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讓我出麵吧!”葛勝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杜祐謙拍了拍他的胳膊,微笑道:“還不是你出場的時候,稍安勿躁,葛道友,在這喝酒吧,我不會費太多時間的。”
說著,他將沙薑放下,手一招,蔡……菜閔就身不由己地飛到他身邊,被他帶著跳出窗口。
掌櫃的勉強睜開疲憊的眼睛,搖了搖頭。
這人好端端的大門不走,老喜歡走窗戶做什麼?
真是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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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祐謙跳出窗戶後,直接飛上了酒樓的樓頂。
這家酒樓背後的主人,是本因宗的人,所以杜祐謙才不會在乎它會不會被戰鬥的餘波震得塌陷呢。
這段時間,他又將自己已經完全掌控的大陣做了些改進,所以盡管本因宗的飛舟來勢洶洶,他卻怡然不懼。
隻要沒有元嬰真人過來,來多少,殺多少——好吧,雖然這話純屬吹牛,但一般人也不會較真吧。
至於本因宗那十幾個結丹,給他點時間,而且不逃的話,他是真的能殺光的。
飛舟懸停在半空,本因宗的修士們紛紛跳出,杜祐謙數了一下,總共有十二人。
其中一個師世濤,是曾經打過照麵的。
還有一個金丹巔峰,根據杜祐謙掌握的情報,應該是叫周皓喆。
不過此人雖是金丹巔峰,但是晉升元嬰的希望卻非常渺茫,所以並非作為元嬰種子培養,而是被當做“打手”。
總是被拎出來乾臟活累活,各種資源分配卻總是排不上隊。
難怪隔著老遠,杜祐謙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怨氣。
簡直比在婆婆那受了氣的小媳婦還更委屈。
“我的人呢?”杜祐謙拍了拍菜閔,讓菜閔抬起頭來,給這些本因宗的修士看清楚。
周皓喆點點頭:“帶來了。”
很快便有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回到一艘飛舟裡,一左一右拎著兩個披頭散發、渾身血汙的人出來。
杜祐謙探出神識感應了一下,確實是費省和魯貴英。
不出意料,他們的狀態都很糟糕,幾乎是奄奄一息。
作為生命力強大的結丹真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可想而知他們受了多少罪。
但是他們沒有被廢掉修為,也沒有受到什麼不可逆轉的重傷,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杜祐謙便懶洋洋地說:“把他們拋過來吧。還等什麼?難道怕我帶著兩個傷員,從你們十二人的包圍中突破出去?”
周皓喆剛想說話,卻硬生生地住了嘴。
杜祐謙感知到,師世濤在以神識和周皓喆交流,但是具體在交流什麼,他就無法監聽了。
頓了頓,周皓喆緩緩搖頭:“在我們看來,你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不知道伱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之舉。所以,你的提議我不能接受,你先放人,否則就不交換了。”
杜祐謙嘆息著把手摁在菜閔的頭上,手指上開始凝聚劍意:“我懂了,你們是不想讓他活著回去,和你們爭奪晉升元嬰的資源,對嗎?那行吧,我幫你們殺了他,你們再把我的人還給我,好不好。”
“你瘋了?”周皓喆脫口而出。
“三。”杜祐謙搖搖頭。
“我們不會屈服的。”師世濤冷冷地說。
“嗚嗚嗚!”不能說話的菜閔拚命地掙紮,嘗試發出聲音。
他能感受到杜祐謙的殺意,這不是開玩笑!不是虛張聲勢!
“二。”杜祐謙懶得和他們廢話。
想要挾我?
你們配鑰匙麼。
就在他即將說出“一”,並且以劍意攪碎菜閔的腦袋,來一道小劍拌腦的時候,周皓喆拍了拍手,那名結丹初期修士將費省和魯貴英拋向杜祐謙。
杜祐謙沒有伸手,但是那兩人飛到他麵前之後,就像被無形的手給拖住了,緩緩地、穩穩地落地。
他們此時還未恢復神智,對杜祐謙來說,隻是累贅。
杜祐謙也沒有食言,手指一勾,就將早就被洗劫一空,連法衣都被剝掉的菜閔拋向了對方陣營。
立刻有人上前接住菜閔,並草草做了些粗略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