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移民隊的阿什頓信徒再次在北地出現,賽維鎮的居民人人自危,每至傍晚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在家中祈禱著恐怖的黑夜盡快過去。 五天後的傍晚時分,賽維鎮醫院門口,在此處療傷的西淩斯拖著還未痊愈的身體走出院門,手中抱著阿克西雅遺留在此的淺紅鬥袍。 他遠遠的眺望著北麵,心裡一直在琢磨著:“為什麼走得這麼急呢?”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身後為他披上厚厚的棉衣,還未等西淩斯反應過來,法納斯就從身後探出頭來略帶責怪的說道:“身為北地人,難道不知道你們這的氣溫晝夜差距很大嗎?還是你壓根不把身體當回事呢?” “我...”西淩斯被突如其來的關懷弄得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自己心裡明白,要不是法納斯將受傷情況不堪入目的自己送入醫院,恐怕自己早已凍成冰棍了。 “麻煩你了。”西淩斯抿著嘴說道:“我就在這待一會兒。” 法納斯此刻注意到西淩斯懷裡的紅袍,若有所思的他挑逗道:“這衣服真好看,乾嘛不披上呢。” 西淩斯看著手中的紅袍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衣服不是我的,是我認識的一個女孩的。” “嗯?”法納斯一臉壞笑的盯著臉紅的西淩斯,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被盯著的西淩斯渾身不舒適,急忙扯開話題問道:“哈德大叔呢?” 法納斯回答道:“艾爾肯隊長一直昏迷不醒,追查阿什頓邪徒心切的普萊等不及了就帶著加布列拉先生率先一步趕去恩瑞爾了。哈德老哥跟他們一起去了。” “哈德大叔也跟去恩瑞爾了?!” “沒有。”說道這裡法納斯莫名忍俊不禁,但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道:“是為了罵普萊一頓就一起追上去了,應該等會就回來了。” 法納斯笑道:“哈德老哥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脾氣,以前追著普萊父親罵,現在還追著他罵。” “不會有事嗎?普萊那家夥可是脾氣很壞的。”西淩斯擔憂的問道:“畢竟現在他父親剛剛遇害。” 法納斯解釋道:“哈德老哥可是在無數戰爭中存活下來的戰爭英雄,在北地那可是傳奇人物呢,我自己也是老哥的小迷弟呢。他可是連費爾克城主都敢罵的,普萊不敢跟他生氣。” “普萊恐怕也是不想在這受到他的念叨,才這麼急想走的吧。” 西淩斯隨後問道:“您不是為了武道大會而來的巡查官嗎,一直在這裡逗留,費爾克大叔不會派人來找你嗎?” 法納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確實是奉了艾卡維亞的命令來支持武道大會的,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北地當任祭司在大會開幕前夕被殺害,接近三千人的移民隊被血洗,這是整個恩瑞爾的疏忽,教會首先要保證任何人的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西淩斯頓時對眼前這個不大年紀的男子肅然起敬。 “所以我才留在這裡調查,”法納斯繼續說道:“艾爾肯隊長同樣也是北地傳頌的戰爭英雄,曾經為教會,為國家奮戰的勇士,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身為巡查官,我必須查清楚是何人所為。” 西淩斯緩緩說道:“那天發生的事情,我記不大清了。隻隱隱約約的記得,當時他們有三個人...然後....” 西淩斯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法納斯見狀安慰道:“這種事追查下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是僅靠幾個人能辦到的。不過幸好大會開幕,恩瑞爾聚集了來自四麵八方的能人異士。當中可就有見過他們的人。” “哦?” “他來自薩裡昂斯,是高傲的薩裡昂斯劍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曾在來恩瑞爾的途中見過阿什頓邪徒的其中一人。”法納斯遙望北方平靜的說:“他答應我會幫我追查那些人,阿什頓教會那些人所做的事情,他同樣無法容忍。” “不過,還有一件小事令我很是好奇。”法納斯話鋒一轉問道:“你是否有個哥哥,你們兄弟倆是不是以前跟普萊有過過節?” 西淩斯麵對法納斯突如其來的發問一霎時愣了神。 “我...我確實有個哥哥,不過我們跟普萊最近根本沒沒什麼過節,費爾克大叔對我那個哥哥看的很緊,壓根不讓他出鎮子。” “這就奇怪了...”法納斯摸著下巴不解的說道:“普萊他在你高燒睡覺的這兩天可跟我說了不少你們兄弟倆的壞話,每次他一說,哈德老哥就是罵他故意找事。” 西淩斯抿著嘴,沉默不語。 法納斯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沉思了一會後笑道:“普萊還跟我說過你哥哥的姓名,不過我給忘了。” “我哥哥。”西淩斯急忙回答道:“他叫蘭丁,蘭丁·布蘭登。” “蘭丁...”法納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個名字。 西淩斯講到:“他因為老是給費爾克大叔惹事兒,就被大叔趕到了恩瑞爾城南四十裡的漁村裡住。沒有大叔的命令不允許他出村。” “倒是個有趣的家夥呢,我以後可要去會會他。” 就在西淩斯想著如何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隻見遠處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一高一低兩個身影朝他們走來。 西淩斯定睛一看說道:“是哈德大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