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說而已,哪知道七師兄當了真。 沒辦法,自己說出去的話,收都收不回來。 “你抱著我,還是我背著你?”王伯問道。 七師兄說,我看電視裡,都是手拉著手,就能一起飛的。 王伯左手蓋額頭,嘆氣道:沒事少看點電視,要相信科學。 七師兄選擇了背著飛。 王伯見七師兄沒有環抱自己的脖子,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於是好心提醒七師兄,抓穩了,摔倒了不怨他。 隻見王伯一個縱身,從樹端躍下。快速墜落產生的失重感,刺激著腎上腺素,不斷飆升。 沒錯,王伯想整一整七師兄。 誰知,七師兄沒有任何一絲情緒波動。反而安靜祥和,冷靜的很。 倒是王伯自己,被嚇到了。成年人果然比小孩子沉,幸好還差一米的時候,及時升空,要不然,絕對摔個狗啃泥。 可重力加速度與及時升空產生的頓挫力,讓王伯渾身都有些撕裂感。好在問題不大,已經在12米的高空,逍遙遊了。 這七師兄,漸漸地,就趴在王伯背上,欣賞美景。從未如此,在飛行的角度,觀看過門派周圍的景色。 王伯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門裡有兩個天生的探子,早就將王伯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四師兄看到了老七跟小十二這曖昧的姿勢,嘴裡念叨著:雖然社會的寬容度現在是挺大的,可我們門派,歷史悠久,古老傳承,怕是接受不了這種關係啊。小十,你說是不是。 十師兄倒是一反常態,表示可以理解。最近功力有所長進,他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四師兄見十師兄也發現了,他也不裝了,表示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的功力,也長進了。 兩人相視一笑,雞賊的很。 當七師兄趴在背上的一剎那,王伯心神一蕩。這,這,這七師兄,人長的瘦瘦的,胸肌倒是挺澎湃。 轉念一想,這感覺,好像不是胸肌啊。嗯,看來,得驗證下。早就懷疑了,希望不是猜想的那樣。 王伯開始有目的的往天然池塘飛。七師兄隻顧著欣賞美景,沒有一點點防備。 到了天然池塘,王伯故作驚慌:“哇,體力不支,扛不住了。抱緊我,要摔下去了。” 話剛說完,王伯撤去了真氣,兩人從上空,急速下墜。在水麵,砸出了巨大的水花。都是修煉之人,不至於摔昏厥。 王伯自己遊回岸邊,觀察著七師兄的一舉一動。 七師兄也遊回了岸邊,衣服濕透了,緊緊的粘在身上,論大小,緊緊是肌肉的形狀。 王伯覺得不對,是不是像花木蘭一樣,纏了一層又一層? 總之胸肌不是那個感覺,七師兄肯定有問題。 “小師弟,你老盯著我看乾什麼?我臉上有錢,還是有雞腿。”七師兄擰了擰衣服,發覺某人在偷看,心裡美滋滋,嘴裡卻是不著邊際的話。 王伯說,沒事,我在想,要不要生火,烘乾衣服。 七師兄覺得,這個主意好,立即去撿柴火。王伯也掰了幾根枯木,找了些甘草枯葉。鉆木取火。這招老用,熟練地很。 門派夥食差的時候,他經常拉著七師兄出來搞野味。也正因如此,認識了樹林裡的那一隻老虎。 二師兄以為王伯從來沒見過,卻根本不知道,王伯早就跟大貓,成為了好朋友。 大貓是雌虎,天生喜歡跟男人貼貼。王伯呢,恰好喜歡擼貓。又愛吃燒烤,這香味一飄,大貓聞著味,就來了。 第一次見麵,七師兄差點沒把大貓打死。當大貓聞著味,發現七師兄在場的時候,仇人見麵,分外乖巧。大貓慫的很,又想吃燒烤,又怕被七師兄揍。所以一直貓在王伯身後。 這可把當初手無縛雞之力的王伯給嚇壞了。網上說了,決不能背對貓科動物,要不然,明天的陽光與你無緣。好在七師兄做了保證,保他沒事。 這一來二去的,王伯跟大貓,熟了。大貓記仇,每次出現,都與七師兄保持距離。老老實實的呆在王伯身邊,賣萌討吃的。 王伯原地生火,七師兄去打野味。 七師兄回來了,手上空無一物。王伯沒多問,實在打不到野味,烘乾衣服,回門派吃剩菜剩飯,也不是不可以。 隻見七師兄一揮手,不遠處,大貓屁顛屁顛的跑來了。背上綁著2隻野兔,3隻野鴨,1隻野雞。 七師兄正準備打獵的時候,發現了大貓,隨即指揮大貓配合好,今晚有燒烤。 大貓的智商屬性有點高,立即聽懂了。還有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配合。 大貓背上這幾個,隻是小菜,還有一隻野豬,沒拖回來。 七師兄點了點數,指著大貓的鼻子問,野雞是不是被你偷吃了一隻。大貓眼神躲閃,轉身跑了。 過了一會,大貓把野豬拖來了。今晚的燒烤,很豐盛。七師兄隨身攜帶的幾個純鈦藥品倉中,佐料齊全。 王伯覺得,七師兄真是個賢惠的男人。嗯,為什麼我要用賢惠呢,不該是能乾的好男人麼? 濃烈的香味,引來了林間的蛇鼠蟲蟻,懼怕燃燒的火堆,不敢靠近。一隻大尾巴狼,忽閃忽閃的搖著尾巴,過來了。諂媚倒在大貓麵前,露出肚皮。前肢畫圈,憨厚至極。 大貓用頭拱了拱王伯,示意這是它的人。 王伯被大貓拱倒了,麵露不善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灰塵,罵道:有事你說話,我摔壞了,不得弄死你麼。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塊頭,你拱我乾嘛! 七師兄比較護食,示意大貓再去搞點吃的,不然別說你的人,就是你本人,都別想吃到一塊肉。 大貓聽懂了,氣的用頭直蹭王伯,打小報告。 王伯罵罵咧咧的再次從地上爬起,也懶得拍身上的灰塵,直接一腳,踹在大貓屁股上。 大貓紋絲不動。這就有點尷尬了。 王伯抬手,灌入些許真氣,拍了拍大貓的王字。大貓吃疼,低聲輕吼,隨後老實了。 “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欠打!”王伯再次坐下,點了點身邊的空地,示意大貓挨著他。 大貓開心壞了,立馬趴在王伯身邊,露出肚皮,前肢劃水。又想去蹭王伯,被王伯一個眼神,嚇的愣在那裡。脖子伸長了,收回來也不是,蹭上去,又不敢,很是滑稽。 見大貓如此白癡,七師兄笑了。笑的很開心,很隨性。 大貓委屈的收回了脖子,趴在那裡,哼哼唧唧的,表達對七師兄的不滿。王伯也笑了,但大貓喜歡他,不跟他計較。 大尾巴狼,智商不高,見大家都笑,它也笑嘻嘻的湊過來。大貓正愁沒處發泄,一爪子拍過來,大尾巴狼從站立狀態變成了五體投地。 嘴裡有泥,心裡有你。大尾巴狼依舊笑瞇瞇,活脫脫的像條狗。 正當兩人兩獸吃的開心的時候,二師兄,聞著味來了。 王伯分了一塊野豬腿給二師兄,問道:這大尾巴狼,怎麼個情況? 二師兄一邊吃,一邊跟大貓友好交流。二師兄這跟動物交流的本事,目前為止,隻有王伯跟七師兄知道。至於那兩個看得遠,聽的遠的偷窺者,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問大尾巴狼,那還不得分個親疏遠近,大小王麼。有大王在,又聽話,就不用費那功夫問小王了。 說是大尾巴狼,偷吃蛇蛋的時候,被大蛇發現了,差點被絞死。好在大貓出現,救下了它。 從此以後,大尾巴狼唯大貓馬首是瞻。一虎一狼,圍捕獵物,更容易了。 大尾巴狼,倒是極善於隱藏氣息,剛才七師兄都沒有發現它。 “要不替你取個名字叫大狼吧,反正你尾巴這麼大。”二師兄起的這個名字,咋聽咋不對勁。 “嗯,不錯,再給它找個伴,取名金蓮。”聽王伯這麼一瞎掰,七師兄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就叫細狗吧。”七師兄想了想,說道。 其餘兩人,都覺得這個名字,比“大狼”好不了多少。可一看大尾巴狼,那諂媚討好的賤樣,覺得這個名字,也湊合。 細狗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甚至抬頭“啊嗚”了一聲。大貓覺得細狗有些鬧騰,低哼了一聲。這聲猛虎“哼哼”,讓細狗悠遠綿長的“啊嗚”,硬生生的斷在了半道上。細狗憋得很難受,隻能用食物來麻痹快樂的缺失。 啃骨頭,還得看細狗,骨肉分離,乾乾凈凈。 大貓吃東西,跟豬八戒差不了多少。所以王伯給大貓切了兩大塊野豬前腿肉,盡量分成多個小塊。多嚼嚼,才能吃出美味。哪怕你是一隻貓,也別辜負了七師兄的手藝。 有人來了。 四師兄,眼睛盯著烤肉,一步快過一步的跑來的。十師兄,聽著佐料灑在肉上的爆炸聲,管不住腿,說是腿自己來的。其他人異口同聲,小舅子帶他們來的。 反正小舅子是王伯的徒弟,這鍋,他可以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道懶得管這群脫離不了口腹之欲的人。門派本就人才凋零,門人屈指可數。如果死守著門規,不讓大家吃點葷腥,那不太人道。修道之人,修的是心,不是胃。 若是不吃肉,就判定為不殺生,那就太可笑了。植物有沒有生命?微生物算不算生命?雞蛋算不算生命? 曲解修行,修口不修心,終究難得心靜。萬千神佛高高在上,卻比不過一個酒肉穿腸過的濟癲。不修口,更得人心。 門人嘛,都是自己的孩子。苦誰,都不能苦了孩子。所以嘛,偶爾出去打打牙祭,也無可厚非。 燒烤架上的肉,向下滴著肉油。噗呲,噗呲的響聲,讓食物,變的更加美味。 見這麼多人,來分他打到的野味,七師兄有些不高興。要吃,你們也去抓呀。這是我給掌門師兄準備的,你們太過分了。當然啦,七師兄雖然護食,但不喜歡說話。隻能氣鼓鼓的用眼睛瞪眾人。眾人臉皮厚,無視七師兄的眼神。 倒是大貓忍不住,不停地虎嘯山林。這群人,它看不慣吶。不乾活,光吃肉。況且,人越多,屬於它的那份,就越少啊!大貓此刻像極了家中爭骨頭失敗的狗狗。不過這一回,跟它爭骨頭的,是這群不要臉的人! 二師兄剛想偷摸著切下野豬的前腿,被王伯製止了。王伯向門派處歪了歪頭。 “行了,別裝了,你想吃就吃,別拿老頭做借口。老頭又不吃。”二師兄一臉我懂的,隨手拿起野豬頭,啃了起來。 王伯懶得解釋,他可是知道的,老道現在,也是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