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過去這二十年。
這是杜祐謙的財富迅速積累的二十年。
也是錢如流水的二十年。
他的修為,已經逼近元嬰中期了,這是以資源堆砌出來的修為。
到了元嬰境界,打坐吐納增長的修為已經微乎其微,隻能起到療傷、恢復法力的作用;靈根的品階對於修為的提高也沒有那麼高的加成了。
想要快速增長修為,唯有一種方式:砸錢。
購買自己的功法和靈根對應屬性的天材地寶,進行解析,悟道。
或是以天材地寶,“喂”給自己的法相,以法相的提升和增長,帶動對大道的領悟。
除此之外,為了漠南之行,杜祐謙已經費了八十萬靈玉,打造了兩件特殊的四階法寶。
他覺得,自己的準備已經足夠充分。
再去闖那絕命的通道,他應該會有驚,無險。
返回漠南的時機,成熟了。
作為兩個勢力的主人,杜祐謙雖然要回漠南,但也不可能一走了之。
對於家族和四理宗,他必須做一些安排。
盡管他的計劃,是到漠南後接了人和魂魄就走。
但他也深知,計劃往往沒有變化快。
誰知道去了漠南會遇到什麼事呢?
所以杜祐謙要進行布置,萬一自己十年回不來,百年回不來,兩百年回不來……家族應該做什麼,對大理城又要如何處理;四理宗又有什麼安排,繼任的掌門人選,與本因宗、升霞派和那些妖族部落的合作該如何繼續……等等等等。
當然,杜祐謙的說法,是自己要去遊離,尋找突破的契機。
這很正常,元嬰修士為了尋找突破契機,在外麵一晃就是幾十年,一兩百的情況並不罕見。
不管是族人,還是四理宗之人,都不可能阻止他。
卻說杜祐謙先將瑞瀚城的事安排好,便乘坐飛舟飛往西南,然後悄然變化容貌氣息,又折返從長尾錦雞的領地悄悄地通過,走商隊跑商的路線,經陳國而至懷萊城。
他藝高人膽大,還特地進了懷萊城一趟,打聽消息。
在二十年前,葉蕤真人狠狠地將懷萊城搜刮了一番之後,導致懷萊城的技藝者幾乎全部流失。
導致懷萊城蕭條了許多。
但很快,葉蕤真人就糾集周圍不少仙城之主,還帶了不少結丹修士,以“幫助粟荃真人奪回應有的一切”為理由,一起攻打陳國。
而陳國之主,卻也不知何時找來了幾個鬥法能力高超的幫手,又收服了一些結丹境界的劫修。
然後很自然的,這些仙城之主們在陳國開國之主麵前,再度折戟沉沙;當然,陳國一方也損失慘重。
如果是有心人,或許會留意到,雙方隕落的、嚴重受傷的,都是元嬰中、後期修士。
反而元嬰初期修士,基本無礙。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碰巧吧?
肯定是碰巧吧。
總不可能是陳國之主和“粟荃真人”合夥演了大家一波吧,對吧。
從那以後,“粟荃真人”深感內疚,閉關不出。
嗯嗯嗯,也就是從“粟荃真人”閉關不出的時候開始,杜祐謙每次占卜自己,都是不宜出城,否則會被襲擊。
也是巧合,肯定是巧合。
杜祐謙思考著,那位情天恨海宗的瘋女人,葉蕤真人,做下這些事,重創了這附近的仙城,究竟有何目的?
正常人才不會出於無聊,而將周圍勢力的元嬰中期以上修士全部重創。
但情天恨海宗的女施主們,是真有可能這麼做的……
以上,引用自大悲寺一位大和尚說過的話。
不過,杜祐謙出於直覺,並不認為葉蕤真人此舉純是出於無聊,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隻是杜祐謙掌握的信息太少,所以導致占卜的結果也晦澀不明,模棱兩可。
想了許久,他搖搖頭——這不是他當前的重點,他的重點,是回漠南!
在懷萊城逗留了一段時間後,杜祐謙繼續前進。
當他回到四理山時,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二十多年了,得益於杜祐謙當年的指點,以及離開前賜下的大量結丹靈物,四理宗呈現欣欣向榮之態。
宗門又有十來人沖擊結丹,其中三人結丹成功。
就包括了小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