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無法壓製自己了。”方旭心頭閃過一抹不安,他臉上的臉譜不斷變化,最終停留在“紅臉譜”階段。 紅臉譜的“血性”最終戰勝了其餘臉譜的變化。還好自己紅臉譜修的比較深厚,不然被一些邪祟臉譜占據了之後,自己非得瘋狂殺戮不可。 不過繞是如此,他也有走火入魔征兆。這種走火入魔並非修煉秘術或者武功的“走火入魔”,而是一種源自人性的魔念。 “你小子找死!”這時候三名年輕人振臂一呼,大刀呼來,狂風卷起地麵砂石,這一刀穩穩的,一看就武功高強,不遜色尋常盜賊。 劉家本就是有資本和實力,至於劉玉峰那家夥勾結盜賊,純粹是他個人的問題,劉家人倒是隻字未提這些,隻管殺了眼下幾人了事。 本是殺人犯法,可現在朝廷岌岌可危,誰管的到邊境地帶?連瞿縣令都死在了蠻子的暴亂中,更何況湘州附近殺一個蘇少主。蘇家少主一死,蘇家在這湘州的半壁江山就毀了大半,即便是在外修行的蘇軒逸也沒轍。 這三人才真是找死! 方旭身體一動,臉上紅色麵具仿佛血肉在蠕動,紅色的部分翕動,發出冷冽的聲音:“死!” 他此刻也禁不住“血氣”爆發,隻是沒有那麼“邪惡”和“暴虐”。即便這樣,發力極強。 身體穿梭三人而過,周圍人絲毫沒有看清楚,就眼見三人定住身影,眼睛張大,刀順勢落地,一口鮮血噴出。同時情況下,一股無形“殺氣”自然散發出來,沒入方旭的身體。 方旭似乎更加控製不住身體,感受“殺氣”攪動“血氣”,殺心更是深重。 “劉韜!” “丙兒!” “劉賢!” 三聲驚呼之後,三位中年人長袍飛舞,卷起一陣狂風,腳下碎石順勢沖向方旭,漫天都是。 方旭雙手一合,畫出了一個圈,接著幻影似的手掌接住了漫天飛羽似的石子,用力再振,反其道而行。 這一手手法快的驚人,實力比之前殺死張天翼增強十倍不止,他的力量徹底被激發出來了! 三名中年人相繼運轉功力,雙手凝聚薄如無物的氣力,配合一身硬功,卻也擋下不少。其餘則鋪天蓋地砸在身上,到處都是血窟窿,一個個險些倒地。 若非方旭留手,他們已經死了。 “這是當年蠻族天環苗聖的武功天環手”! 其中一個中年人已經醒悟,自己的敵人居然如此可怕。在場聽過天環苗聖名號的人都怔住了。 天環苗聖有兩大絕學,一是“神環訣”,其二就是“天環手”。 此人一直叱吒苗疆多年,後來步入內地之後,因為殺人放火被眾多武林門派追殺,最終身死道消。眼前此人居然會這種遺失已久的武功。 天環苗聖當年可是眾多武林門派一路追到苗疆,歷經數十日才殺掉,而且也就是幾十年前的事情,這年輕人難道是他的後人? 不對,這年輕人年齡對不上,更不可能隔代傳承,也不可能輕易傳承給一個漢人。 那一片石子鋪天蓋地,在雙方招式之下,在空中化為齏粉。 此刻瞿靜大叫:“小心,旭大哥!” 方旭早就感覺到了,背後一人長矛挺進,勇力剛猛,用盡了全身力氣,以至於發出了尖銳的風聲。 方旭根本不以為然,身體一振,血氣順勢化為了外在氣力。萬物有氣,可以隨時轉換,而且方旭的人氣更是堪比天地靈氣,也意味著人是萬物之靈,固然人氣可比靈氣。 人可以修神修仙習武,也就是憑借這一人氣來溝通天地靈氣甚至萬物之氣。隻是方式不一樣,所以人氣到底是最寶貴的東西。 對方劉家一老者拍手稱快,“看來穩了!” 不過話音剛落,隻見長矛卡在什麼地方停滯了。眾人瞪眼一看,原來是一股無形氣墻凝聚在方旭身後,看起來薄薄一層,卻順勢一推,摧枯拉朽,長矛直接斷裂,分散的矛身反作用後方之人。 那人怪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劉金!”那邊三名中年人都是震驚,此人居然實力如此可怕,居然到了凝聚氣墻的地步! 這等武學造詣根本不是普通年輕人能達到的,就連他們劉家現存在湘城的天才子弟劉飛宇也未必可以比擬。 他們身後確有一人捏著拳頭,額上汗珠一層層滴落,那人就是劉飛宇,本該他可以出手壓製,可現在他實在沒譜,也就沒有臉麵再出頭。 三名中年人臉色鐵青,之後在他們身後醞釀許久的老者走了出來。 劉家現存第一長老劉振南!劉振南看起來老邁,但步履清奇,完全是個世外高人的模樣,實力自然是不簡單。 他昂首挺胸,絲毫不怕眼下年輕人方旭,而是背負雙手,坦然以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小子,你可知道我們劉家和蘇家的恩怨?” “不知,我也不想知道。”方旭一邊發抖,一邊感受周圍的殺氣一層層卷起,進入他的身體,他的雙目幾乎赤紅,恨不得殺光這裡人,但是理智和血性讓他明白,自己不能輕易殺戮。 “嗬嗬,老夫來告訴你,當年我們劉家本是湘城及壽縣第一家族,誰料到蘇家和瞿家搬來,兩位家族壓迫之下,使得我們家族自危。” “那位蘇陽的父親,蘇航城為了占據優先權利,親手殺死了我們最得意的子弟劉長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隻要你讓蘇陽出來,交給我們處置,老夫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兩家世仇都可以不顧。” “真可笑!憑什麼胡說八道我父親!沒有的事!”蘇陽據理力爭。 “是啊,蘇伯伯他不可能隨便殺人的,一切都肯定是誤會。”瞿靜嬌小的臉上氣鼓鼓的,攢著拳頭反駁。 “是不是這些年的交流就知道了,你蘇家和我劉家鬥了十幾年,一個外來家族能站穩腳跟,若沒有用極端手段,是不可能做到的。” “蘇航城若在這裡,老夫可以直接對簿,還有,劉玉峰的事情,老夫自然知道他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其餘的事,老夫恕難諒解。” 什麼劉玉峰的事可以擱置不談,完全是另有目的,把一個劉玉峰當做皮球踢走,另外對外公布劉玉峰單獨勾結盜賊,這樣一來撇清關係妥妥的。 方旭想到這裡,冷笑一聲:“一個劉玉峰,再加一群劉家人,我看都在跟本人玩誰是誰非的遊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