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 1)

我抬頭望向天空,試圖在濃煙和火光中尋找一絲希望。就在那時,我看到了天空中似乎有一架直升飛機的影子,它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我心中一驚,不知道這是否是幻覺,還是真的有飛機來救我們。   我努力地揮動著手臂,試圖吸引飛機的注意,但身體的力量似乎正在迅速流逝。我感到一陣眩暈,視線開始模糊,那架直升飛機的輪廓在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不清晰。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白色的墻壁,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機器的滴答聲,一切都告訴我,我還活著。   一位護士走了進來,她看到我醒來,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你真強壯這麼快就醒了,先生。”   “護士小姐,請你先出去”一個威嚴的聲音說。   聲音的源頭,是一個身著黑色的迷彩服的男人,身形高大威猛,穿著筆挺的製服,身材健碩,麵容剛毅.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稍年輕的男子,穿著藍色製服,攜帶一根警棍.另一個是穿著女式西裝的女人,似乎正在記錄著什麼。   我還沒得還得及說話,他接著說:“我是武田龍太,他是藤原健一,這位是川上美紀。”   護士當即退出去,我試圖坐起來,發現,我的手鎖著手拷:“為什麼我需要拷起來?”   武田龍太站他的聲音冷硬而直接:“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可能與一起嚴重的犯罪活動有關。我們需要你解釋一些事情。”   我感到一陣困惑和憤怒,我剛剛從死亡邊緣回來,卻被視為嫌疑人。   藤原健一拿出一本筆記本,開始提問:“姓名,職業,身份……”   武田龍太冷冷的說:“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掌握了,李昂先生,現在隻是例行公事,不必試著騙我們。”   我內心很憤怒,我明明是這場災難的幸存者,卻被當作嫌犯對待:“即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需要問我這些……問你們想問的關鍵問題吧。”   藤原健一對武田龍太對視了一眼,川上美紀觀察著我的反應,並不像在關心一個受害者。   武田龍太:“請詳細描述你在富士山的一切,中村健太,櫻井美紀,渡邊太郎,漢斯等人,都已被我們控製,危害國家的恐怖份子,一個也別想跑。”   沒想到效率還挺高,向他們講述了整個事件,從我為什麼上富士山,在富士山發生一係列事情,到洞穴中的逃亡,再到那場爆炸。每提及一處,我的內心就更加痛苦。武田龍太一邊聽一邊走到病房門口,張望一下。藤原健一飛速記下我說的內容,川上美紀觀察著我的反應,她偶爾會插話,問一些關於我心理狀態的問題,試圖從我的表情中尋找線索。   武田龍太聽完我的敘述後,他的眼神更加銳利:“李先生,你的說辭我們會進行核實。如果你隱瞞了什麼,後果會很嚴重。”   武田龍太的眼神如同鋼鐵一般堅硬,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我,仿佛要看透我的靈魂。藤原健一合上了筆記本,他的臉色很震驚手似乎有點發抖。川上美紀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依舊在分析著我的每一個反應,對我的描述,有種難以相信的樣子,但她隱藏得很好。武田龍太先走出病房,川上美紀跟著走出去,關掉身上的錄音設備,藤原健一緊隨其後;門關上以後,病房門口換了一個穿灰色的製服的,似乎是警察。   不多時門輕輕開啟,一位人緩步走入病房,他與之前的人截然不同。穿著一件簡潔的深藍色西裝,搭配著淺色的襯衫,沒有領帶,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他的年齡看起來在四十歲左右,麵容平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慎的溫和。   他微笑著向我介紹自己:“李先生,我是警視廳的河野和也。”   避免顯得無禮,我簡單的回應一下。   “李先生日語,很標準,難得,難得。”他溫和有禮的說。   這絕對是誇大了,我的日語,能說會聽,也隻能達到與人交流的程度,經過剛才武田龍太三人組的問話,已是口乾舌燥,回答也很簡短,並不能顯示我水平有多高。   河野和也的姿態輕鬆,似乎並不在意我手上的手銬。倒了杯清水,將吸管遞到我的嘴邊,我慢慢地喝了幾口水,感受著水分帶來的舒緩。河野和也靜靜地等待,直到水杯見底,他才開始了他的“平和談話”.   “李先生,我知道你剛剛經歷了很多,”他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關切,“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幫助你澄清一些事情。”   我開始向他敘述我所知道的一切,從我上富士山的原因,到在火山噴發中的生存鬥爭,再到那個致命的洞穴逃生。   河野和也耐心地聽著,不時地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並沒有像其他警察那樣打斷我,或是提出尖銳的問題。   談話結束後,野和也禮貌地站起身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滿意的微笑。他微微鞠了一躬,用那種典型的日本式禮貌對我說:“李先生,感謝您的配合。您提供的信息對我們的調查非常有幫助。”   我禮貌性的回應;河野和也直起身子,他的目光再次變得銳利:“請您放心,李先生。我們會盡快查明真相。同時,如果您想起了任何新的信息,隨時可以聯係我。”   我答應了他,目送他離開病房。河野和也的步伐變得有點沉重,關掉身上的錄音設備,他的身影在門口漸漸消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下來的時間,偶爾有護士進來例行檢查,門口穿灰色的製服的警察麵無表情的盯著護士和我的一言一行。   這期間,被拷著非常不舒服。我的一些朋友,有各種神秘技巧,比較有名的是縮骨功,可以讓自己,輕易從手拷中掙出來,我嘗試過練習,可惜沒學會;另一種,就是用頭發絲,絲線,鐵線之類的小東西,解開手拷,有雙手配合,很好操作,一隻手的話比較難;身邊剛好很多東西都合適,這種我還是會的;兩隻手分別拷在鐵架上,隻靠一隻手並不好操作。於是我耐心用指甲扯出病床單上的絲線,再慢慢的把絲線伸進手拷的縫,小心的一伸,一拉,一扯;鎖住我的手的手拷鬆開了。我重復一樣的操作,把兩隻手解放出來,再把手拷放在手邊,就像還拷著一樣。過程中,我確保門口的人,沒有看到這個小動作。   就在我解放雙手不過一會,武田龍太似乎正巧從病房門口經過,與我對視了一下,沒有進來就離開了。   傍晚,穿灰色的製服換了個人,應該是換班了。在這個無聊的時刻,我反省一下自己。這次死裡逃生,是運氣,很多個環節都很驚險。特別是我的裝備和人家的,根本沒法比……   不覺到了夜間,我聽到門口有聲異響,很微小,我偷瞄著一下外麵,一個護士推藥品車走進來,然後順手把門關上,這次,穿灰色的製服的警察沒有望過來,靠著墻,不知道在望哪裡。她穿著護士的白色製服,但身姿輕盈,把車推到病床附近。很專業的往車裡,取出一支針筒,抽出藥物,直到針筒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