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二七麵館幾十步外,王伯放開了文芳。 “額,我們去哪?”王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文芳示意王伯附耳過來,趁對方不注意,揪住了耳朵。 “哎,疼,疼,疼,放手!”王伯急忙喊道。 文芳不僅不放手,另外一隻手,掐向王伯的腰間。 雙重疼痛下,王伯下意識反抗,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接住了差點被甩到地上的文芳。 本來想懲罰王伯的文芳,這下,被王伯抱了個滿懷。 氣氛有些曖昧,又略顯尷尬。 “你放開我。”文芳好似瞬間失去了力氣,柔弱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王伯不願意放開,就想安靜的抱著,感受這個女人,屬於他的一小會。可佳人不願,那就放開唄。 “放開可以的,別打我啊。你答應的話,我就鬆開。”王伯能拖延一會是一會。 “好,你鬆開。”文芳回答的很乾脆。 王伯剛鬆開手,耳朵又被文芳拿住了。 “哎,你怎麼不講信用的。你再不放手,別怪我。”王伯抓住那隻捏著耳朵的手,另一隻手,給對方撓癢癢。 怕癢癢的文芳,鬆開了捏耳朵的手,再次站不穩,要跌落在地。 結果,沒摔著,又被王伯抱了個滿懷。 “你放開。”文芳的聲音,很輕,很輕。 “不放,放開,你又揪我耳朵。”王伯情緒有些變化,說什麼也不能放。 兩人就這麼抱著,過去了幾分鐘。直到下班的環衛大爺,從冬青處收起飯盒,起身離開。 見有外人在,兩人立馬分開。 文芳紅著臉,在前麵走。王伯在後麵跟著,臉上的笑意,囂張的綻放著。 好像文芳挺喜歡涼亭。又是一處涼亭,兩人就座。 “你為什麼不給我閨蜜麵子。”文芳一臉認真的問。 “也沒什麼,他前夫是個英雄,她卻看不起他。我替他前夫不值。”王伯誠心回答,並不掩飾心中的厭惡。 “那你也不能說粗話,讓她難堪啊。她是我的閨蜜,你知道嘛。”文芳盯著王伯,想從這個男人的眼裡,看到她想要的答案。 “我下次注意。”王伯懶得解釋,確實有些失禮。沒必要因為一個外人,破壞了他與文芳的關係。 “哦,那你覺得錯了嗎?要不要去跟我閨蜜道個歉?”文芳滿懷期待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錯是不可能錯的。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不過你硬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王伯笑了笑,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我想,我們還得多了解了解對方。我們暫時不要見麵了好嗎?”文芳忽然的勸離,要分開,讓王伯猝不及防。 “好的。”王伯有很多話想說,但這一刻,他保持了應有的倔強。倘若這個女人,在正義的天平中,與他的三觀不合。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在她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雖然用了幾個月,浪費了一些時間,可誰又不走彎路呢。 王伯咬著嘴唇,露出上牙,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再以遺憾的神情,再次好好看了看眼前的女人。隨後,轉身離開。 文芳欲言又止,眼睜睜的看著王伯離開。待看不見王伯的身影後,她的眼淚,瞬間滑落。直直的兩道清泉,把佳人的模樣,映襯得格外柔弱動人。 而此時,文芳收到了老板娘的信息: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讓你男友生氣了。我對前夫的怨恨,其實是想得到他更多的愛。你男友的三觀很正,別輕易弄丟他。我前夫是個大英雄,我一輩子以他為榮。這是我的真心話。很多時候,說違心話,隻是想給現在的老公吃一顆定心丸。他能善待我的兒女,我已經很感謝了。我不想給你錯誤的引導。妹子,我能感覺到,你男友,也是這樣的人。隻要你有危險,他會豁出性命來救你。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 文芳拿著手機,嘴裡呢喃道:我知道呀,我一直都知道,還用你說。可我就是想他親口說出來。 文芳無聲的抽泣,顫抖著雙肩。 去而復返的某人,在黑暗中,默默守護著佳人。這大晚上的,留她一個女人在外麵,王伯不放心。 隻可惜,王伯沒有千裡眼,也沒有合適的角度。 這娘們,居然哭著哭著,睡著了。王伯都被氣笑了,這女人,心也太大了。輕微的鼾聲,徹底宣告了睡美人的誕生。 一個小時過去了,鼾聲還在繼續。 王伯等不了了,上前,喊醒了睡美人。 朦朧中醒來的文芳,抬頭看見了王伯,以為是夢境。 “不要走!”文芳突然從座位上彈起,沖向王伯,死死抱住。爬著睡麻痹的雙手,微微顫抖。隻是此時的文芳,悔恨的情緒,戰勝了麻痹的酸爽。 王伯的體溫快速變化。他很快樂,快樂的快要窒息。這娘們,勁怎麼這麼大! 王伯拍了拍佳人的腦袋,示意她鬆手。 文芳邊說著我不放,抱的越來越緊。想來是麻痹勁過去了,雙手恢復了原有的力氣。 這哪能行,真的喘不過氣來。 沒法子了。王伯努力將文芳的頭掰正,隨後親了上去。 還是有些迷糊的文芳,逐漸在親親裡,恢復了神誌。抱著王伯的雙手,也逐漸鬆開。 文芳忽然反客為主,王伯舌頭生疼,主動結束了曖昧。 “那個,我不是不講道理啊。你閨蜜,過於輕視偉大無私的……”王伯不得不提起之前的話題,想轉移此刻的尷尬。 話還沒說完,被文芳打斷。 “我們去哪?”文芳的這句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大聰明王伯,瞬間明白了。在追求女人,成功的路上,男人的智商,堪比愛因斯坦。雖然愛因斯坦是個渣男,但他智商高啊!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折騰了一夜的某人,在賓館的馬桶上,點燃一根煙。有些東西,年輕的時候,總是一次又一次。 此時的王伯,別說尿尿分叉了,就是站,都有些站不穩。此刻的他,才算是明白了,溫柔鄉為何是英雄塚。 文芳跟個沒事人一樣。氣色比昨天更好,人更精神了。 退房時間快到了。當文芳扶著王伯將要出門時,某人想留下來。就這樣子出門,很丟臉啊。回去了之後,被同門看到了,是要被笑話一輩子的。 “沒事,回去了,先住我那。”文芳柔聲說道。 王伯茅塞頓開,是哦,還可以這樣哦。 在前臺憋不住的笑聲中,王伯難為情的在文芳的攙扶下,出了賓館。王伯回頭看了看,以後這家賓館,隻要不換前臺,是萬萬不能再來了。 熟不知,八師兄在遠處,默默的注視著一切。尤其看到王伯被扶著出來,八師兄不厚道的笑出了聲。聲音不大,而情緒低落的王伯,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八師兄所在的方向。 八師兄立馬趴在地上,嚇了個半死。太邪門了,這麼遠,也能被發現?立馬打電話給掌門。 “師父,你是不是偷偷給小師弟傳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怎麼二十米開外,都能精準感覺到我的所在方位?”八師兄覺得老道士,有可能藏私了。關門弟子,果然比較吃香。 “莫要瞎猜。我對每一個弟子,都是傾囊相授,絕不藏私。你小師弟能覺察到你,實則是武者本能,氣機感應。高超的武者,能通過氣機,認出對方的身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本門之人,乃修煉之人。武者能做到的,本門之人,自然能做到。”老道解釋的很清楚,八師兄卻不敢茍同,仍然覺得老頭藏了私。 但嘴上不能這麼說,隻能說,知道了,是他小人之心了。 “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計較。戰況如何?”老道急不可耐的詢問起小徒弟的進度。 “拿下了。”八師兄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道掛斷了電話,從竹屋飄出,倒飛中,左手伸向竹屋處,隔空抓來一把長劍。 揮劍斷竹,點竹,一步一步,向前,向上。直至登頂。身後的斷竹,猶如天梯般,由低到高。 頂端的老道,身倚高竹而下,略顯拉胯。 小舅子眼見老道飛出,崇拜的要死。老道一步一竹一騰挪,宛如仙人點蒼穹。老道升頂,小舅子激動的甚至要跪下膜拜。可還沒等跪下,老道失去了仙風道骨,拉著竹子,跟個普通人一樣,滑了下來。 大失所望的小舅子,翻了翻白眼,自顧自修煉去了。 剛才在空中落下的時候,小舅子的白眼,老道看得清清楚楚。頓時覺得,小徒弟的話是對的,這小東西,欠揍。秉承著本門一貫的優良傳統,對小舅子進行了親切的問候。 “你,別到處看,就是你,加練兩小時。”掌門喊住了小舅子。 天大地大你最大,你說加練,就加練唄。小舅子隱隱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可又找不到什麼證據。 哦,原來這就是女人的房間。王伯第一次,進了文芳的住處,進了文芳的臥室。閨房閨房,撲鼻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