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請這個咒自己全家死光的莽夫下去。”王伯朝著救護人員喊道。好在最後,禦空加卸力,止住了。要不然,怕是跟地上的憨憨差不多。縱是如此,王伯也受了不輕的傷。 從高處急速旋轉下墜的力道,沒那麼容易完全卸除。 咽下喉嚨口的腥甜,王伯揮了揮手,示意明月宗的女子,跟把千千先打。他等勝出者。 “王伯哥哥,你來幫我一下好嗎?幫我一下嘛!”明月宗的女子,兩眼發出不易察覺的光,在她的注視下,王伯慢慢低下了頭。 王伯捂著腦袋發出怪叫,聽起來,疼的很。 十幾秒後,王伯緩慢抬起了頭,看向明月宗女子。 “去,殺了把千千。”明月宗女子在距離王伯十米處,停下,吩咐道。 “是,主人。”王伯聽話的轉身,飛襲把千千。 “柳妹兒,你無恥!”把千千罵道。 “你看,我有牙齒的呀!”柳妹兒笑的花枝招展,露齒雪白,嫵媚多姿。 王伯像個提線木偶般,柳妹兒讓他打把千千,他就打把千千。 把千千惱火的很,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看見美女,就容易失去心智。尤其是看到這樣的狐貍精,更是喜歡的不得了。明月宗勾魂的功法,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這邊打的火熱,柳妹兒那邊也沒閑著。這不比做夢,距離近,不動彈,好控製。這人在打鬥中,距離若近若遠的,太耗精力。好在隻需要給個指令,戰鬥還是自由發揮的。如果要控製王伯怎麼打,那還不如不控製。明月宗的功夫,挺省事。 所以明月宗宗主,才很好奇,塗克愛到底是怎麼做到,超遠距離,控製別人。甚至讓人違背本心,做出殘忍行為的。 這些事情,明月宗宗主,也能做到。隻是沒有塗克愛這般,信手而為,輕而易舉。 戰鬥中的王伯,明顯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連續不斷的從柳妹兒處傳來。之前問過四師兄劉三斤,他說過,要靠精神力,不斷控製,才能一直掌控所操縱之人的行為。即便是下個指令,也要確保此人在附近,方便源源不斷的施放精神控製,要不然,沒幾分鐘,人就會清醒過來。 當然,有那種精神力極強的人,一次施展,能控製他人24小時。可按照正常修煉的方法,哪怕是天縱之才,也達不到如此長時間的控製。 即使是高超的催眠師,也隻能在無數個人裡挑選,經過長時間的心理暗示,催眠技巧,才能達到最低層次的控製效果。 然而,有一種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那就是魔教之人。 但,魔教已被消滅多年,不存在這種可能。劉三斤說,如果塗克愛真的那麼厲害,很有可能,他中了魔教的最強催眠術,亦或可以說轉生咒。 用一年兩年,甚至三年,將一個十惡不赦人的記憶,灌輸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這個人還是本人,心性,卻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而以塗克愛如此高超的操控術,恐怕短期內,荼毒了不少生靈。魔教中有血祭,納活人之精氣,成超凡之神力。當然,正派稱之為邪惡之力。 明月宗宗主,不是傻子。恐怕大家都知道了,塗克愛有問題。 數千年來,魔教餘孽,在黑暗的角落裡,肆意生長。一不留神,就發展壯大,從而沖出地底,收納信徒,對抗正道,製造殺孽,殘害生靈。 劉三斤說,魔教,並非教。是天地間怨氣,所滋生的邪氣。借由性本惡之人身軀,化為邪修,荼毒人間。這些個禍害,匯集一處,創立門派,自稱神教。 無數次剿滅,無數次重生。無數次戰爭,數不盡的忠良成了亡魂。 開山宗二十四賢,個個頂天立地。數十年前,啃下了最硬,最臭的骨頭。魔教教主,正是死於雲半山之手。 隻不過開山宗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二十四賢,僅剩其一。甚至,雲半山丟失了那一戰的記憶,似乎隻留下了無盡的恐懼。 沒有人笑話雲半山,身為開山宗繼任掌門,他當之無愧。並非開山宗掌門之位,榮耀了他。是他雲半山之功績,輝煌了開山宗。 為什麼劉三斤知道這麼多呢?因為他啊,是明月宗上任宗主的關門弟子。若不是上任宗主突然死亡,輪都輪不到現任宗主上位。可劉三斤師父的重病離世,打亂了原先的部署。一個沒有根基,沒有高超修為鎮壓的前掌門一脈,如何能擔當掌門重任? 說白了,劉三斤的師父,跟雲半山一樣,找徒弟,都是一根筋。雲半山找心誌堅定,為人善良的。劉三斤的師父,隻找學本門功法學的快的。隻要學得快,那就厲害。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換言之,除了學習,就知道學習的書呆子,怎麼當掌門?怎麼管好一個門派?你讓一把刀去當砧板,它能當的好嗎?如果一個人能做好所有的事情,那他就是神。可世間,從來隻見人。 昨晚,王伯謙虛的向老道求教,為什麼感覺錦繡宗的女掌門,不像好人? 老道說了,門派上的事情,少打聽。尤其涉及宗派掌門,更是要緘口莫言。 王伯了解老道。老道字裡行間,越是不肯言說的,那必定存在著貓膩。是好是壞說不準,沒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就是了。 雲半山這位爺,沒有一次說話,是把話說全了的。父母給他起的名字,絕對是對的。雲半,說話說一半。名字合起來,說話說一半的小山子。 過兩天要是回去,心情不好,就喊他小山子。王伯一心二用,在打鬥中,還能分心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墳頭草狂長。 “我沒中招,我陪她演戲呢。”感覺差不多了,王伯傳音道。 “那你跟我打這麼認真乾啥,我還以為你迷了心竅,看上人家了。”把千千眉毛一挑,迅速恢復了平靜。 “我這不是怕她看出來嘛!瞅準機會,是我將你扔過去,還是你把我扔過去?”王伯提議。 “沒那麼容易,這女人,賊精賊精的,想騙過她,你得聽我的。”把千千認真道。 “給我個理由。”王伯表示不服。 “因為我是女的,是純是蠢是真是鴆,我看得出來。她想什麼,我比你清楚。”把千千毫不謙虛的說道。 “有道理,聽你的。”王伯選擇相信。 當把千千,抽出隨身攜帶的寶劍,要給王伯捅幾個窟窿的時候,王伯是拒絕的。 “想騙過她,隻有苦肉計,隻有這個辦法。放心吧,我下手很準的,保證刀刀不致命。”把千千保證道。 王伯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為了最後的勝利,故意捅他。好讓他受重傷,然後這女人,獲得最後的勝利。 哎,死豬不怕開水燙,來吧。騙就騙了,隻要打不死,他有六師兄,不會影響明天的比賽。塗克愛嘛,他有不得不打的理由。 把千千捅了十二下,從十米外,捅到距離柳妹兒三米的高空。 身中十二劍的王伯,口裡吐紅水,身子從高空,急速下降。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堪一擊啊。”在柳妹兒看來,這個開山宗所謂的少宗主,敗了。 把千千並未停頓,直接與近在咫尺的柳妹兒,展開了對戰。 見王伯已是昏迷不醒的樣子,柳妹兒撤回了精神控製,迅速後撤,與把千千拉開距離。 看臺上的塗克愛,說了句“敗了”。隨後再沒興趣觀賽,走了。 柳妹兒的精神力很強,把千千在她的攻擊下,雙手抱頭疼的撕心裂肺。 把千千既要忍受對方的精神攻擊,又要承受腦袋炸開一般的疼痛,屬實煎熬。 為了能贏得比賽,柳妹兒使出了全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僅留了一丁點注意力在還未動彈的王伯身上。 幾十秒後,眼看把千千就要堅持不住了。 “快上,我堅持不住了。”把千千突然的喊話,讓柳妹兒心中一緊。 任她拚勁全力後退,卻也攔不住掠地而飛的王伯。 隻一個照麵,柳妹兒便老老實實的掛在了王伯的肩膀,昏過去了。 王伯不講武德的掐著柳妹兒的脖子,示意負責人,把柳妹兒帶下演武場,宣布失敗。 “接下來,就是我跟你了。你說,我要不要,還你12劍!”王伯的性命雖然無礙,可那十二下,疼的撕心裂肺。 就在王伯沖向把千千的時候,把千千站那一動不動。 “搞咩啊,你有事就說,別故意送人頭好不好?”王伯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但又不能打放棄抵抗的對手,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 “我覺得輪空的那人有問題,所以我決定認輸。我原先想對付你的招數,我先留著,以後有機會再比。”把千千傳音道。 “行吧。反正我想揍那小子很久了。”王伯懶得多問,借坡下驢。 “我認輸!”把千千昂著頭,說出了讓大家詫異的話。 很多參加大比的人認為,此乃桃王宗跟開山宗的一次合作。留下最強戰力,對付最後一人。 以這幾場的表現來看,留下王伯,是最好的應對策略。因為王伯,不怕精神攻擊。 “王伯勝。請王先生好好休息,明日進行決賽。”副掌門葛長青,是肖承輝的師弟。他挺著大肚子,操著慵懶的嗓音,宣布了接下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