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區監牢。 丁澤著實有些意外的發現,這裡居然會這麼安靜,那些囚犯們竟然好像都乖乖的呆在各自的監牢裡,甚至都沒有吵鬧。 這可不是暴動期間該有的景象。 ‘奇了怪了。’ 心道一句,丁澤有些疑惑的緩緩朝著自己的監牢前進,同時,以防萬一,無聲打量著兩側,防備著有囚犯突然沖出來乾他。 “他回來了……” “他的衣服……上麵全是血,好像比之前走的時候更多了…..” “怕是又殺了不少人……” “噓!閉嘴!小心被他聽到。” “睡覺睡覺。” “我懷念那些獄警了。” “我也是。” “.…..” 一間間監牢裡,熱汗直冒的一個個囚犯,幾乎同一時間注意到了丁澤的回歸,止不住的有了一句句聲音極小的話語響起。 丁澤聽到了有人在說話,隻是沒能聽清楚,更疑惑了一些。 伴著這種疑惑,一路無驚無險,丁澤走到了自己的監牢門口。 監牢裡空無一人,邁克爾不在。 丁澤知道邁克爾應該是打洞去了,沒在意,麻溜把身上的血衣脫了,扔進水池裡,隨後,躺到了床上,閉眼休息,安靜等待這場暴動結束,等待明天的到來。 從剛才丁澤進來,就一直在望著丁澤的阿布魯奇,也是如此。 * 時間匆匆流逝。 大約過了四十來分鐘。 伊利諾伊州州長,弗蘭克—唐克雷蒂乘坐著加長防彈車,抵達了狐貍河監獄的操場。 監獄長波普早已收到了消息,一等車子停穩,便立馬迎了上去。 “監獄長!”甫一下車,弗蘭克老臉緊繃,一句廢話都沒有,果斷質問波普,“為什麼你還沒有把我的女兒救出來?” 弗蘭克作為伊利諾伊州的州長,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幾乎等同於整個伊利諾伊州的老大。 麵對這樣的大人物,波普真不敢有什麼脾氣,連忙解釋,“州長,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醫務室的具體情況,不知道那些囚犯是不是把薩拉當成了人質,所以不敢貿然組織營救……” 波普的話沒能說完,便被弗蘭克毫不客氣的打斷,“這麼長時間了,你連醫務室裡的情況都沒搞清楚?波普,你特麼的在跟我開玩笑?” “不不,並不是這樣……”波普還想解釋。 弗蘭克沒給波普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語氣無比鄭重的表達了態度,“如果薩拉出了什麼事,你知道後果!” “現在,讓我來立即結束這個事,有沒有問題?” 嚴格來講,狐貍河監獄的管理者是波普,弗蘭克雖然是州長,但其實不能直接插手這座監獄的管理,要想插手,必須得走程序。 可是,如今這種狀況下,波普敢拒絕嗎? 波普知道弗蘭克有多在乎薩拉,也知道弗蘭克說的解決是什麼意思,稍一猶豫,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很好,”弗蘭克回了一句,沒再囉嗦,立馬扭頭,沖旁邊一個前不久被調配過來的州立防衛隊的士兵叫道,“士兵,把你的隊長叫過來。” 州立防衛隊派遣過來的隊長很快趕到,“州長,有什麼吩咐?” “進攻!!!”弗蘭克鄭重的說,“先奪回醫務室,救出我的女兒薩拉!!如果遇到囚犯反抗,不要留情。” 聞言。 波普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數倍。 隊長則沒有任何異樣反應,“收到!!” 幾分鐘後。 數十名狙擊手於高處就位。 幾十名士兵組成數個隊形,荷槍實彈的朝醫務室前進。 半空,數架直升機盤旋著,每架直升機上都架著一挺機槍,機槍的槍口都對準了醫務室。 這等陣仗,儼然如同是在打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一般。 ------------------ 巴格威爾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家夥,一瞧見外麵的士兵正式進攻了,不敢墨跡分毫,當即沖四周的手下們同夥們吼道,“政府的狗腿子們要殺進來了,今天咱們就玩到這裡吧,快撤!!!” 子彈無眼。 聽到這話,一眾囚犯們誰也沒逞能,齊齊從心的撒腿往A區監牢跑。 不過,跑歸跑,嘴上卻是不慫; “老子這是沒槍,要是給我一把沖鋒槍,老子非得乾死幾個狗腿子!” “哈哈,還要沖鋒槍?我隻要一把手槍,我就去乾他們!!!” “……” 一眾囚犯們,就這樣吹著牛逼,跑得越來越快。 沒要到太久。 巴格威爾一夥二十來個囚犯,返回了A區監牢。 於是,理所當然的發現了A區監牢安靜的一塌糊塗的事實,緊跟著,全都懵逼的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T-bag,好像不太對勁啊!” “怎麼會這麼安靜?” “而且,這些家夥,為什麼都在看我們?還好像都在笑?” “我怎麼感覺他們笑得很陰險?” “.…..” 一時,疑惑的話語接連冒出。 巴格威爾聽著,沒作聲,隻微微瞇著眼睛,打量兩側監牢裡的一個個在看他們的囚犯。 自然。 前方不遠處地麵上的幾具屍體,早已被他看見。 “我們應該是錯過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打量了幾秒,巴格威爾停住視線,問向右側一間監牢裡的在看著他的囚犯,“吉姆,我說的對嗎?” 吉姆一聽自己的名字被巴格威爾就這麼叫了出來,瞬間氣得在心裡把巴格威爾全家都問候了一遍,隨即,思緒一動,開口大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吉姆回得這麼大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實在奇怪。 巴格威爾敏銳的察覺到了,眼睛轉了轉,再問向左側一間監牢裡的一個囚犯,“比利,我說的對嗎?” 比利:“!!!!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巴格威爾:“?????” 這特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家夥,怎麼好像是在怕誰一樣? 巴格威爾狠狠想了想,決定直接問在這座監獄裡應該不會怕任何囚犯的阿布魯奇,便仰頭向上,笑問,“約翰,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嗎?” 約翰聽見,咧嘴淡淡一笑,“我隻知道,伱再這麼吵下去,我會下去把你的舌頭割掉!立刻馬上給老子閉嘴,滾回你的監牢去!別打擾他睡覺!” 話聲入耳。 巴格威爾著實狠狠吃了一驚,“⊙▃⊙!!!!” 他,是誰? 怎麼連阿布魯奇都這種反應???? 事實上。 這一刻。 狠狠吃了一驚的人,並非隻有巴格威爾。 很多囚犯,甚至都驚呆了。 ‘好你個阿布魯奇,竟然這麼會拍馬屁!’ ‘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個馬屁精!’ ‘阿布魯奇,你能要點臉嗎?’ ‘麼的,難怪我以前混不上去,原來是我的臉皮不夠厚!’ ‘學到了!’ ‘……’ 丁澤其實也多少被驚到了。 他是真沒想到,堂堂芝加哥的黑幫老大,約翰-阿布魯奇同誌,居然還有這麼一麵。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