘴巴再次張大了,又陷入了石化狀態。   如果說此前他的震驚闕值已經到了一個坎之後,   那麼現在陳旭對於他手中這槍械的認知,就似乎又將他的闕值無線拔高。   ?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為什麼你連槍也懂啊??   崔鐵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旭哥,沒想到你還懂槍啊!”   林曉梅雖然對陳旭時不時所造成的震驚早就習以為常了,   但是現在見到陳旭竟然對槍還有這樣的認知,不禁也是更加的好奇了。   自己所離開的這一年。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究竟是存在了多少的秘密?   林曉梅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看在了陳旭的身上,仿佛想要將他看透一樣。   但看不透,根本看不透!   而崔鐵柱此刻的心情簡直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   這他嗎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個乳臭未乾,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竟然懂得這麼多?   一個又一個的連番打自己的臉?   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崔鐵柱感覺自己的麵皮被人按在地上無情的摩擦狠狠地蹂躪了。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之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傲然之氣。   我他嗎就不信了。   你不可能什麼都會,我就不信你沒有不會的。   作為一個已經狩獵二十餘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著上百年傳承的打獵世家人來說,此刻,崔鐵柱內心之中那種不服輸的血性已經被深深的激發了出來。   “旭娃子!”崔鐵柱突然大聲道。   陳旭一愣,旋即道:“怎麼了,崔叔?”   “我先前已經說了,無論是狩獵,還是什麼,空有理論知識是不行的,   你雖然對我手中這獵槍很了解,但是你不會使用也是無用,   我曾經見過太多人隻是空有理論知識,但是當真正的實踐操作起來卻根本還差的遠,   如果有機會,我教你打槍,想學嗎?”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陳旭,那眼神分明是在期待:快說你想學,快說啊!   崔鐵柱在說了這樣一番話之後,心裡好受了許多。   總有一項你不會的吧?比如這打槍。   崔鐵柱不相信。   你就算槍械理論知識再怎麼厲害,但是你不會打槍啊,那有啥用?   此時此刻,崔鐵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因為槍法這東西,絕對不是簡單的記性好,理論知識強就行的。   而陳旭,他自小看著長大,此前無論是推理,還是他的理論知識,亦或者陷阱的製作,   崔鐵柱倒是可以說服自己,認為陳旭是在短時間憑借超強的記憶力,強行背了下來,然後又恰巧碰巧遇上了一位資深的陷阱大師,手把手練了幾天。   但槍法這玩意,是沒法短時間內速成的,是需要一顆一顆子彈喂出來的。   你老陳家連好飯都吃不上幾頓?還能有閑錢讓你買子彈練槍?再說你家也沒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