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圍著這麼多人擋住了自己的路,楊圳澤有些惱火,“他媽的,你們都瞎嗎?還不快滾開!” 很多人排了半天隊,眼看就要買到了,自然不願意離開,人群稍稍向後退了一點,但還是圍聚在店門前。 “叫你滾聽不見?沒長耳朵嗎?”楊圳澤對準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麵門一拳輪上去,砸的這人鼻血直流癱坐在地上。 楊圳澤緊跟一腳踹在他肩上,他把狠狠地踹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人捂著鼻子哀嚎地求饒著,楊圳澤又是一下直接踢在他肚子上,他疼的緊縮成一團。 即使打成這樣,楊圳澤還是不解氣,不停地踹著他的腰,直到他沒了動靜方才罷休。 這一下子排隊的人哪敢繼續擋在他麵前,立即作鳥獸散,正在櫃臺前麵買桃酥的人連零錢都來不及找,拿起桃酥慌張的跑開了。 剛才還十分擁擠的人群此時隻剩下了一個人,那個人不緊不慢地拿出幾枚銅錢遞到櫃臺上,“半斤桃酥。” 店員十分驚愕地看著他,小聲的說:“快走吧,等會你會挨揍的。” “半斤桃酥。”他沒有理會店員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看到還有人敢賴在這不走,楊圳澤快步走上前去,抬腳就踹。 本以為這人也被踹倒在地,卻不想這人身子迅速向右一側身,左手順勢牢牢抓住楊圳澤腳踝,用力一扯。 楊圳澤沒有防備,身體被徑直向前拉了一步,隨後被一拳狠狠地打在肚子上。隨後隻覺得胃部一陣劇痛,根本喘不上氣,身子一下子向後倒去。 但是,自己的腳踝還被人死死抓住,這人看他要往後倒,又是用力一扯,楊圳澤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撲,被這人的右肘直勾勾的打中麵部,一時間嘴裡血味翻湧,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呸,”楊圳澤突出一口血沫,“小混蛋,敢打你澤爺?”抬頭仔細看去,這個敢還手的人,正是之前城門門口站著的那個人。 “你他媽找死!”楊圳澤突然暴起,棕褐色的元素從他身上泛起,身上的衙役服瞬間被撕裂,巖石狀的鎧甲覆蓋到他的全身。楊圳澤整個人的身形猛然擴大了一倍,尤其是雙臂變的無比粗壯。 楊圳澤,99級,精元:地麵係精靈塔奇拉頓 “給我死!”楊圳澤飛躍而起,在半空中舉起巨大的雙拳,對準陳天予的頭錘了下來。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陳天予身邊閃出一道綠色的身影,沖到陳天予麵前,一隻手接下了這巨大的雙拳。 陳天予愣了一下,身前這個人正是之前白袍老者的兩個護衛之一,陳鳴豫。 此時,陳鳴豫的右臂上纏滿了藤蔓,這使他的右手變的異常碩大,這才可以一隻手接下楊圳澤的兩拳。 陳鳴豫,99級,精元:草係精靈依卡萊恩 草係打地麵係,雙倍克製。 但是陳鳴豫硬接下這一拳還是感到右臂一陣酥麻。 楊圳澤本就是全力修煉力量,而陳鳴豫則是修煉元素為主,如果不是屬性壓製,他可不敢這樣強行拚力量。 “楊圳澤,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克洛斯城。” “趕緊滾開,不然連你一塊兒揍。” “就算你們老大來了也不敢在這動手。”陳鳴豫毫不退讓。 “那你陪他去死吧!”楊圳澤的表情變的扭曲。 “別打了,人都來了。”與楊圳澤同行的人突然開口說話,楊圳澤扭頭看去,許多身披墨綠色鎧甲的士兵已經把他們圍在中間,手中的長戟冷冰冰的對準他們。 “就憑這些廢物?”楊圳澤大笑到,“這種東西再來多少也沒用。” “我也是廢物嗎?”又是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一個長發男子從士兵中走了出來。 “林衽。”楊圳澤這下笑不出來了。 二打一的話,他可不是對手。 “走吧。”與楊圳澤同行的人拍了拍他,“下次再來。” “下次別讓我逮到你們。”楊圳澤身上泛起的棕褐色元素縮回到他體內,身形也回到了原來的大小。 “下次希望你能穿衣服。”林衽笑道,“你這麼喜歡裸奔嗎?” 此時的楊圳澤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幾乎擋不住自己的身體。與楊圳澤同行的人把自己的外衣解下來披到他身上,勉強幫他遮擋一下關鍵部位。 周圍的士兵們聽了,不由得笑了出來,一時間嘲諷的笑聲彌漫在整個街頭。楊圳澤回頭,用目光狠狠地回應了林衽。 “別讓我逮到你。” 甩下這句話,楊圳澤和同行的人從士兵讓開的缺口走了出去。 “呼,好險啊。”陳鳴豫呼出一口濁氣,“你沒.......”他正打算跟陳天予套近乎,卻看到陳天予已經提著一包桃酥走遠了。 “我草,這人怎麼這樣。”陳鳴豫憤憤不平,“早知道不救他了。” “哪怕不是精靈附體狀態下楊圳澤,身體強悍程度也是不容小覷的。麵對楊圳澤絲毫不懼,小小年紀就擁有了如此膽量,不愧是天縱奇才。”林衽感嘆道。 “從小就慣的這麼個臭脾氣,長大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陳鳴豫看著陳天予遠去的身影,十分不爽。 “誰讓城主下令了呢,再不爽也必須擺出一副笑臉跟他套近乎。”陳鳴豫這樣勸誡自己。“繼續跟著他。”陳鳴豫對幾個衣著輕便的士兵下令。 “是!”士兵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走了一小會,陳天予來到了阿婭所說的日晷麵前,但是扔沒看見阿婭的身影。陳天予繼續沿著集市的路向前走,很快就走到了城門口。 一群身強體壯的人圍在一個桌子前,桌子後麵是一個精瘦的人正在跟他們交談。 陳天予等了一會,前麵的人簽完字,拿著一卷紙就離開了,他快步走上前去。 那個精瘦的人倒是很熱情,“您是來應聘去泰坦源脈的嗎?” “是。” “那您打算做什麼呢?礦工還是護衛?”說著,這個人拿出來兩份草紙,擺在陳天予麵前。 “有什麼區別嗎?”陳天予問他。 “如果您是護衛的話,到時候的收益可以分三成;如果您是礦工的話,收益隻能分一成。” “礦工。” 當護衛太顯眼了,還是當礦工更隱蔽一些。 “好的。您簽一下名。”招聘的人從桌洞裡拿出一枝筆和一盒黑墨水,“畫押也可以。” “怎麼畫?” “用手沾一下墨水,在這裡按一下就好。”這人用手指了一下簽名的位置。陳天予打開了墨水蓋子,用食指清點了一下,漆黑的指印便烙印在紙上。 “好的。請您保管好這張紙,三日之後,卯時,城門口集合。到時候您出示一下這張紙就可以了。” 陳天予收起草紙,轉身離開了人群。草紙在他手中微微顫動,下一刻就憑空消失了。 等他再回到日晷處的時候,阿婭已經坐在一邊的石臺上,無聊地踢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