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他最迫切要做的……
  是調任齊國鎮守使,去取了那樁機緣!
  杜祐謙給師父豐曉依寫了封信,信中略述別情,重點提了對師父的思念,恨不得日日聆聽師父的教誨……最後才用寥寥數語說,自己築基中期了,希望師父記得曾經答應自己的事,把自己運作去當齊國鎮守使。
  豐曉依的回信裡,先是臭罵了杜祐謙一頓,說他隻會動嘴皮子卻沒有行動,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也沒見回去給師父捏捏肩、捶捶腿,孝心被狗吃了。
  末了才問一句,你想清楚,現在為師能給你運作成為外務堂的副堂主,但如果你選擇去齊國當鎮守使,那麼至少十年內,你就沒法去競爭副堂主了——除非這十年裡你晉升築基後期,並且為宗門做出極大的貢獻。
  “我還是想先去齊國。”主要是那個花青罡玉礦太香了。
  按照馮彬的記憶,那處礦脈的收益,或能達到十萬靈玉。
  十萬靈玉聽著好像不多。
  那換個說法吧:一千萬靈石。
  好家夥,那真是靈石能堆成山了。
  築基丹這種稀罕物都能買個幾百顆了。
  這封信寄過去,豐曉依卻沒有馬上回信。
  不過孟逍倒是趕回來了一趟,說外務堂的副堂主郗智衡正在運作,估計會盡快把杜祐謙弄去齊國當鎮守使。
  “話說回來,那郗智衡也是個狠角色。”
  “怎麼說?”杜祐謙來了興趣。
  “他之前不是困在築基中期百多年麼。很多人以為他是根基受損,前路斷絕了。沒想到他這幾年裡,迅速突破到了築基後期,而且進步飛快,估計十來年內就可以晉升築基圓滿。真不知他是怎麼回事,讓人困惑。”
  杜祐謙想起了師父曾經寥寥數語的點評,當時豐曉依也沒說這是機密,便笑著提點了孟逍幾句:“他是在修一門極難的秘術,一旦修成,便可直接領悟神通。估計,那門秘術他已經修成了,或許也已經掌握了一門神通。接下來,他可能會嘗試以神通結丹。”
  孟逍大吃一驚,搖搖頭,頜下的胡須飄了飄。
  思忖一陣,他才道:“這也說得通。怪不得,怪不得……前兩年他突然將燕國的皇室屠戮一空,殺了近千人,大家都以為他瘋了,因為那些都是他的子孫後裔。但如果他這是為了修煉秘術,那就說得通了。隻要掌握了神通,那他的戰鬥力,或可匹敵假丹修士了,普通的築基圓滿修士絕不是他的對手。。”
  “以神通結丹,我在古老的典籍上看到過,這是一種已經被淘汰的古法。主要是想在築基境的兩百多年壽限裡領悟神通,實在太難太難。但如果真的在築基境成功領悟了神通,那麼以神通結丹的成功率是極高的,甚至可以媲美天靈根修士。那郗智衡的靈根隻是普通的中品靈根吧?就算他有幸弄到了結丹靈物,結丹希望也十分渺茫。怪不得他會做如此選擇。”
  “此人,還說不定真會成為本宗下一位結丹老祖呢。之前我見他瘋瘋癲癲,總覺得他不成氣候,沒想到,還真是人不能貌相。”
  閑聊完這些,孟逍又熱切地提起郗夢冉。
  “此時,她的神智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某些方麵稍稍有點幼稚吧。哎,可惜她始終沒能找回記憶,甚至一點記憶片段都沒有。不過她的思考方式,言談舉止,倒和生前有諸多相似之處。”
  杜祐謙現在對這個手下敗將已經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了,就像是在聊陌生人一樣,“是麼,那她也不記得你?”
  “不記得,”孟逍有點得意地笑,“不過她對我,倒是天然地十分親近。於道友,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喂食喂得好吧,不停地用那麼昂貴的材料去投喂她,她本能地也會感到,你是她的大金主,當然要抱緊你的大腿。”杜祐謙隨口一說。
  孟逍哭笑不得,“於道友,過分了啊。”
  “孟道友,本人從來都隻闡述事實,不會矯飾。”
  說起來,杜祐謙和孟逍之間的稱呼,還真不好厘定。
  若從入門的批次來看,孟逍比杜祐謙高了三個輩分,杜祐謙應該叫孟逍一聲太師叔祖。
  若從郗夢冉這裡算,杜祐謙擊敗了郗夢冉,取代了後者的身份地位,那麼應該叫孟逍師父。
  如果從豐曉依那邊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孟逍曾是豐曉依的麵首,那麼杜祐謙應該叫他一聲:師娘?
  可豐曉依是結丹老祖,杜祐謙是結丹老祖的親傳弟子,從這裡算,反而是孟逍應該應該叫杜祐謙一聲師叔。
  總之,這筆糊塗賬,很難算得清,兩人還是互稱“道友”的好。
  臨別時,孟逍問道:“對了,於道友,你目前也算是本宗新生一代,不可忽視的一員,作為結丹老祖的親傳弟子,又出任一國鎮守使,還三劍擊敗太和宗築基後期的入室弟子,其實在宗門裡,已經有很多人關注你。也有人在打聽,你與那吳國的新皇帝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扶持對方上位。”
  杜祐謙含笑問:“怎麼,孟道友你也感興趣?”
  孟逍趕緊澄清:“於道友,你誤會了。我既已立下誓言,又怎可能暗藏機心?我至今道基無缺,就證明了我別無二心。我隻是想問,是否需要我放出一些假消息。”
  杜祐謙淡淡地說:“不需要,讓他們去猜吧。”
   下章要晚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