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帥並不知道李舟的想法。 　　聽到李舟這樣說，張帥內心暗自振奮，覺得自己猜對了。 　　李舟不給他聯係方式，是心虛了！ 　　這疊所謂的證明草稿，是虛假的！ 　　張帥嘴角下意識一翹，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隻能下次有機會見到帥哥，再把錢給你了。” 　　“不用不用，如果你真想給，就捐出去吧，捐給學校，捐給有需要的人！”李舟不在意的笑道：“沒事我就走了？” 　　“沒事了，帥哥再見。”張帥揮揮手。 　　李舟重新背上書包。 　　剛準備走，又突然停下腳步：“對了，零點猜想這類問題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我建議你還是選幾個稍微簡單一點的問題作為視頻主題，不然視頻素材可能收集不到多少。” 　　李舟善意提醒了一句。 　　零點猜想在李舟看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雖然對他來說，難度不大，但對其他人就不是很友好了。 　　如果還是用零點猜想這類的問題作為視頻的主題素材，最後可能會不盡人意。 　　“啊？” 　　張帥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李舟笑著點點頭，揮揮手朝著遠處走去。 　　待李舟走遠，消失在視野範圍，張帥才回過神來，重新看向直播間。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兄弟們，不得不說，首都大學的高材生果然牛逼，俗話說的好，吹牛不打草稿，但是首都大學的高材生，吹起牛來，不僅打草稿，一打還是一疊！” 　　張帥恢復嘻嘻哈哈的模樣，將那疊草稿紙示意給直播間的水友們看。 　　“‘零點猜想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好家夥，這話說的，還真以為自己把零點猜想證明出來了？” 　　張帥搞怪的學著李舟說話的模樣，翻了個白眼。 　　言罷，他揉了揉臉，帶著一絲驚奇的說道：“不過，兄弟們，不得不說，那位首都大學的高材生，口才真的好，還是有真材實料的，說的我一愣一愣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還有剛才他還說剪輯視頻給他打個碼，說的就像自己是什麼名人似的，真的很搞笑！” 　　張帥好笑的搖了搖頭。 　　李舟不願意給他聯係方式，就讓他對李舟判了死刑。 　　畢竟這可是一萬塊錢，李舟一副學生模樣的打扮，肯定還是在校學生，全身上下的穿著也是那種便宜貨，不像是家庭富裕的樣子。 　　足足一萬塊錢，張帥可不相信李舟沒理由不要！ 　　反正如果是他，他肯定不會放棄。 　　張帥看向直播間，問道。 　　“兄弟們，你們說接下來做什麼，繼續找目標答題？” 　　李舟的節目效果很足，裝腔作勢的樣子很是吸引了一批人進直播間，讓張帥嘗到了甜頭。 　　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尋下一個目標。 　　然而直播間的水友們卻不樂意了。 　　【慌什麼慌！我問你慌什麼慌！】 　　【急個卵子，你手上那疊草稿紙你還沒說怎麼辦啊！】 　　【沒錯，狗賊，那疊草稿紙你打算怎麼辦？去找教授證實真假嗎？】 　　【張帥你小子剛才可是說了要去找人證明的哈！】 　　“啊？” 　　“這疊草稿紙怎麼辦？” 　　“當然是扔了啊！” 　　“不是，兄弟們，難不成你們還真相信剛才那位帥哥把零點猜想證明出來了？” 　　張帥哭笑不得。 　　怎麼一下子，直播間的水友們都是讓他去找人證明這些草稿紙的真假啊！ 　　剛才那情況，明眼人都知道，這些草稿紙肯定是假的啊！ 　　“兄弟們，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讓那帥哥給個聯係方式，他都不給，指定是心虛，而且你們想想如果有人給你們一萬塊錢，你們會不要？” 　　【張帥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不可能證明出來，不知道零點猜想的可以去網上搜搜，真的很難！】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盡管可能性很小，但是不試試你怎麼知道？還是說張帥你小子其實就是舍不得那一萬塊錢？】 　　【樓上的真相了，這才是真正原因！狗賊吝嗇的要命，就是不想給那一萬塊錢！】 　　【取關了取關了！沒信用！】 　　直播間一連串的取關彈幕鋪滿屏幕。 　　水友們開始起哄。 　　他們自然知道那疊草稿紙上的證明過程真實性很低，李舟證明過程成功的概率很低。 　　但誰讓現在說話的人是張帥呢？ 　　剛才張帥那副犯賤的樣子，真的很討打。 　　不管李舟是不是真的證明出了零點猜想，至少李舟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很好。 　　張帥現在在直播間背著別人嘲諷，讓一群自詡正義感的水友們心中有些不樂意。 　　各種因數的作用下，水友們同仇敵愾，想要折磨折磨張帥。 　　你不是說你要去找大學教授證明嗎？ 　　去啊！ 　　如果不去，你就是撒謊，你就是搞虛假，你就是沒想著把一萬塊給出去。 　　遊戲規矩都不遵守，誰還玩你的遊戲？ 　　當然，對於直播間水友們的要求，張帥自然可以不理會。 　　但出來混，有時候說出去的話，若是沒有追究還好，笑笑就算了。 　　若是一直追究，現在這個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直播主題可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看到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突破了往常的巔峰。 　　嘗到甜頭的張帥自然不願意就此罷休。 　　張帥心裡一橫，豁出去了，咬牙道： 　　“行，去就去！” 　　“不過醜話說到前麵，如果我被那些大學教授趕出來了，兄弟們的禮物可不能少啊，去大學教授麵前臊皮，一個不小心我就可能直接G了，我可是賭上後半生的職業生涯滿足兄弟們的好奇心啊！” 　　張帥同意了。 　　並且借機開始賣慘。 　　直播間有大佬聞言也不猶豫，當即開始打賞禮物。 　　看到昂貴的禮物特效出現，張帥的臉上再次喜笑顏開。 　　這波不虧。 　　“得，既然大家迫不及待，那我們現在就去！” 　　直播間水友中，樂子人不少。 　　一見這種場麵頓時期待起來。 　　同時開始轉發分享張帥直播間給自己的朋友。 　　很快，張帥要去找大學教授詢問零點猜想的事情，就開始漸漸在網上傳播。 　　貼吧、微信群、企鵝群..... 　　陸陸續續一批人點進了直播間。 　　看到飛漲的人氣，張帥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樂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本以為隻是一次簡單的節目效果爆炸。 　　沒成想後續還會收到這種效果。 　　這算什麼？ 　　出圈了？ 　　張帥內心欣喜。 　　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就這件事，趁機買幾個大V、營銷號，給自己宣傳一波，漲漲人氣。 　　首都大學+零點猜想+直播答題。 　　肯定能引起巨大的轟動！ 　　“感覺有搞頭！” 　　張帥作出決定，找書苑 wｗw.ｚhaoshuyuaｎ.com去買熱搜，去買大V宣傳！ 　　趁這波熱度起飛！ 　　“我現在將近一百萬粉絲，漸漸出現瓶頸，已經一個月沒漲粉了，甚至還出現下滑，這次是我的機遇！” 　　張帥心情忍不住激動起來。 　　至於說後續將這件事曝光後，那位首都大學的高材生會不會被按上弄虛作假、欺世盜名的名頭，那就不管張帥的事了。 　　“如果這樣，隻能說聲抱歉了，我已經給你臺階下了，但是你不接，反而還吹牛，那就不能怪我踩著你起飛了。” 　　張帥敲定主意。 　　準備等直播完成，就去買熱搜買流量，建成視頻為自己造勢！ 　　摸出手機，打通一位粉絲電話。 　　“喂，劉哥嗎？對對對，我是張帥，小張，你上次不是說認識華清大學數學係的博士生嗎？能不能請他幫我看看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他說證明出了零點猜想，把證明過程給我，讓我幫忙聯係大佬看看。” 　　“對對對，好嘞，謝謝劉哥，我馬上過來。” 　　張帥掛掉電話，看向直播間，笑道。 　　“好了兄弟們，已經聯係好了，我拜托我一個大哥，聯係了華清大學的一位數學係的博士生，剛好別人有空，咱們現在就去。” 　　“華清大學也是咱們國家的至高學府之一，找數學係的博士生，也算專業對口，你張哥做事沒毛病吧？” 　　“咱們就走著瞧，是騾子是馬，到時候就知道了！” 　　張帥拍拍那疊紙，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