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那麼容易。別人我沒辦法,兩個小妞也敢羞辱你塗大爺,還想一走了之,可沒那麼便宜的事。”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走開的聲音,我一個箭步,跳到門口,用力一踹。我去,差點沒把我嚇死。” “隻見門口赫然一張慘白慘白的,根本不像人臉的一張臉吊在半空,正好對著我的眼前。我大叫一聲,本能的往後一躍,幾個後空翻。” “想著管它是個什麼東西,先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再做打算。就在我翻完最後一個動作,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狗日的那張白臉還是出現在我眼前。” “隻是這次距離更近了,就像貼在我眼前。瘮白的一張臉,麵無表情。空洞的眼眶,好像連鼻子都沒有。現在說起來好像要很久,可當時這也不過半秒鐘在腦海中閃過的印象。” “那種情況那他媽的讓我仔細看,慢慢想。就在我腦子了閃過這些的同時,我的一隻手早就準備好家夥,媽的,不就是一死嗎?” “老子當時心一橫,也顧不得什麼害怕,反手一刀往那張臉上招呼。可還沒到臉,半空中手就被什麼擋住了。” “我這才看清,原來那張臉不是光有個腦袋,下麵的身子因為穿著一身黑,和周遭的黑色融為一體。隻因那張臉白的太瘮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張臉上,我竟忽略下半部分。” “就在我右手被擋,準備左手攻擊之時,肚子卻重重挨了一下,疼得我往後幾個退步,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幽幽的,好像受委屈的說, ‘好狠的心啊,問都不問就朝人家的臉來。’ ‘就是就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哼!’ 媽的,還是之前那兩個女人的聲音,可眼前這張臉,這身形,還有這力道,那裡是個女人?” “而且聲音雖然是從那張臉那裡傳來,可絲毫感覺不到那張臉在開口,而且還是兩種聲音,還來回對話。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忍著一口氣道:“你他媽的到底是人是鬼?!” 隻見那張臉還是麵無表情,語氣卻很嬌羞的說:“哎呀,怎麼問人家這種問題?人家會害羞拉......” 那聲音像極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對著你撒嬌的模樣。若在平時聽到這種聲音,骨頭都能給你酥軟了。 可在此情此景,聽的人汗毛直立,頭皮發麻。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房間裡還飄蕩著那股嬌音餘音,突然那聲音一下子變得十分蒼老而惡毒, “你覺得我是人是鬼啊!” 那音調,那氣勢,我當時一聽,感覺就像是一個純真少女,一下子變成一個惡鬼,張著血盆大口向我撲來。 我隻感覺腦袋一炸,求生的本能一下在身體翻騰起來,大喊一聲:“老子管你是人是鬼,都給老子納命來。” 同時我左手一揮,甩出刀片向那張臉飛去。那臉微微一側,躲過我的飛刀。 就在那東西躲我飛刀那一刻,我一個猛虎捕食,往前淩空一躍,直攻那東西腹部。 那東西反應也快,看出飛刀隻是我的虛招,目的是為掩飾我的這次攻擊。隻見那東西躲開飛刀的同時,雙手交叉,護住腹部,正好擋住我的攻擊。 我心中大喜,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那東西雙手擋住我的攻擊,我的雙手正好接力,一個鷂子翻身,右手變出金鉤,直取那東西雙眼。 看老子不把你狗日的眼珠子鉤出來。 若是常人,根本不可能躲過我這套連環攻擊,但那東西根本不是人。 雖然雙手護在腹部,就在我竊喜計謀得逞之時。那東西,身體後躺,彎起一腿,膝蓋重重砸在我的後腦勺。 我的腦袋頓時轟鳴一片,右手也沒了力氣。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下,隻感到全身上下都被照顧到了,沒一個地方不疼。 往往一處痛感傳來,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是身體那個部位傳來的,另一處痛感又接踵而至。直到最後也感覺不到身體,唯一的感覺就是疼,深入骨髓的疼。 而我最後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影子從我眼前劃過,然後就是一片模糊。 強烈的疼痛,讓我的求生本能激發到極致。我猛吸一口氣,大喊一聲,也顧不得什麼招式。 兩手拿著家夥,胡亂在我身前亂劃,想著不能再讓那家夥近身。然後根據我之前觀察的情況,估摸著窗戶的方位,用力一躍,撞開窗戶,掉到屋外的草坪。 好在隻是二樓,而且草坪泥土鬆軟,落下來根本來不及想疼。揉了揉雙眼,好在沒傷要害,勉強可以看清方位。我也來不及思考,徑直翻過圍墻跑了出來。 “就這樣?”尤老大問道。 塗老三悻悻然的點了點頭,兩隻眼珠布滿血絲。 李老二道:“好嘛,老三。你這趟是光著屁股推磨——轉圈丟人。好家夥,東西沒搞到,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他媽的沒搞明白。一副狼狽相,咱們這點臉麵,算是給你丟盡了。” 秋老四向來被塗老三欺負,想著趁機也奚落挖苦幾句。但看到塗老三眼圈翻紅,又有點於心不忍,原本嘴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老人開口道:“凡我輩之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從來都是手中見真章。既然老三輸了手藝,隻能說他學藝不精。” “那人技高一籌,我們也本無話可說。隻是那人欺人太甚,故意嘲弄,這口氣實難平。” “晚輩隻是和塗老兄開個玩笑,不想讓薑公誤會,這裡晚輩給薑公賠禮了。” 當老人剛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從幾個背後傳來, 眾人大驚,徒弟四人個個本能的掏出家夥,做出防備的姿態。一麵又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說話之人。 隻見不遠處站個一個人,年約三十,一襲黑衣,宛如與四周黑夜融為一體。若不是這人主動開口說話,誰也不曾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幾人都暗自心驚,一是自己幾人向來行蹤不定,今晚在這裡相聚也是臨時隨意決定的,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 二是雖然這裡隻是的臨時聚點,可是方圓一裡兄弟幾個都照例巡視過一遍。此處地處偏僻,除了天橋下幾個流浪漢,就沒發現過還有什麼人影,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從那人說的話可以聽出,那人出現在身後不是一時半會了,距離之近將眾人的對話也聽的清清楚楚。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又是怎麼出現的?要知道這次除了兄弟四人,還有師父也在,尋常人怎麼可能出現在眾人身後,卻毫無察覺? 師徒幾人最引以為傲的手藝就是神出鬼沒,可眼前這個家夥僅僅一個照麵,就讓幾人宛如聚光燈下的跳梁小醜,洋相盡收旁人眼裡而不自知。 一思可氣,二思驚心,三思極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