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可以查了,考得怎麼樣?”(我媽殷切地問我) ……(掛了我媽的電話後,不一會兒我爸也打電話) “怎麼樣?上了二十多天的課,應該考得不錯吧”(我爸不緊不慢地問我) 在我爸打電話問詢我考得如何的同時,我哥也在微訊上發了消息給我。 “可以查成績了。”(我哥微訊上發了一條簡短的消息給我,然後發了一個查成績的鏈接) …… 這裡說一下我家,我家一共四口人(我爸媽還有我和我哥)。我爸當時是做建築的(承包工程來做的那種),經常在外忙碌,疲於各種應酬;我媽平時在瓷廠上班,經常早出晚歸;我哥之前在隔壁縣城的“大蘋果”內,不久前剛從隔壁縣城調回我們縣城。上班時間早八晚五,不定時需要加加班。 從小到大,我爸就一直跟我哥灌輸在外奔波勞累的辛苦,希望我和我哥將來畢業都能“大蘋果”內上班的思想。而我媽是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我媽在大事上幾乎是聽我爸的,而在小事上非常較真。我曾經高考復讀了一次。按理來說,高考那段時間正是瓷廠最忙的時候。但是兩次高考前的一兩星期直至高考結束,我媽為了方便照顧我都沒去瓷廠上班。殊不知,這樣反而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壓力。而且在我看來當時備戰高考也沒什麼需要人照顧的,自己安心備考不更好嗎?而我哥,可能是受我爸媽觀念的影響,估計他小時候心中也覺得自己將來要進“大蘋果”吧。所以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異,各方各麵都一直是我仰望的存在。正因如此,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自己生活在我哥的陰影之下。另一方麵自己的叛逆心理又驅使著自己要反抗。所以,從小到大自己其實一直是個矛盾的個體。既會按父母要求去做他們想做讓我做的事,但內心深處又是抗拒的。間接導致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比如,我哥輕輕鬆鬆就上了我們當地的重點中學,而我卻要通過購買就讀名額才能在重點中學就讀。文理分科的時候也是,一開始我甚至都沒概念文科是什麼,理科是什麼,我爸一句理科比較好就業就直接選了理科(因為我哥覺得理科好就業,加上他自己對理科也比較感興趣。其實後麵回過頭想想,自己反而是對文科的歷史、地理感興趣)。後來我勉勉強強上了一所野雞大學,而我哥輕輕鬆鬆的就上一本大學。包括備考“大蘋果”也一樣,從高考完家裡人一直灌輸著將來大學畢業要準備考“大蘋果”。結果考了幾次仍然沒考上,才有了後麵報了智慧圖培訓班認識了陳總和顏某。 …… 預料之中,自己又沒考。甚至成績和沒參加培訓時差不多,一如既往地差。自己查了成績之後,呆坐在電腦前。那時候家裡的另外三人都去上班了。那時世界仿佛是靜止的,一根針掉到地板上似乎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也沒問陳總及顏某是否有考上“大蘋果”。直到後來才聽說陳總繼續在我們當地類似水庫的地方上班(參加培訓機構的培訓是請事假參加的),而顏某離開了小縣城到外地私企上班。而我也離開我們當地來到外地某單位打雜。 後來好像是看到顏某在微訊上發了動態,才得知我們原來在同一個城市。後麵有時彼此會在微訊上寒暄了一下,但並沒有見麵。 ……(一年半後) 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種種原因,我從單位裸辭了。在家中繼續備考一段時間的“大蘋果”,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考上。最終我在家中親戚的安排下,托關係到了某鄉鎮上班。期間也都未與陳總和顏某聯係過。 在鄉鎮的那段時間,真的是讓我難以忍受。接二連三的有人來找我要材料(因為我剛好快年底才入職,懂的都懂,鄉鎮最復雜的就是整理材料)。我作為一個剛接手工作的新人,完全不明白該如何入手。問直屬領導劉某吧,劉某直接推托什麼都不清楚。 “業務這塊我不太清楚,有什麼問題你直接聯係之前那位,你之前那位就是直接將材料整理好,我直接簽個字就好……”(劉某) …… 然後,我屁顛屁顛地去問之前那位。雖說她也是盡力在跟我講解,但是因為她也已經找到了新工作,不可能事無巨細地跟我說清楚,難免有紕漏。所以很多事沒做好,我經常被劉某念叨。 “這塊不清楚就要去問,不是把之前那位的微訊推給了嗎,實在不行問問其他鄉鎮的也可以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嘛……”(劉某) 劉某說的輕巧,我剛入職就直接來鄉鎮,其他鄉鎮跟我做同一塊業務的的,很多甚至都沒見過麵,連微訊是哪個都不清楚。不僅如此,我不僅負責原來那個人負責的兩塊業務,還被鄉鎮辦公室負責人安排到辦公室值班(在鄉鎮普通值班幾乎沒什麼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人在那邊就好了可以那你自己的業務。而辦公室值班需要收發文,還得隨時接電話以及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瑣事)。後來開會安排工作,鄉鎮一把手有直接宣布我為該鄉鎮最遠的村當駐村工作隊隊長,事前甚至都跟我說過。工作安排完後,直屬領導劉某把我叫去談話洗腦,說工作會之前領導間有先開了一個如何分配工作的會議,他當時因為有事沒參加會議,他也不清楚會安排我去駐村。 “鄉鎮都是這樣的。沒關係,慢慢來。我之前在隔壁鄉鎮也是做業務做過來,隻是現在許久沒做業務,很多業務都不太熟……”(劉某) 可據我後來了解到,劉某在隔壁鄉鎮可以幾乎沒插手過業務。很多事都是別人整理好材料,他自己就簽個字而已。感覺他每天的“業務”,就是找鄉鎮主要負責人、村乾部泡茶聊天,吹噓自己怎麼怎麼忙,現在業務怎麼怎麼不好做。 雖然我哥也是在“大蘋果”內做事,在那個鄉鎮也有有認識的人。但我哥認識的畢竟不是領導,話語權有限,也隻能吃飯的時候招呼我一起,僅此而已。又不好跟安排我到鄉鎮上班的親戚吐槽,等下說托人情讓我去鄉鎮上班,事不好好做。 …… 就是這種高壓的環境下我堅持了三四個月。有天突然想起顏某之前說過在鄉鎮呆了一年三支一扶,後來因為受不了鄉鎮所以離職了。(因為我復讀了一年,所以我和顏某參加培訓的時候顏某是已經上了一年班,然後離職了) 於是,我和顏某在微訊上又突然有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