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昧道:“小鬼,趕緊拿零食過來,這說到寶劍就說到我心坎裡了,不行,得用零食換!”白玉將信將疑的給他吃,說道:“你可得仔細說說,我感覺虧了。” 高天昧道:“你就知足吧,小鬼,本門寶劍豈是你們兩個小娃娃可以知曉的,知道我手中這柄紅須是什麼劍嗎?” 白玉滿臉寫著不信問道:“是什麼劍?不會是寶劍吧?” 高天昧白了一眼道:“我這不過是平常法器,隻比入門法器好上一點而已,而在法器之上還有法寶,法寶之上還有靈寶,靈寶之上聽說還有天賜神物,不過我沒見過,而我們門派的第一至寶就是一件靈寶‘寒膽飛劍’,那可是飛劍!哦對了,你們不知道什麼是飛劍,本門禦劍術分為兩派,一為武劍術,一為飛劍術,武劍便是以身為劍的殺敵之術,飛劍便是以心為劍的殺敵之術,武劍用的是尋常劍器,而飛劍自然用的是飛劍了,尋常劍器尺許長,而飛劍則小巧的多,僅一二寸左右,傳聞許多年前本門靈寶出手過一次,一出手就幻化萬千飛劍組成劍陣,殺的那承天魔門抱頭鼠竄,至今不敢露麵,你們說厲害不?” 白玉道:“厲害厲害!” 李曇道:“承天魔門都逼迫你們用出最強寶貝了,那你還說他們不值一提?” 高天昧道:“咳咳!那啥,我們繼續,話說那第二寶劍當屬法寶級別‘澄明劍’了,這把寶劍沒有什麼其它特別之處,就是單純的增幅內力,尋常劍氣離體不過百丈,而持此劍則可以劍氣離體兩百丈,厲害非常!是極其適合本門武劍術的寶劍了!” 白玉道:“還有呢?還有呢?” 高天昧道:“第三呢,就屬法寶‘乾坤重劍’,據說這把劍有六尺六寸長,三千六百斤重,並且鋒利無比,兩相配合,一旦運起劍鋒應是所向披靡,可惜至今無人能駕馭。” 白玉嘩道:“哇!那麼長的劍,差不多比你高了吧?把你當劍?不過你太輕了,比不了。” 高天昧白了他一眼道:“這把劍與我門派禦劍術不是很契合,據說是當年祖師外出闖十萬大山後所得,一直放到今日,可謂是明珠蒙塵久矣!” 白玉道:“還有呢?還有呢?” 高天昧道:“我頂多再說一劍,我才是虧的那個好嗎?不能再多了,再說這第四劍當屬法寶‘天梯飛劍’了,據說此法寶由一百零八把小飛劍組成,內含‘天梯大陣’,被此陣所困後要想脫困而出就如同登天之梯一般,沒有一定陣道修為是萬萬不可能脫困的。” 白玉道:“什麼是大陣啊?很厲害嗎?” 高天昧道:“那當然了,非常厲害!” 白玉道:“那什麼是天梯大陣啊?” 高天昧道:“總之就是很厲害的大陣了!” 白玉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高天昧憤憤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劍道都還沒起步呢!你問我陣法,你這是亂我劍心知道不?算了吃也吃了,說也說了,我去睡覺了,不送!”說罷就麻溜的起身跑開了。 白玉道:“他肯定不知道!絕對的!” 李曇道:“嗯,看來這陣法是有點東西的,這種門派弟子都了解不多。” 白玉道站起身說道:“走,我們去問問桓爺爺,看看他有沒有撒謊誆我們!”說罷便拉起李曇奔夫子馬車而去。 車內,夫子仍舊照常點燈書寫,白玉拉李曇進來後問道:“桓爺爺,給我們說說那些門派唄!” 夫子奇道:“哦?這麼突然想問江湖門派了?那些門派幾乎不乾涉世俗你問這些做什麼?” 白玉道:“剛剛那個哥哥說他們的劍門在那些門派裡麵是最厲害的是不是?” 夫子頷首道:“那倒也沒說錯,神山外門裡麵承天劍門的確是最強的,不過,算了,其它的東西你們也沒必要知道。” 白玉道:“還真是最強的啊!我還以為他是誆我的呢!” 李曇道:“夫子,除了神山外門還有哪些門派嗎?” 白玉也道:“哎?還有其它門派?” 夫子搖頭道:“本來不想說的,因為那些宗門太過高高在上了,對你我這種普通人來說,知道和不知道區別不大。” 白玉道:“桓爺爺,你就講講嘛!這多有意思啊!” 夫子笑道:“好好好!講!我講行了吧!”夫子瞇眼回憶了一下,說道:“這得從王宮的藏書室說起,裡麵有本介紹神山十二宗的書籍,我記得開頭說道‘神山之下十二宗,左右天下各不同’,這十二宗又分為‘合道六宗百藝六門’,其中最強的自然是合道六宗了,據書上說這些宗門裡麵均有合道老祖坐鎮,那是一種不可想象的境界,而這六宗裡麵最強的其實是一個叫做‘天道宗’的宗門,據書上說裡麵還有個叫‘天劍宗’的宗門,應是承天劍宗的上級宗門,這些上級宗門統稱為‘神山內宗’,而下級宗門統稱為‘神山外門’,那個高天昧說的應該是承天劍門在外門的排行,的確是最強的,現在你們知道我說的對我們沒什麼區別是什麼意思了吧!這些宗門太高了,已經高到高天雲上了,我們看不到他們,他們也不屑看我們。” 李曇道:“那為什麼我感覺高天昧也不知道的樣子?” 夫子道:“大概是為了鞏固神山的地位和神秘性吧,這與王朝的官僚體係其實沒多大差別,都是為了更好的維持一定的秩序和更穩定的資源通道。” 白玉道:“那要怎麼才能進入那些宗門啊?” 夫子搖頭道:“我沒見過那些宗門收徒,也不知怎麼進入那些宗門。” 白玉道:“那王宮內的書裡麵也沒有寫嗎?” 夫子搖頭道:“沒有,隻是些很淺顯的介紹,沒什麼有用的價值。” 白玉問道:“桓爺爺,那你們書院有沒有那種跟他們一樣厲害的武學?” 夫子笑道:“書院是知識匯聚之所,習武隻為強身健體,若論鬥戰殺伐,書院遠不及也!書院有十八般武藝技法,有熬煉肉身之法,有煉氣生發之法,至於之後的明神之法卻是沒有記載了,不過即便如此,對於書院的弟子來說也是需要習練一生的武學了。” 白玉道:“桓爺爺,我想學武了哎!之前看見樊將軍還沒什麼,隻覺得帥罷了,可是後來看見北鬥離將軍,那是真的強啊!再後來就是剛才那個高哥哥說的什麼劍術滿天寶劍飛舞的場麵,又覺得這個是真的厲害!學武好有意思啊!” 夫子笑道:“你呀!心思太浮躁了,莽莽撞撞的,你問問小曇,看看他對學武怎麼說?小曇,你說呢?” 李曇說道:“學武的要求應該是很高的,比如十八般武藝如何練習,如何熬煉肉身,如何生發氣血,練錯了怎麼辦?肯定需要名師指點,如何獲得神兵利器,在解決這些問題前武道還得慎重考慮。” 夫子笑道:“你看,小曇就是比你聰明,舉一反三不言自明,想學武啊?還是在書院好好待一段時間好好學習學習知識吧!”說完也不管他們了,自顧自的書寫起來。 白玉白了李曇一眼,也不自討沒趣的拉著李曇走開了。 翌日,眾人再次出發,隻是又多了一人而已。 ----------------- 這一行便是七八日,出了幽州,進入中州。 入中州不過半日,日上三竿,眾人正欲尋地歇歇腳,誰知前方忽然喊聲震天,殺聲四起,金戈鐵馬不止! 樊將軍立刻上前查看,便見兩隊人馬正在一山穀廝殺,而在穀口位置也有倆高手正在捉對廝殺,拚的你來我往殺得有模有樣,樊將軍不敢耽擱,趕緊將實況匯報給夫子,讓夫子定奪。 夫子問道:“可認得兩隊人馬是哪兩個勢力?” 樊將軍道:“一隊人馬穿著簡陋禦馬無術,不習馬戰打法卻兇悍無比招招致命狠辣無比,結合中州流寇猖獗的實況,應是海外流寇無疑了,而另一隊則比較雜亂,有的裝配好有的裝配差,有的武功好有的武功差,我實在看不明白。” 夫子道:“我們先暗中觀察等待時機,看他們勝負情況如何再說。”樊將軍應諾去查看情況去了,此時高天昧過來說道:“夫子為何不讓他們救援那一隊兵馬,打擊流寇準是沒錯的。” 夫子道:“我們隻是過路遊歷的,不會久留此地,不宜沾染太多江湖是非。” 高天昧道:“那我可以出去襄助他們嗎?我本就是想在戰鬥中歷練,我會擔心會連累你們,不知如何取舍。” 夫子道:“既然你有行俠仗義之心,又有懲奸除惡之力,那便去吧,隻是別從我們這邊過去,還請繞山一圈,從山穀另一邊進去,這樣就不用擔心我們會被牽連了。” 高天昧抱拳感謝一聲後就急匆匆的去了。 少時,樊將軍來報:“夫子,他們的戰鬥結束了,本來勝負難分的兩個高手被高天昧的進場打亂了,流寇一方的高手叫了一聲‘卑鄙,說好的一對一,你居然叫幫手,姓曾的我記住你了!’後,施了障眼法負傷溜走了,於是那些流寇手下大敗,那雜牌軍勝了,看高天昧與他們交流時對我們這邊意有所指,應該是快過來了。” 果然,樊將軍說的那隊人馬過來了,首騎便是一儀表堂堂的男子,手下眾人皆對此人信服不已,皆位列左右身後亦步亦趨。 那男子上前下馬躬身道:“聽聞是大儒太傅桓夫子當麵,晚輩曾廣文見禮了,幸會幸會!” 夫子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不知曾先生為何於此地與人廝殺?敵人又是誰?” 曾廣文道:“晚輩曾廣文乃思賢莊莊主,那賊子就是一百零八匪寇之一風裡追,其人輕功了得,本願在此捉對廝殺之際,暗下殺手將他剿滅,料此賊也是如此想的,不料高兄弟的忽然出現打亂了計劃讓它施展輕功逃了,功敗垂成,隻斬了幾隻小魚小蝦,可惜了!”說完還不住垂頭嘆氣。 夫子看著高天昧道:“這麼說,你還幫了倒忙了?” 高天昧訕訕道:“我、我以後肯定可以殺回來!急什麼,讓他先逍遙幾日!” 曾廣文道:“我倒是沒有怪罪高兄弟的意思,再說高兄弟已經答應加入我思賢莊了,我莊實力大進也是可喜可賀啊,哈哈哈!” 高天昧道:“就是,我這麼大一個劍門弟子,怎麼可能幫倒忙!” 夫子道:“那就恭喜曾先生了,又得一得力助手,我國內憂外患,又有匪寇騷擾,難以剿滅,幸得曾先生和高義士這樣的俠士主動抵禦匪寇,保一方黎民平安,老夫在此謝過了。”說完夫子便鞠躬拜謝。 兩人還禮後,曾廣文道:“晚輩的思賢莊於此地不遠,向南十裡便是,不知夫子可願隨我前往,我好宴請招待一番?” 夫子搖頭道:“可能要讓曾先生失望了,我們本意往西走早日入中州城邑,實在不好南下去往它處。” 增廣文道:“那好吧,晚輩就不勉強夫子了,晚輩剛戰鬥完,還需回莊休整,這便告辭了,夫子有緣再會!”高天昧也如此動作。 夫子回禮拱手道:“再會再會!”接著增廣文高天昧及其部下走了。 待他們走後,夫子嘆道:“王朝匪寇競爭鬥,卻把百姓屍骨漏!樊將軍,你帶一隊人馬去把穀裡的屍體葬了吧!”樊將軍點頭應諾去了。 少時,樊將軍葬完了屍體,眾人就再次踏上行程。 夫子車內白玉皺眉問道:“桓爺爺,你說那些人為什麼要打架送命呢?” 夫子亦嘆道:“不外乎錢財武功武器或者仇怨等等,沒什麼新奇的。” 白玉道:“那給他們錢財武功武器和報仇不就行了嗎?何必拚死呢?” 夫子道:“你忘了你陳爺爺給你說了什麼了?‘天下不公,大道有私’啊!人人都想要,但是誰願給呢?別人不給,自己又急缺,怎麼辦呢?不外乎暗偷和明搶罷了,這一場就是明搶。” 白玉道:“那桓爺爺有什麼辦法嗎?” 夫子搖頭道:“我唯一的辦法不過是教化罷了。” 白玉正色道:“桓爺爺,你放心吧!以後我肯定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夫子失笑道:“你呀!以後在書院能好好安靜下來學習就不錯了!” 白玉嘆道:“唉!可惜高哥哥走了哎!我還想聽他說說他們門內的法寶和功法呢!” 談笑間,顛簸之苦尤有趣, ----------------- 一行人再行過四五日見前方現一山莊,一座大院坐落於中,四周皆是良田美地。 眾人來至院門前,侍從前去敲門,出來一人,看一身打扮神態應是仆從無疑,那仆從道:“你們是何人?來此作甚?” 夫子上前道:“我們是過往的商人,準備去往中州府城,見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宿?” 仆從道:“你們等一下,我去給姥爺匯報一下,看他同不同意。”說罷,關門進去稟報了。 少時,出來一老者,老者在門內看了好一會,看看夫子又看看樊將軍又看看學子們,待眾人疑惑之際那老者才大笑道:“原來是夫子大駕光臨,早聞夫子再次遊歷天下,今日方得一見,請入內歇息吧!我已命人準備酒宴寒舍,少時便好。”說罷在前麵引路,眾人隻得跟誰入內。 待眾人坐好,上齊茶水點心,夫子道:“敢問莊主名諱?今年貴庚?” 老者道:“此莊名薑家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朽薑雲提暫為莊主,今年七十有三了。” 夫子施禮道:“原來是長者啊!” 薑雲提惶恐道:“不敢不敢,夫子可是當朝太傅,書院大儒,不敢受不敢受啊!”說罷還禮。 夫子道:“我記得我說的是過路的商人,為何長者一眼便認出了我呢?” 薑雲提笑道:“如若是他人還真信了,但是我兒術數天賦絕倫在朝廷太史手下做事,我兒經常給我說起夫子的樣貌舉止,我這一眼便看出來了,不怪夫子啊!哈哈!” 夫子也笑道:“這真是,我商人的身份就沒成功過幾次,屢屢被看破,看來我真不是個說謊的人啊!哈哈!” 薑雲提道:“好了好了,夫子隨我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就當是給夫子接風洗塵了,請!”於是夫子打頭陣,眾人跟上,去往宴席之地。 路上,白玉拉著李曇道:“小曇,來,這個袋子拿去,待會吃飯別多吃,看好乾糧的地方,等他們快離席之時,上去快速端起碗碟往袋子裡塞,要手快!別讓那些士兵,我們搶不過他們的,能搶多少是多少!明白了嗎?”李曇看著麵色凝重的白玉,再看看手中的口袋,一時無語,而白玉手中卻是兩個口袋,隻能點頭回道:“知道了,不手軟!” 於是宴席上,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士兵和孩子們那一桌都放著乾糧不吃,隻盯著炒菜湯水勇猛消滅,夫子及眾人皆知緣由,而薑老莊主也是個人精,一眼自明,含笑不語,一個勁的上菜。 畢竟不知席間有何話說,請聽下回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