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一會,周景博上工了 王儒領著典係識離開了工廠。 吃了一頓晚飯。 13元吃到飽的小店。 米很香,光吃米飯就感覺很滿足。 回到典係識住的旅館。 典係識整理自己的筆記,和王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說實話,典係識要是再不意識到王儒的工作是什麼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結合他的為人和大學裡一些記得的相處細節,他現在很可能是個文化工作者,還有一些副業。 什麼素材都收,什麼人都會湊上去觀察,結交朋友,他又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熱善,說話做事又很有分寸,並不惹人討厭。 就是他現在特別閑,老和自己窩在一起,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 “王儒,你不要工作的嗎?” “嗨,前年的稿費還沒吃完,不急著寫新書。再說了,要寫一本書之前得深積累一定的素材才能動筆。” 典係識想了想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嗯,要是六天後世界沒有和上一次一樣,他最多再在家窩一年就得打工養活自己了。 “對了,你寫了寫什麼書。” 問到這個,王儒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哎,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寫做夢的,普通人平時工作很辛苦,會看書的都喜歡通過爽文體會爽感。” 典係識了然。 “現在乾什麼好呢?”王儒做在床上思考。 “哎,要不我帶你去圖書館看看吧。” “圖書館?”典係識不解。 “哎,圖書館圖書館的叫習慣了,確實是檔案管理處。” ? 這是能隨便看的? “走走走,我帶你去。” 大晚上的。 昏黃的街燈,涼風裹著潮濕的空氣,踩在有積水的水泥路上。 王儒領著典係識壓馬路。 他在一片沒有標識的黑院子停下腳步。 看著建築風格應該是與北國建交時期建的,充滿尖刺的高強圍欄,畫著一些宣傳語,過於久遠已經辨認不出圖樣,但能看出用了大片大片的紅色。 在大門旁漆黑的保安亭裡,有一個突兀的現代化閘機。 王儒麵部識別過了之後。 【滴滴,麵部識別成功。】 典係識呆愣了一下,麵部識別的話自己怎麼過去? 王儒直接拉開保安亭的門,居然沒鎖,他在裡麵摸索一陣閘機就直接開了。 “這,不違法嗎?”典係識站在閘機口問,現在社會製度還沒有崩壞,還沒有建立新的秩序,變故發生之前,他還是有可能會上約談名單的。 “不違法。”王儒淡淡的回應。 典係識這才向前邁進院內。 “其實裡麵的資料差不多已經半公開了,沒有直接全麵公開,是因為裡麵記載的一些東西是事實但也非常離譜。”王儒解釋。 “有多離譜?”典係識好奇。 “你知道步槍反擊戰鬥機嗎?” “呃,這可能嗎?”典係識下意識的以為王儒在開玩笑。 “實際上比這還離譜的還有,並且有圖、有記載、有視頻、證據確鑿。” 啊? 繞著前院走了一圈,王儒領著他到了一扇小門前,從旁邊的綠化花壇裡麵刨出一個鑰匙開了門,再過一個小門,從門框上取下鑰匙開門,進入一個走廊,走到底。 一個泛著冷氣的巨大儲藏室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這條路最快,而且很省事兒,這還是我和巡邏安保和保潔阿姨打好關係才知道的。” 依據王儒的指示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套上鞋套,帶好手套和浴帽。 厲害。 典係識真心佩服,對於和人打交道這件事情真的不擅長。 他的病讓他對於許多事情喪失了興趣,身體也不再靈活。 金屬製的巨大收納櫃靜靜的矗立在黑暗之中,歷史在其中無言地沉默著。 王儒通過指紋驗證,一個抽屜緩緩彈開,裡麵放置著一打紙質檔案。 頭頂的柔光,因為係統檢索到檔案的取用自動打開。 封皮是羊皮紙,紙張泛黃,印刷的繁體字。 王儒直接念起來。 “xx年xx月xx日,——(名字被塗掉了),於xx嶺守衛據點,使用xx型號步槍擊落了xx型號的戰鬥機。(配圖,擊落戰鬥機的殘骸),並俘虜了駕駛員……” 典係識沉默的聽著。 雖然距離這件事情過去才八十年不到,真相好像被掩埋了。 很少媒體宣傳過這些堪稱奇跡的事跡,有的還宣傳錯誤,或者宣傳模糊。 真正的英雄被埋沒,小醜在舞臺上跳舞。 嘖。 典係識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煩躁,雖然本人持著活著一天賺一天的態度,此時卻也希望世界早點毀滅。 這一天晚上,王儒用自己的權限向典係識展示了這些被封塵的歷史。 典係識逐漸意識到王儒的工作,可能沒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通過小說的形式宣傳某些有原型的事跡,這些事跡看似誇張,像是主角光環開過頭,可是,難保不是借這一種合理的方式,讓大眾慢慢接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