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了車上,狐貍河監獄還是沒有警報聲響起。 “哈哈哈哈!”對此,阿布魯奇笑得賊暢快,“丁先生,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們已經跑了?” 丁澤坐在副駕駛,點著了一根煙,也感覺很暢快,笑著回道,“最多一個多小時後吧,薩拉她們幾個到時候會醒過來。” “一個多小時,哈哈,”阿布魯奇笑著搖了搖頭,發動汽車,踩下油門。 不顯眼的灰色小貨車,動彈開來。 阿布魯奇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起放在儀表盤前的手機,開始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喂,我們出來了,馬上到,可以啟動飛機了。” 簡單說了一句,阿布魯奇便掛斷了電話,又沖丁澤道,“丁先生,你的新身份在手套箱裡,你看看。” “好。” 丁澤應聲,打開手套箱。 手套箱裡的東西不多,有一個文件袋,以及……兩把手槍。 因著【美式居合—手槍槍術】這一技能的關係,丁澤幾乎立即便認出來了這兩把手槍。 一把是老式小巧的左輪手槍,一把是格洛克。 “這槍是給我準備的?”丁澤半點不擔心,笑著問。 “算是,”阿布魯奇笑,“安排車子的時候,想著萬一發生突發情況會用得著,才準備的。” “可以送我一把嗎?”丁澤沒跟阿布魯奇客氣,直接問。 “當然,”阿布魯奇答應的很乾脆,也沒擔心什麼。 “那就謝咯,”丁澤伸手,拿起了那把格洛克,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碰觸真正的手槍。 這感覺,真特娘的刺激。 看了一小會兒。 閑著也是閑著。 丁澤叼著煙,便開始將【美式居合—手槍槍術】這一技能,半實踐起來,拆起了手裡的格洛克。 哢哢哢。 不消片刻,剛才還完整的格洛克,便變成了一堆零件。 阿布魯奇清楚的看到了丁澤拆卸手槍的整個過程,這一刻,心裡的疑惑,已然嗖嗖嗖翻騰的一塌糊塗,“丁先生,你當過兵?” 很熟練的拆完了,丁澤立馬著手重組,“沒有啊,你不是調查過我的資料嗎?” 聽到這話,想起當初自己的想法,阿布魯奇有點尷尬,“你跟那份資料裡的人,可完全不一樣。” 丁澤笑笑,“要是一樣,咱兩現在肯定還在監牢裡呆著。” “確實,”阿布魯奇表示同意。 * 很快。 丁澤將手槍組裝完畢,跟著,就情不自禁的,像是小孩拿到了新玩具,男人交到了新女朋友一樣,想要立即玩玩,開幾槍,聽聽響。 可惜,形勢不允許。 丁澤隻好暫時忍住,把手槍插進了腰間,拿出那個文件袋,翻看開來。 文件袋裡麵有著四個證件,一張出生證明,一張社會安全卡,一本駕照,一本護照。 證件上的名字都是johnathon-Freeman。 看到這個名字…… 丁澤樂了,心道一句,‘真特娘的合適。’ 阿布魯奇注意到丁澤在看那張社會安全卡,有點擔心丁澤會不滿意那個名字,出聲問道,“名字還行?” 丁澤笑,“非常行!” 阿布魯奇放心了,沒再多說,專心開車。 ----------------- 約莫一刻鐘後。 小貨車駛進了一個小型機場。 不算太遠處,一架小型飛機,進入了丁澤兩人的視野。 看到飛機,阿布魯奇立即將油門踩到了底。 不一會兒。 小貨車停下,丁澤拿上文件袋,叼著香煙和阿布魯奇一起走上飛機。 艙門口,一個上了年紀的胖子,和一個年輕的瘦子,早已恭候多時。 瞧見阿布魯奇,胖子立馬笑著打招呼,“約翰,很高興看到伱出來。” “羅恩,”阿布魯奇點了點頭,黑幫老大的派頭,顯現的十分清晰,淡淡應聲,跟著,介紹丁澤給羅恩和那個瘦子認識,“這是丁澤,丁先生,以後會是我的老板。” 此話一出。 羅恩:“?????” 那個瘦子:“?????” 阿布魯奇明白羅恩二人的震驚,“這個事待會兒再說,先讓飛機升空,離開這裡。” 震驚歸震驚,羅恩不敢耽擱,“好,那目的地是?” 阿布魯奇也不知道,問丁澤,“丁先生?” “猶他州,圖勒市,”丁澤吸了一口煙,笑回。 羅恩沉默了一下。 這裡是芝加哥,距離圖勒市可不近。 最重要的是,他們公司的業務,不涉及到圖勒市。 “丁先生,我們恐怕沒辦法直接在圖勒市降落,隻能選擇猶他州的鹽湖城落地,你看行嗎?” “行,”丁澤無所謂。 “好,那麼,約翰,丁先生,都坐好,咱們這就起飛。” 丟下這句話。 羅恩沒再多說,和瘦子一起,麻溜鉆進了駕駛艙。 不多時。 飛機升空,開始平穩航行,朝著鹽湖城飛去。 這時。 阿布魯奇解開安全帶,起了身,到飛機後麵,拿來了兩套西裝,襯衫,將其中一套遞向了丁澤,“丁先生,這是我大致按照你的身材準備的,先湊合著穿穿,到了地方再買。” “你可真貼心,”丁澤接過衣服,真心誇獎道。 幾分鐘後。 丁澤換下了難看的囚服,換上了明顯價值不菲的西裝。 羅恩剛好走了出來,一看,不由得愣住,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丁先生,你確定你不是個模特嗎?” “嘿嘿,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氣?”丁澤臉皮厚,毫不謙虛的問。 羅恩絲毫不介意丁澤的這種直爽,笑嗬嗬的連連點頭,“非常帥!” “謝謝誇獎,”丁澤笑著回應。 “不客氣,”羅恩回道,跟著,沖阿布魯奇說,“約翰,我們單獨聊聊?” “稍等,”阿布魯奇也剛換好衣服,轉而問坐回了沙發上的丁澤,“丁先生,用不用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丁澤倒是不餓,不過確實有點渴,“喝點吧,除了酒還有別的嗎?” 阿布魯奇沒有立即回話,望向羅恩。 羅恩知道意思,“隻有純凈水了……” “也行,”丁澤其實想喝點肥宅快樂水的,既然沒有,也就算了。 阿布魯奇拿了幾瓶純凈水過來,擺到了丁澤麵前的茶幾上,“那丁先生,我先去跟羅恩聊聊。” “好,不用管我,你們忙你們的。” 阿布魯奇轉身離開,和羅恩走向了機尾。 丁澤靠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頓頓頓,一口氣乾掉了一瓶水,打了個飽嗝,發現,好像沒事可做,便眼睛一閉,休息起來,等待飛機降落。 當然。 他沒有真睡。 畢竟,現在在阿布魯奇的地盤上,而他,沒有那麼信任阿布魯奇…… 事實上。 ‘大概從今往後。’ ‘我應該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任何人了吧。’ 丁澤想到自己選擇的路,無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