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皇太子率軍親征(1 / 1)

蒙古國兵營。   後方鐵木真一道密令傳來。   讓泰赤黑顏在他後天到來之前攻破風火城。   天剛朦朦亮,蒙古大軍埋鍋造飯,整兵布陣,泰赤黑顏又一番激昂演講,鼓勵士氣。   站在風火城墻上的酉陽道:“大將軍敵軍有動,看來他們準備攻城了。”   隻見黑壓壓的大軍擺開幾個方陣,把投石機向最佳射程位置推來,後方沖撞城門的大木車緩緩跟進。   李豐年下令各司其職,一會兒記得跑到預先備好的安全地帶。現在給我吶喊助威,敲響戰鼓,誓死捍衛風火城。   蒙古敵軍的指揮旗手,揮動著血狼頭旗幟,投石機往城墻防禦圈發射,隨著投石機投擲出各種類的東西,城墻上被砸得稀巴爛,黑煙滾滾,火光四濺。   投石機作為冷兵器時代的大規模殺傷武器,它是冷兵器時代的王者。   比如在石頭上,塗上一層桐油然後將其點燃,這種石火彈不僅威力更大,還能引發城市火災。   再比如在酒壇中裝入桐油,壇口上塞些稻草,然後將稻草點燃,再將酒壇發射出去,這種類似燃燒瓶的東西,一旦落地瞬間就會炸開,四處飛濺的火星馬上就能將周圍幾米變為一片火海,飛濺的碎片還能給予敵人物理殺傷,威力堪比手榴彈。   指揮旗手又揮動血狼頭旗幟,一輪箭雨過後,城墻上鴉雀無聲,隻剩下火光和凝似燒焦的屍體,泰赤黑顏滿臉殺氣,一聲令下步兵大舉進攻。   在攻城的沖擊車一起沖峰,還有雲梯隊和步兵,大量的人力推或者扛著到城下,殺聲四起,撞擊的城門是一輪又一輪,“嘭,嘭,”八方震動!   “轟隆,”城門倒下擊破——!   泰赤黑顏馬上下令讓騎兵沖刺,大軍一馬當先叫喊:“屠城——沖啊!”   攻上城墻上的匈奴,他們揮手示意叫喊:“城墻上有問題……”   大軍的馬蹄聲,轟烈烈一呼而沖來。   哪能聽得到墻城上的叫聲,泰赤黑顏以為大夏軍被嚇破了膽,是要逃跑,他們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他更是讓騎兵策馬加速,沖向破城之中殺他個天翻地復!   先鋒大將忽必烈手中馬鞭一甩,騎著戰馬神勇地飛奔入城,心想,破城後自己是第一個屠殺大夏軍人,拿他們的頭顱來祭旗。   “轟隆——!”   剎那間,忽必烈隻感覺身下的馬匹踏空,整個人連馬一起刺穿自己的身體,鮮紅的血腥味緩緩流出,“啊——”,生不如死的慘痛聲陸續叫起……   跟他一樣,同行一起沖鋒的騎兵,亦是全部馬失前蹄,摔飛了出去,跌入大坑之中。   “不好——有陷阱!”   前方一停,後方的騎兵源源不斷沖鋒而來,哪能剎得住這馬踏飛馳的沖擊力量。   於是上演了人擠人,馬逼馬,一窩窩的人從馬背跌撞磕入陷阱中。   有的馬匹都折了腿,甚至不少騎兵一不留神,跌落入插滿了尖刺的坑洞裡麵,被刺成了刺蝟,當即就是一命嗚呼!   大軍即刻停止前進,周圍的蒙古軍都震驚了,人群中立刻引起不少騷亂,原來是泰赤黑顏大將軍的到來。   騎在白駒俊馬上的他,看到周圍的陷阱,大坑裡麵插滿屍體,悲劇慘淡一片。   整個先鋒營三千多騎,這會兒直接折損過半,戰馬是何等珍貴,現在死了不少。   這是騎兵先鋒營是用來破城後,長驅直入大夏復地,一馬當先地去搶掠方圓十裡的村莊,定能擼些補給物資回來。   都怪自己看到破城後,一時興奮讓騎兵提速,結果正好提速提到陷阱裡麵去了,才導致這場悲劇。   怒火中燒一聲吼的泰赤黑顏一躍跳下馬,走近一木棚架處,一拳打在柱子上,隻見木棚“隆”瞬間倒下,四周迅速飛出數十支鋒芒利箭。   “將軍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泰赤黑顏隻能抬手臂擋住利箭。   “嗖——!”   利箭貫穿他手臂,隻差半寸就刺到他眉心,其餘的利箭也射中蒙古敵軍,沒死去的小蝦兵痛得哇哇大叫。   泰赤黑顏長舒一口氣,見眼前鋒芒的箭頭銀光閃閃,呆憨半晌的他才悲吼:   “李豐年你這卑鄙陰險小人,我跟你勢不兩立!”   一切悲慘從中來,突然周遭房屋倒塌,傳出哀嚎的尖叫聲。   “哎呦喂,啊——!”   坐在一旁,讓軍醫包紮手臂的泰赤黑顏,他臉色大變,“怎麼回事,又有陷阱?”   “報——!”   “大將軍,這城中到處都報滿機關與陷阱!”   泰赤黑顏立即下令,不得進入城中所有的房屋宅院,又令大軍撤到城外,然後安營紮寨,等明天迎接大汗的到來。這城破得窩囊啊,剛剛還幻想抱著大夏美人,準備拿捏她們,素不知等待自己的隻有死亡。   這時,斥候兵忽然奔來,立即匯報道:   “前方傳來消息,李豐年逃在十裡外,他們大概有二千多人。”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瞬間讓泰赤黑顏滿臉不可置信,“難道他就不怕死,不怕我等追擊上去把他圍殺。”   斥候又道:“他們原本在五裡之外的,故意引起我方注意。”   “夠囂張的,來人,誰去砍了李豐年的人頭,重重有賞!”   “將軍,你,你侄兒泰亦暢領兵三千追擊上去劫殺,中了對方陷阱已陣亡。”   泰赤黑顏咬牙切齒,氣得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瞬間血流不止。   他忍著疼痛站起來,一腳把斥候踹出軍營。   “你娘的,你就不可以把話一句說完。”   一旁的高級將領,他們同樣也是一臉驚愕,皺眉不已。   “怎麼可能,這……又中了陷阱。”   泰赤黑顏重新包紮傷口,自己堂堂一軍統帥,差點被機關暗箭射死。   敵軍的情況也是撲朔迷離,可能不止二千人,李豐年又出什麼陰謀詭計等自己鉆,這回是沒法繼續長驅直入追殺了。   “大將軍。”   “察顏言首領和闊喀耐克大將軍,二人前來議事,再恭賀將軍你拿下風火城。”   眾將領隻見泰赤黑顏,他麵色鐵青。   “哼,他們定是來看本將的笑話。”   隻聽到帳篷外二人聲如洪鐘,進來便道:“恭喜,恭喜黑顏將軍破城,爾等不才你……”   一番嘲諷泰赤黑顏後,察顏言讓人抬入香噴噴的烤全羊,闊喀耐克奉上美酒。   闊喀耐克道:“黑顏兄飲杯美酒去去傷痛。”   察顏言又說:“黑顏兄你犯了行軍的忌諱,身為一軍之帥破城後,沒清場你就盲目的入城,要吸取教訓啊!”   被這兩人一激,泰赤黑顏的臉比墨鬥還黑。   他生氣地拿起羊奶酒一飲而盡。   “踏媽的,李豐年這陰險小人,用稻草人假扮大夏士兵,他們又躲在城下,喊出生不如死的嚎啕慘叫,本將軍才著了他的道,真是卑鄙無恥之徒!”   察顏言是察合臺部落的首領,他領兵七萬,為爭打風火城敗給泰赤黑顏。   窩闊臺部落的闊喀耐克,同樣也是領兵七萬。   當初他們為了爭著打風火城,這三人誰也不讓誰,最後還是鐵木真出麵,讓自己女婿泰赤黑顏把這活攬在手中。   現在二人看到泰赤黑顏為自己擋了一劫,他們搶功的氣也消了,於是三人圍著地圖上一番商議。   先讓警惕兵把城中所有陷阱除去,在兵分十路,前去負責掃清十裡之外的道路陷阱,警戒探查周圍的村莊…   翌日。   蒙古國最強鐵騎大軍到來,所過之處山動地搖。   泰赤黑顏跪在鐵木真前麵請罪,一五一十匯報了當時情況。   鐵木真聽了大夏軍才犧牲零星幾人,自己確死傷六千人,又折了上千匹馬,最可恨的是大將忽必烈戰死,哦不,是中陷阱而死,死得一文不值。   他娘的死得真窩囊啊!   鐵木真閉眼,深呼一口氣,冥想一下,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這不像大夏人的作風,棄城於不固,大夏疆土可是不讓一寸得失,大夏人誓死捍衛的不屈精神難道都丟了,不怕天下人恥笑。   “報——!”   聽斥候一一道來,十裡外的陷阱全掃清,但是十裡之外的村莊荒無人畜,田裡莊家也是聊聊無幾。   又有斥候來報,守將風火城的李豐年,他已退到五十裡外的駝峰領,其中有百姓拖家帶口,大概有幾萬人之上。   鐵木真手下大將忽裡臺罵道:“怪不得一開戰,就不計成本敢用大槍鐵箭射向我方,原來想輕裝逃離。”   闊喀耐克站出來請纓,“大汗,李豐年有百姓綁著手腳,肯定跑不快,這五十裡路他們都走了幾天,讓在下領兵輕騎三萬,不出半日定能追上掠殺他們。”   司馬顏料匆匆走入,打斷了鐵木真他們的會議。   “大汗,有密信前來。”   司馬顏料看了有人在,他言語上吞吞吐吐。   鐵木真拿起烈奶酒一飲而盡,“無防,說吧,不就是細作傳來的消息。”   司馬顏料說:“大概一個月前,鎮北王收到京城發出的幾道密令,按照現李豐年棄城而退,肯定跟這密令有關係。”   鐵木真若有所思,揮手示意司馬顏料繼續說下去。   “據京城來的飛鴿傳書,皇太子出現在一年一度的京師商會中,他說大汗你就是個屠殺者,推動了蒙古部族的統一,就想軍事擴張侵襲大夏這片領土,他說你是凡爾賽,白日夢做多了,遲早把大汗你打服。”   鐵木真站了起身,“哈哈大笑,看來這皇太子是想率軍親征來與我一戰。”   眾將領一聽,興奮地笑道,“就憑他皇太子。”   “一個貪戀享樂的無知奮青,是想來見識一下,我們蒙古國鐵騎的恐怖殺戮嗎?”   “還是想被我們生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他屈辱在大汗的腳下。”   …   鐵木真走到沙盤前,他盯著大夏的地圖慷慨陳詞:   “這棄城撤退的戰術,目的就是讓我們撲個空…,把方圓百裡的百姓都遷移,可謂勞民傷財,大夏太子真是大手筆啊!”   “這大夏人廣地靈,繁榮昌盛,適於安居樂業的土壤,看得讓人直眼饞。”   於是下令讓大軍整裝待發,明天所過之處,就把荒無人畜的村莊通通燒毀,把農田摧毀,凡是見到大夏人就殺無赦,一個不留!   大夏皇太子不是說我是個屠殺者嗎?   我就做給他看,鐵木真指著沙盤下一道軍令!   讓哈撒完領輕騎三萬,秘密前往西夏銀川奪掠,一路上凡是見到平民百姓能殺便殺。   司馬顏料聽聞,馬上阻止這計劃。   “這去西夏銀川打野穀,是要繞過大氣州的,若被鎮北王發現了,怕是哈撒完他們到時腹背受敵,處於不利的局麵,到時會陷入走投無路的境地。”   哈撒完一臉高傲,他殘暴不仁地說道:   “大汗,末將願赴湯蹈火,保證殺得這一地帶的大夏人不得安寧。”   於是鐵木真定好路線,走一條繞過大氣州兩天的偏僻路程,到時直接攻入西夏銀川腹地,殺它一個措手不及。   又吩咐司徒顏料把這個消息,通報給大氣州城中的細作,可以開始他們的計劃。   泰赤黑顏摸了摸受傷的手臂,心裡念念有詞,李豐年這嘶人,你給我等著,定扒了你的皮,割下你的頭顱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