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沾血(1 / 1)

在那片被歲月遺忘的角落,辰寒站在破敗的庭院中,笑聲飄散在風中,仿佛帶著幾分狂放不羈。   周圍的下人們交換著疑惑的眼神,他們不解,這個曾經的二公子,如今怎會變得如此失態?他們的竊竊私語,像是無形的刀鋒,試圖剖析辰寒的每一個神經。   “辰寒瘋了,哈哈,這難怪比不上辰……”   一個下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他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白光打斷。   劍光一閃,嘲笑聲戛然而止,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就這樣飛了起來,無聲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落地。   這一刻,所有的喧囂都凝固了。下人們的臉色瞬間慘白,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   辰寒,這個他們以為可以任意嘲笑的廢柴,竟然在一瞬間展露出了驚人的殺氣和實力。   辰寒的眼神冷漠,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普通的長劍,劍身上還沾染著鮮血。   他的動作看似簡單,但卻蘊含著精準無比的力量控製,這一劍,沒有絲毫多餘,直接取了那下人的性命。   “誰再敢多言一句,他就是你們的榜樣。”辰寒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一股冷漠。   下人們驚恐地後退,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驚。   辰寒,這個曾經的笑柄,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量?他們不敢相信,這個曾經被他們輕視的少年,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奪走一條生命。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中彌漫著鐵銹的氣息,和不易察覺的驚恐。   辰寒的笑聲漸漸停歇,他的眼神中,不再是瘋狂的迷茫,而是深邃如海,冷靜如冰。   他的大笑,不過是對命運的嘲弄,是對那些無知小人的最後憐憫。   黑衣人的劍緊握在手中,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知道,辰寒並非真的瘋了,這個少年,隻是在用最極端的方式,撕裂那層偽裝的麵紗,展現出他真正的鋒芒。   大膽,辰寒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你是誰?你不是那個廢物辰寒!”他的聲音試圖保持堅定,但卻掩飾不住心底的疑惑。   辰寒隻是淡淡一笑,那笑中的輕蔑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冷冽。   “嗬嗬,來吧,過來受死!”他並不屑於解釋,他隻是想在辰龍趕到之前結束這一切,否則即便他現在的實力有所增長,麵對辰龍仍顯得勉強。   黑衣人旁邊的幾個下人已經失去了鬥誌,他們的忠誠在死亡麵前顯得如此脆弱。   他們轉身就跑,生怕成為辰寒劍下的亡魂,他們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像是一場噩夢的尾聲。   辰寒沒有回頭,他的目光鎖定在黑衣人的身上。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可避免,但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黑衣人咬了咬牙,他知道,此刻退縮隻會讓自己更加丟臉。他是辰家的護衛,雖然不是最核心的力量,但也是辰家的一部分。他不能容忍一個曾經的廢物如此挑釁。   “找死!”黑衣人怒喝一聲,身形猛地沖向辰寒,劍光閃爍,帶著淩厲的殺意。   辰寒眼神一凜,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他的手中長劍輕揮,每一次揮劍都仿佛不帶一絲煙火氣,但每一次劍光閃過,都會帶走一片血花。   兩人的身影在庭院中交錯,劍影如織,鬥得難解難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他不相信辰寒的實力能擊敗他。   一聲巨響,如同天地裂開的轟鳴,辰寒的身影猛地從地麵沖出,速度之快,幾乎讓人難以捕捉。   他的劍光如同流星雨般絢爛,無數道劍光匯聚成一股劍氣風暴,直撲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在震驚中反應過來,揮動手中的利刃,與辰寒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刀光劍影,劍氣橫飛,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力量撕裂,一道道劍痕在四周刻畫出戰鬥的激烈。   在月色朦朧的夜晚,破舊的小屋院外傳來了金屬交擊的清脆聲響。   辰寒正與一個黑衣人激戰正酣。   他的劍法獨特,每一招都蘊含著他對劍道的深刻理解和對生死的無畏態度。   “這是什麼劍法!!”黑衣人不禁驚嘆。   辰寒的劍,如同流星劃破夜空,每一次揮舞都帶著無法預測的軌跡,攻擊犀利而致命。   他的對手,那身披黑衣之人。   辰寒的劍術,不僅僅是一種技藝,它更像是一種藝術。   他的劍,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誌,每一次出鞘都是為了追求完美。   他的招式,每一式都有著不同的變化,仿佛是大自然的法則,無窮無盡,不可捉摸。這些變化,讓每對手都感到震驚和恐懼,因為他知道,麵對辰寒,他永遠不知道下一招會是什麼。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劍法竟然如此高超,甚至讓他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但他是個驕傲的人,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小輩麵前失態。   於是,他咬緊牙關,凝聚全身的力量,準備用自己最得意的一招來結束這場戰鬥。   然而,就在這一刻,辰寒的劍法再次發生了變化。   他的劍尖輕輕一轉,仿佛化作了一條靈蛇,巧妙地繞過了對手的攻擊,直取對方的破綻。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蘊含著深邃的智慧和對時機的把握。   辰寒清晰地感覺到黑衣人的實力確實在自己之上,但他所修習的青風劍仙決,乃是傳說中的神之劍法,即便他的境界不足,仍能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隨著戰鬥的推移,黑衣人越來越感到震驚,他發現辰寒似乎遊刃有餘地接下自己的每一次攻擊,並且總能以更加淩厲的方式反擊。   “你隱瞞了境界!”黑衣人怒吼,他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辰寒並未回答,他的身形如幻影般快速移動,他們的對決已經超越了常人的視覺極限,有時候,如果有旁觀者在隻能看到兩人交戰時迸發的劍光。   白熾的劍尖爆發出一陣刺骨的寒意,黑衣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的速度被寒氣所限製,周圍的溫度驟降,地麵開始凝結成冰。   “冰風魄影!!”   辰寒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的力量,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周圍出現了四個辰寒的虛影,它們如同寒冬中的幽靈,沖向黑衣人。   “不,不可能!這是什麼武技!!”   黑衣人的叫聲中充滿了絕望。   噗噗噗   血液從黑衣人的身軀中噴湧而出,落在地上迅速凝固。   辰寒的身影再次顯現,他的白衣上沾染了幾滴鮮血,他的劍法雖勝,但勝利的代價是耗費了他一半的體力。   對付武師境界的對手,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勉強。   辰寒沒有時間去回味這場戰鬥,他知道不能在這裡久留。   嗖——   辰寒的身形如同一道輕煙,在月色的掩映下,他跳上了房頂,眼神銳利地眺望著遠方。   體質的重生賦予了他非凡的能力,他能輕而易舉地使用通常隻有武靈境強者才能駕馭的神識,而且其範圍之廣,遠超常人。   “武師五階?馬上就要突破到武靈了嗎?”   辰寒自語著,他的目光鎖定在遠處飛速趕來的辰龍,以及那些剛剛逃散的下人身上。   辰龍的實力確實強悍,已經觸碰到了武靈境的門檻,相比之下,即便是剛才那位黑衣人,也不過是武師一階而已。   “連對上武師初階都如此困難。”   辰寒心中暗自思量,他的腳尖輕輕一點地麵,身形如同離弦之箭,飛速離開了辰家的範圍。   如果沒有獲得金手指,辰寒可能在離開家族後就會曝屍荒野。   大家族就是如此的殘酷,族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普通人插入活下來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他的父親一直與辰龍在天青仙門的入門資格競爭之中,勢同水火。   辰寒離開後,過了半晌,辰龍終於趕到了現場。   眼前的景象令他震驚無比,一片白茫茫的冰晶覆蓋了整個院子,美麗而冷酷。   雪白的冰地上,兩具無聲無息的身體躺在那裡,一抹猩紅在冰冷的白色世界中顯得格外醒目。   “這,這是什麼情況!”   辰龍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他轉頭看向報信的下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嚴肅。   “回大人,這應該是辰寒所為,但我當時太過害怕,沒有看清楚。”下人一臉茫然,他對眼前的一幕也感到震驚。   辰龍心中大約明白這一切都是辰寒造成的,但他仍舊有些不願相信。   “這個廢物,怎麼會有這般實力!”   辰龍心中暗想,地上的屍體是家族中一位不弱的護衛,雖然實力不及他,但即便是他,要打敗這位護衛也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和手段。   而辰寒,卻在他趕來之前就將這位黑衣人擊殺。   “好你個辰寒!”辰龍嚴肅道。   “來人啊!通報家主!辰寒背叛辰家,犯下殺戒,罪不可赦!”   辰龍沒想到辰寒竟然隱瞞了自己的實力,雖然他不清楚辰寒的確切實力,但他知道辰寒的實力可能不亞於武師境。   “來人,收拾這裡,派人在星武城搜尋辰寒下落,一經發現,不論死活!”   辰龍命令道,隨後轉身離開。現在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辰寒的突然變強和對同族的廝殺,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管。   隻要辰寒不是武靈境,在他看來,就是螻蟻。   辰寒的年齡已經錯過了修煉的最佳時機,而且天賦平凡,一輩子可能最多隻能達到武靈境。   而他,辰龍,天賦異稟,更是擁有稀有的火靈體質,在他看來,辰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另一邊,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金絲袍的中年人,渾身透露出一股老當益壯的氣息,強勁而深邃。   這人正是辰家的家主,辰宦。   他聽著手下匯報的情況,眼神微微一皺,沉默了片刻。   “沒想到辰寒有如此實力,居然連武師初境都不是他的對手。”   辰宦外表看似波瀾不驚,但內心卻隱隱感到可惜。   一位武師境的高手就這樣隕落,對於辰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按照辰龍的話去做吧,辰寒背叛家族,擊殺同族,罪不可赦!”辰宦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對於辰寒,他這個家主以往並沒有過多關注。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是鐵的法則。   辰寒雖然是二長老的兒子,但實力隻能算是普通,而且二長老現在已經隕落,他作為家主,沒有理由去維護一個已經失去靠山的子弟。   “辰寒”   辰宦背手站立,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色。   在他的心中,辰寒的行為不僅是對家族的背叛,更是對他這個家主權威的挑戰。   他知道,必須要采取果斷的措施,否則家族的威嚴將不復存在。   辰宦深知,辰寒的成長和變化,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主要是這幾年辰寒的情況他是看在眼裡,但對於廢物一般的人,他這個家主自然不會多加關注。   現在   他必須重新評估這個曾經被視為廢物的少年,因為在這個片大陸上,實力才是說話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