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陳真,他就像一頭江東猛虎,一踏入一湖春便大喊: “楊雙,你個腮骨橫突的陰險小人給我滾出來。” 正在一湖春聽曲戲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吃瓜群眾道:“這人是誰?敢大庭廣眾罵楊雙。” 楊雙身邊的兩名弟子沖過來。 “你找死,敢在大庭廣眾辱罵我們副堂主。” 陳真氣勢如虹,也飛身殺來,大喝一聲,招牌的淩空一字馬重踢中兩人。 落地前,再淩厲地側踢兩腳,二人被踢到楊雙的八仙臺上,“砰”的一聲,人桌合一摔了個零星散碎。 楊雙的手,準備往自己袖裡拿飛刀,突然一鴻亮的聲音傳來。 “都給我住手——!” 大隊衙差沖入一湖春,刀劍出鞘,來人正是管轄這區域的都捕頭。 他沖著陳真說:“光天化日鬥毆,拿下!” 戲臺上唱曲的安茜,她看著被衙差帶走的陳真,眼中閃爍著愛意與那份關心。 此時的陳真也注意到她,“山口由依,她怎麼來了大夏?” 兩年前,二人在遙遠的東洋小島上,愛得情深款款。 陳真收回眺望的目光,此刻的他若有所思,知道她為何在兩年前突然消失。 漕幫的弟子遞過一包銀兩給衙差,都捕頭臨走時,對楊雙一番客氣,說來遲了,打擾到他聽曲的雅興了,非常抱歉。 “收隊——!” 衙差剛走,漕幫一弟子匆匆來到一湖春,在楊雙麵前低估了幾句。 楊雙一腳把這弟子踹倒在地上,“真他媽的一群廢物,整個分堂的人竟然打不過一個人,你們不亡,天理難容!” 楊雙回頭,色咪咪地看著臺上安茜。 “安茜小姐,今晚可請你到府上唱一曲?” 安茜於是找借口說給剛才的打擾,沒心情上門為楊堂主獻唱,改天,改天一定到府上。 哈哈笑道的楊雙說好,就改天。 前呼後擁的楊雙出了一湖春門口,他目光犀利地對手下的人道:“去,讓金錢豹今天晚上把安茜這婊子請到東分堂,死活都要見人。” “還有,我要精武報社的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楊堂主,有碼頭之王的譚四爺最近與一女子說要找你麻煩?” “那女的不就是馬素貞這婊子,想為他哥報仇。至於~譚四嘛?咱們來日方長,不急於動手!” 回到東分堂的楊雙吃完晚飯,在弟子的準備好下抽起了大煙,此刻的他勝過神仙。 一邊聽著弟子們探回的信息,有幾條值得注意的是:精武報社給官府的人圍得水泄不通,原因是懷疑他們參與陳真的鬥毆。 於老七的人已經潛入漕堂主的府邸,等他參加完群英會回來便動手。 石黑龍在祁河三裡街碼頭已準備好一切,明晚隻等你的到來。 其餘一切都在暗中進行中。 楊雙總感覺那裡有點不妥,還有這精武報社好像是被官府變相保護著? …… 庭院深深,沐浴桶內一個豐腴的女子,她白嫩的玉腿,在昏暗光線的映襯下,散發著羊脂白玉一般的光澤。 金錢豹從高墻外,借助竹林輕輕一躍飛入庭院,剛走兩步,突然一支繡花針飛速而來。 猝不及防的金錢豹被一針穿腳,金錢豹痛得額頭直飆冷汗。 心想,好強的內力! 一把邪詭的女聲傳來:“再敢踏前一步,就要你的狗命,速速給我離開。” 金錢豹忍痛慌張張地離開,突然一個加速想飛身殺入庭院… 十幾道繡花針“咻咻”穿過他的身體,一針線一彈,金錢豹的頭就被割了下來。 東分堂的楊雙見弟子送入一個錦合,說是一湖春的人送來的禮物,他打開一看,是金錢豹的人頭,這是安茜警告他,也不怕他這位心狠手辣,冉冉升起的雙子星。 楊雙氣到不得了,險些噴出五臟六腑。 媽的!老子想睡個女人都這麼難,看來這安茜也不簡單?楊雙也無可奈何,這江湖悠悠,裡麵水深得很,各為其主,誰沒點本事。 翌日。 熱鬧非凡的金泰樓,從午時開始就有一些各門派的堂主到來。 直到晚霞日落,月光掛在樹梢上,才陸續有大人物出現。 “青浦門派,陶先生到。” 這位人稱陶秀才,聽說是私塾先生,教課為生,青浦門派沒人敢得罪,你若敢得罪,你家的子女就沒人教課了。 “千王之王,龍四到——!” 龍四是一個立於正邪的人物,他霸氣十足地跨下馬車,瀟灑地走在紅地毯上,引得一些貴婦齊齊側望。 一人突然沖破防線,越過安保,“龍四,你不得好死,害我家破人亡,我要殺了你。” 說快也不慢,跟在龍四身邊的藍鷹外號鬼影刀,他一拳把那人打飛,如果是刀的話此人早已人頭落地了。 天下會的安保馬上沖上來把此人擒走,“四爺,惹你不快,是我們天下會的過錯。” 龍四瞧都不瞧一眼,他用手套拍拍肩上的披風。每天想殺我的人數不勝數,然後風度翩翩地踏入金泰樓。 不久後,隨著歐陽雄霸的現身,這位國丈是含金量十足,引得各方人物爭相攀附,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 歐陽雄霸個人的輝煌履歷就不用說了,江南一帶正邪兩道都忌他三分。 看到各門各派都差不多齊人,歐陽雄霸直入主題,“相信大家也收到一些消息,朝廷政策是要我們從良。” 頓時三四百人物,人聲雜亂,麵和心不和地交談著,他們意思顯而易見,從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歐陽雄霸罷了罷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也知道一些幫派為了生存,專乾殺人越貨的勾當,特別是碼頭幫派之間的競爭與鬥毆,常常為了搶地盤火拚,還傷及無辜的百姓。 於是歐陽雄霸為了幫派之間達成平衡。 便讓各幫派以實力劃分了碼頭的勢力範圍,如定海橋碼頭歸蘇北幫,新開河碼頭歸廣洛幫和祁河幫,十六鋪碼頭歸夏津幫和山東瑯琊的幫派,等等… 其於江南一帶的碼頭分別由黑龍幫,號碼幫,青蓮閣,藍幫,紅槍會…… 馬榮成讀到的幫派堂主上來拿碼頭經營權證件文書,以後你們不得打打殺殺,安安份份做生意,如果發現那個門派還乾傷天害理之事,朝廷會收回你們的經營權,追究刑法責任,再以招標的方式招標出去。 經過一輪地盤的分劃,歐陽雄霸站出主位兩步,“我天下會從此退出江湖,響應朝廷的政策解散幫中弟子,開始經商成立天下會商號。” “你們有本事的話把幫派勢力發展到別的國家去,占據別人的領土,那才叫為幫派發揚光大。別盯著自家的一畝三分田,欺負自己人算什麼本事!” 楊雙站起來打斷歐陽雄霸的話,他陰陽怪氣地說道:“以國丈當今的地位去那裡都行,做什麼都風生水起,難為我們這些跑江湖的了。” 法衍回道:“楊雙,你吱歪個什麼,你們漕幫有某財害命的弟子,一個還沒交給當地官府,到時朝廷追究起來,怕你漕幫的弟子屍體都不夠填這吳淞江口。” 突然,金泰樓大門前一陣騷動,來人便是有碼頭之王的譚四爺。 譚四拱手對主位上歐陽雄霸道:“今晚找楊雙這廝有些私人恩怨,也希望國舅爺能幫我做個主。” 譚四說完話,身後一位戴著鬥笠的青衣女子。 她扔了個包袱在楊雙的桌子上,“砰”一聲,包袱散開,滾出兩個血淋淋的人頭。 一旁的範根一看,見是馬販子顧忠溪和斧頭幫白癩痢二人的人頭,他頓時覺得不妙。 青衣女子上前道:“楊雙可認得他倆,你個卑鄙小人,暗中串聯他們倆肅殺了我哥馬永貞,還搶了我大哥的地盤,請你速速自戕,免得本姑娘親自動手。” 一臉不屑的楊雙輕視地道:“我跟本不識認他倆,不要什麼事都往都我楊雙頭上扣屎盤。” “押上來,”譚四道:“楊雙,睜大你狗眼看清楚,你可認得他!” 楊雙,袖裡藏刀,“嗖,嗖”握尖甩出三寸七分的小飛刀,眼看薄如蟬翼的飛刀已到那人咽喉。 譚四迅速躍起,鋼猛出腳,像鋼鐵般堅硬直接踢去飛刀,飛刀被踢上吊頂上“嘟”一聲,飛刀尾翼深入頂板不停地抖震! 在譚四落地之時,隻見楊雙嘲諷自己。 譚四轉過身,隻見刀尖插中目標,那人已經血濺一地,青衣女子對譚四搖搖頭,意思是此人命懸一線,救不活了,然後她雙目怒睜兇狠地盯著楊雙。 各幫派圍觀的堂主可有眼福了,楊雙的小李飛刀還是勝了一籌譚四爺的十二路譚腿! 譚四又道:“楊雙這事給你逃過,以後在跟你算。” “還有一事,你手下範根在我碼頭私運鴉片,還砍傷我的人。碼頭到現在還給官府查封著,你今晚怎麼也要給我一個說法。” 楊雙笑笑道:“四爺,這個好說,你碼頭損失多少,我楊雙照賠。鴉片之事範根是冤枉的,何況官府也證明了,還釋放了他,他打傷你的人,是我管教不嚴,回去自會有幫規處罰他。” “我譚四今晚既然來了,總得要見血,竟然犯了幫規,那就動手吧!” 說完,譚四扔了把尖刀去楊雙的桌子上。 楊雙的臉頰抽了抽,看了看主位上的歐陽雄霸,見他一臉看戲的樣子。 楊雙以要挾的口吻,“譚四,事不要做盡,凡事留三分,對人對己都是好事。” “放你娘的狗屁光頭楊,我譚四想鬧事的話,今晚你肯定走不出金泰樓,還有你想在上海混下去最好老實點,千萬別在動我的地盤。怎麼,你們漕幫的人,何時變成了個娘們似的,磨磨蹭蹭的,趕緊執行幫規,過去的事就一筆勾消!” 楊雙氣得無可奈何,厲聲道:“範根,幫會幫規,三刀六洞!” 範根聽聞,他額頭直飆冷汗,這三刀六洞是一種僅次於自盡的自我刑罰。 看著臺上的尖刀,範根咽了一下口水,“啊”的一聲喊!拿起尖刀往自己的身體上對穿三個窟窿。 看到半死的範根,譚四很是滿意,便多謝歐陽雄霸與各幫派做了個見證,讓他討回了公道,於是便匆匆告辭! 青衣女子不依不饒,指著楊雙怒道:“先留你狗命一時。” 經過譚四的小插曲,這群英會繼續開… 最後解散幫中一部分弟子,一些黑戶的幫中弟子們,讓其盡快去官府登記上戶! 群英會結束之時,堂主漕剛對楊雙很是不滿,說他剛才不夠硬氣丟盡漕幫的臉麵。 楊雙望著漕剛的背影,心裡暗罵,死老頭趕緊回去,家裡有一份大禮等著你。 最遲走的歐陽雄霸側與法衍,馬榮成等,前後兩輛馬緩緩回府邸去。 當兩輛馬車行駛到東浮橋橋中時,共有千人騎馬的隊伍,他們攔著東浮橋的兩頭去路。 領前馬背上的正是楊雙,他大聲郎笑道:“歐陽雄霸,今夜便是你的死忌。” 法衍回道:“楊雙睜開眼你狗眼看清楚,你中計了。” 一旁的馬榮成側向天射出信號煙花彈。 東浮橋的兩頭住宅民房內,整齊的步伐,讓人心頭一震,黑押押的錦衣衛與官兵,大概四五千人,人人手拿弓弩,腰間配著繡春刀,層層包圍著楊雙的隊伍。 馬車內傳岀歐陽雄霸的聲音: “楊雙,今晚便是你漕幫的滅門之日,我天下會三十二個義子,早以在江南一帶布置好任務,今晚一起行動便把漕幫所有堂口滅了,包括你同門師兄弟的柯橋也難逃一劫。” “還有,當你來這東浮橋時,天池十二煞現已經把上海所有漕幫的分堂都會收拾個乾凈利落。” 頓時,馬車內打出一招三分歸元氣。 楊雙見壯一躍飛起,他跨下的馬跟身後的弟子就沒那麼幸運,全都非死即傷。 而楊雙趁機跳下東浮橋江河下,才得以逃脫,剩下來的漕幫弟子全麵被射殺。 青龍港口,一艘小漁船順著河流迅速到達這裡。 一人走出小漁船,他左手往自己的光頭上捋了捋,心想:真是諸事不順,他媽的倒黴透了。不,算他們命大,自己臨走時,沒有把上海都省攪亂,辜負了司南總督對自己的期望。 這青龍港口是青幫的地頭,楊雙一年前就安排了細作在這裡行商,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當他跳上自己的蒼山船時,心也跟著安穩下來,多年經營的金銀珠寶也收藏在這膄船隻上,楊雙見石黑龍與幾個心復出來船艙迎接自己。 石黑龍見楊雙麵目表情,一個心神不寧的樣子,知道計劃可能是失敗了。 楊雙問石黑龍可以開船沒? “隨時可以,石黑龍大喊一聲:開船!” 石黑龍又道:“我們這一趟出海的文書早已批了下來,這假裝到福州港口運一批茶葉回來,到時途中直接轉去百越海岸方向就行了。” 楊雙隻是嗯了一聲,又道:“好,老弟你辦事我放心!” 幾人一邊進船艙,一邊說這策謀了半年的計劃,還沒行動就提前失敗了… 當船隻緩緩使出青龍港口之時,周圍的四五艘戰船已摸黑慢慢靠近楊雙他們。 “仆~仆~仆——!” 無數火把在周圍點燃,逼停了楊雙行使的商船。 船內的揚雙感覺到船身一榥,像是商船停了下來,他突然心慌,有不好的預感! 於是眾人走出船艙一看,五艘戰船燈火通明,船上的全是祁河水軍。 主戰船的船頭撞角上站住一個人,在月色的深邃相輝映下看清了此人,正是大夏錦衣衛僉事飛鐮,人稱冰消瓦解之神。 “楊雙束手就擒吧,別以為在祁河三裡街碼頭放一個消息就可瞞天過海,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插翅也難逃!〞飛鐮聲如洪鐘,響徹海水的波瀾起伏中,迎起一陣陣脆而悅耳的聲音。 楊雙自知逃不掉,在有水的地方是打不過飛鐮的,所況還是在這海港口內。 為了引開祁河水軍的注視力楊雙道:“飛鐮,我這船內有無數金銀財寶,你們分了吧!放我一條生路,不然我破船把金銀財寶沉入海底。” “放了你,哈哈!你勾結司南生與西洋人謀利,壞事做盡。還讓石黑龍在幾個省份的港口偷運鴉片,想毒害我大夏子民,我飛鐮今晚要親自捉拿你們歸案。” 楊雙趁機先下手為強,突然一個轉身,他將袖裡藏著的飛刀,例無虛發地扔出。 飛鐮見不妙,使出一招大海無量,掀起滔滔海水,築成一道冰墻,“咻~咻”十幾把飛刀插入冰墻內。 “破”的一聲,冰破瞬間與十幾把飛刀一起沉入海內。 然後飛鐮大喊:“放箭——!”漫天箭雨朝楊雙的商船射來。 一旁的石黑龍擋在楊雙前麵,掏出雙節棍耍出金鐘罩的模型阻擋利箭。 “嗖嗖,當當!” 轟隆!氣浪強大的金鐘把商船轟出個大窟窿。 石黑龍又快速揮舞雙節棍,周身真氣凝聚,幻化出金鐘的模樣想逃離! 飛鐮見一個金鐘氣體的球型,刀槍不入地在海麵緩緩往岸邊去。 “寒冰掌!” 飛鐮往海裡打出十幾掌,擊起陣陣海水,利用海水化作十餘支千年寒冰箭。 迅速射向金鐘罩內的石黑龍與楊雙二人。 十餘支千年寒冰箭大破金鐘罩,接著寒冰箭貫穿過石黑龍和楊雙二人的身體,血跡濺到海內,他倆當場就沒了聲氣。 飛鐮又下令,屍首帶回衙署,封鎖這片港口把沉船的贓物打撈上來… “買報了,買報了,精武日報一個銅幣一份,漕幫,斧頭幫等等門派一夜之間消失滅亡!” 百姓們聞言不敢相信,一臉想回家燒炮仗慶祝…… 一些門派,豪強大族聽聞也是心驚膽顫! 另一邊,夏皇的樓船也剛到了這吳淞江碼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此刻他手裡拿著邊疆大勝匈奴的捷報,正與安國公他們討論。 安國公又道:“這是先前飛僉事送來諜報:這國舅爺與龐尚書有來往,暗中策劃把江南一帶的毒瘤一一殲滅!” “龐尚書還主動加入攤丁畝計劃,打世家分土地之政策中。” 夏皇沉思一會,“為了坐上宰相這位置,他倒用心了。” 這時韋福走來,“夏皇,劉巡撫與一眾官員已經侯在這碼頭上,恭迎夏皇巡視上海的都省,還有你的行宮已打理好一切,夏皇隨時可以移步入住。” 牢獄外的大門打開,陳真從中走了出來,見好友農敬蓀與一眾師弟們,他們身後還有一群百姓。 “哥”,陳小燕叫道:“你知道嗎?這次你回來又除惡務盡,行俠仗義,左鄰右舍的人都想跟你學武,用來強身健體,外可保家護院。” 兩天後,在農敬蓀的力助下,精武門正式在龍城創立,一百多名弟子跟著陳真學功夫。 隊伍中一身練武裝的一女子是英姿颯爽,她眼眸大如溪水,清澈明亮,紅紅的俏臉望著陳真教武的一舉一動,她便是漢升生藥鋪的女兒漢素秋。 隨著陳真的動作帶領下,一眾弟子也學得有模有樣,百多人動作整齊劃一,很是霸氣外漏的感覺。 此時此刻,如果有一套音響,真得要配上一曲: 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裡長,誓奮發自強。 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第五十六章 幫派爭鬥(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