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的歹毒程度,老板始料未及。 侄子對閆一開的了解程度,取決於發小們出賣他的速度。 得知閆一開跑的很快,侄子決定廢了他的快。綁架女人,讓他跑不掉。 趁著夜色,抓了小女人。 本來,也就是挾持人質,讓閆一開前來營救。通過談判,讓閆一開放棄娶小女人為妻的想法。如果不聽從,那就想想辦法,夥同找來的托,設計陷害閆一開,告他強奸,讓他坐牢。讓他有娶人的心思,沒有娶人的時間。 可一時沒看得住自己找來的這幫狐朋狗友,流氓兄弟。其中一個兄弟,見小女人長得好看,隨即動了歪心思。 等侄子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侄子,索性將錯就錯,也欺負了女人。 都已經這樣了,不當人的兄弟們也一個個的釋放了心中的魔鬼。等老板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老板就躲了出去。 而正在路上趕來的閆一開,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也聽女人提及過鎮上的老板,老板侄子,追求過他。這次的綁架,最多讓他離開女人。不算個事。到時候跟女人商量好,找個時間,直接回小竹林,不就行了。 到了地方的閆一開,被五花大綁。 眾人笑的有些邪乎。閆一開本能的感覺到不對,要求見女人。 “好。”侄子陰陽怪氣的語氣,讓閆一開心中一緊。 “畜生!”看到衣衫襤褸的女人一瞬間,閆一開心都碎了。爆發出蠻橫的力量,掙斷了繩子。 閆一開雖然不擅長攻擊,速度卻驚人。快速的沖撞,首先掀翻了女人身邊的四人。 等他想帶女人離開時,才發現,女人六神無主,毫無求生欲望。猶如爛泥,癱躺於地上。此時顧不了太多,背上女人,就要離開。 而此時,侄子召集眾人,將閆一開包圍起來。每人手裡,都是明晃晃的,散發著寒光。 閆一開若是一個人,來去自由。背著一個八九十斤的女人,短距離下,沒法提速。何況對方手持兇器,一不小心,就能傷著女人。 眾人圍了上來,閆一開環顧四周,找空擋,避開包圍圈。 有人忽然使用彈弓,閆一開躲開鋼珠,身後的女人,卻悶哼一聲,被鋼珠打中了。 遠程彈弓打擊,近處迫近包圍。閆一開知道這樣下去,別說救人了,自己都跑不掉。隨即把女人放下,說他回去搬救兵。讓女人等他。女人麵無表情,不置可否。 見閆一開跑開,侄子暗道不好。隨即惡從膽邊生,一把拽過女人,欲當眾行不軌之事。 見此情形的閆一開,徹底失去了應有的理智,以更快的速度,沖了回來。 侄子首當其沖,被閆一開撞飛,碰撞到墻上後,又反彈摔落在地,嘴裡立即感到了腥甜。 兄弟們同時壓上,擒住了閆一開。 艱難的站起身的侄子,接過兄弟手裡的兇器。毫無征兆的劃了閆一開的腳跟,拿起鋼管,碎了閆一開的膝蓋。 閆一開忍住了,沒叫出聲。嘴裡的腥鹹,讓他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殘敗的女人,需要一個男人去接手。而閆一開,就是個合適的男人。在放了兩人之前,還得做個局。 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給自己做了局,拍了照。憤恨的閆一開,終於昏死過去。 侄子把一切都做的漂漂亮亮,好似天衣無縫。甚至派兄弟每天輪換,看著閆一開。每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事無巨細,都要過問。直到閆一開,斷了報復的念想。又或是,調查清楚,閆一開這些年,有沒有在外有什麼不得了的朋友。 當得知閆一開收了錢,又在籌備婚事後,侄子覺得,閆一開沒什麼用。不用擔心。 而體驗過無法無天的病態快樂後,侄子翻身要把姑父的廠給吞了。 任憑侄子如何做,姑父始終沒有回來。 因為姑父非常幸運的,從極小的消息渠道得知,閆一開,不簡單。 就在侄子的手下,強迫閆一開簽字了結的時候,七師兄到了。 七師兄,打暈了這個滿身刺青的人。請求二老帶著閆一開找個地方,躲幾天。 二老害怕,拒絕了七師兄的提議。閆一開這才開口,要是二老不同意,他也就不活了。 待閆一開躲起來後,七師兄去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的公公婆婆在照顧,嘴上罵罵咧咧的,盡是些難聽的話。女人雙眼空洞,癡癡傻傻的樣子。孩子喊媽媽,也沒見女人回應。 當晚,七師兄,一人挑了侄子所有人。 當王伯聚集大家,根據定位,找到七師兄的時候,侄子二十幾人,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 就地穿著衣服解決拉撒,讓眾人所在之處,酸臭異常。 七師兄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給了各位師兄師姐聽。 聽完經過的眾人,恨不得立即結果了這些人。 唯有王伯保持清醒,勸住了大家。 “審吧,讓他們都交代清楚。不說實話的,就當我沒看見。”王伯聲音故意挑高,讓所有人聽見。 眾人一開始是拒絕的。 十一妹輕輕鬆鬆掄起一輛報廢的汽車,六師兄輕鬆的一腳碎掉石球,三師兄將侄子分筋錯骨,五師姐一鞭子下去石桌應聲對半開。 眾人立馬慫了。強迫婦女,最多坐幾年牢。要是惹了這幾位不高興,小命可就交代了。 眾人簽字畫押的口供,堆在了王伯麵前。 “你們可以翻供,但他們任何一個,要是做出什麼極端的事,那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報警吧,你們自己跟警方說。也算是自首,能減刑。”王伯的聲音,飄蕩在空曠的廢棄廠房裡。 七師兄拉住王伯的手,那意思很明顯,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看著辦。”王伯貼近七師兄的耳邊,輕聲說道。 七師兄耳朵有些癢癢,有些泛紅。 隻聽得一連串的慘叫。眾人以為隻是簡單的懲罰,卻不知道,他們被點了死穴,以後,有些心思,就斷了。 回到閆一開家的師兄師姐們,見到如此慘烈的八師兄,眾人義憤填膺,都要立即回頭找那幾十個畜生,送他們去見閻王。 王伯攔住了他們。他們不解,為什麼,為什麼你王伯,胳膊肘向著外人? “大家先冷靜,聽我說。” “首先,法治社會,不要亂用私刑。” “其次,我們好歹也是古武門派,你們要是去尋仇,一旦傳出去,稍稍有些不雅。一個門派的八師兄,居然會被幾十個普通人搞成這樣。這是門派的恥辱。哎,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事論事。你們捫心自問,是不是這個理。” “你們去尋仇,傷了別人性命,那其他的門派,是不是會將我們認為邪派。草菅人命,目無法紀?” “別人不知道,你們可是知道的。二十幾人,今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就此罷了。再說了,別看八師兄現在這麼慘,萬一回去後,老頭有辦法救治呢?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這人社恐。看多了,我會感覺你不夠尊敬我,回去我讓老頭收拾你。” 喝了一口茶,王伯繼續說道。 “說到哪了。對了,老頭。老頭絕對有辦法。你們是沒看到,聽到八師兄斷腿的消息,老頭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沒事人一樣。現在最應該安慰,迫切需要解決的,是八師兄的女人。” “現在麵臨兩個問題。其一,這女人受了大侮辱,八師兄你還要人家嗎?”王伯盯著閆一開的眼睛,等候答案。 “要。”閆一開毫不猶豫。 “好,第一個問題解決了。第二個問題,據說嫂子精神出了點問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大家得花時間,幫嫂子把活下去的欲望找回來。恢復正常後,這婚禮,得辦,得大辦。”王伯的話,說到了重點。眾人也就暫且放下了憤恨,著手辦事。 指點完的王伯,走到角落,拿出已經通話一個小時的電話。 “老東西,有辦法治嗎?”王伯毫不客氣,頗有責怪之意。 “你給我說話的時候放尊重點。”老道好似不高興。 “老不死的,你別扯開話題,我都在師兄師姐們麵前,給你吹過牛了,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王伯要是在老道麵前,絕對能跳起來,指著老道的鼻子罵。 “哎呀,你急什麼嘛!我的意思,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嘛。年紀輕輕的,就是火氣大,師父也不喊一聲。哎,禮樂崩壞,今人不古。”老道埋怨道。 王伯懶得理,直接掛斷了。能治好就行。 隔天,王伯帶著眾人就要回去。 八嫂沒問題,就是受了刺激,一時接受不了。 二師兄與八嫂的公公婆婆聊了一上午,最終在保證給孩子生活費,學雜費的情況下,同意眾人接走八嫂。畢竟八嫂神情恍惚,沒有二老的同意,眾人是帶不走八嫂的。八嫂女兒也暫時跟在公公婆婆身邊,過段時間,等一切恢復正常了,再考慮接走。 其實四師兄跟十師兄早就聽出了端倪。八嫂沒問題,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受了如此大的創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麵對大家。 或許換個環境,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會更快的從悲愴中,走出來。 於是,小竹林迎來了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