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還有誰呀(1 / 1)

人武檔案 良易狂 6321 字 2024-03-16

掌門不在,趙鐵膽就是掌門。   掌門的話,當然要聽。何況老家夥們很清楚,別塗為就是讓趙自強改名入贅的罪魁禍首。讓天資絕世的趙自強,埋沒在世俗的小家族裡數十年,此乃奇恥大辱。   更何況,別塗為老眼昏花,居然有眼不識珠。趙自強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愣是被他當成了稻草,廢物。可氣可惡,該打!   十六人同氣連枝,聯袂攻向別塗為。   這還了得,全是資歷比他老,功力深厚的老一輩高手。看這架勢不揍他一頓,對方不可能善罷甘休。倘若他敢還手,隻怕一個不小心,就得交代在這裡。畢竟浩然宗的作風,硬的很。   別塗為放棄了抵抗,任由眾人欺身,隻要活著離開,總能找回麵子。眾人的拳頭腿腳轉瞬即至。   見別塗為不抵抗,眾人麵露失望,攻擊立止。十六人消失在各個方位。   睜開眼的別塗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哎,終究是賭對了。本來抱著被打碎牙的態度,沒想到,風平浪靜。   不過,此時的他,再也不敢對趙自強瞎嚷嚷了。方才的十六人,擺明了是替小兔崽子出氣。要是他還敢不知所謂的跟小兔崽子甩臉色,這滿嘴牙,今天指不定還要交代在這裡。   剛想推門而入,卻見門開了個縫,趙鐵膽的頭,從門縫伸出來問:你確定要進來?   別塗為有些氣惱,沒你們浩然宗這麼欺負人的。我來看自家姑爺,怎麼了,還得經過你們同意?至於像這樣,防賊似的防嗎?我們還是不是上四門的好兄弟,同氣連枝的正義聯盟了?   別塗為的好奇心,愣是被趙鐵膽拔高了好幾個檔次。越不讓進,他越要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非得瞧瞧。   “你果真要進?”趙鐵膽那個討厭的腦袋,晃蕩著。   別塗為想把某人的頭,當球踢。為了滿足好奇心,他強忍住沖動,點了點頭。   “你確定要進?”趙鐵膽晃蕩的腦袋,真像個球。   “要進!要進!”別塗為已經咬牙切齒了。   “你……”趙鐵膽趕緊縮頭,某人不耐煩了。   “你什麼你,給老子讓開!”別塗為一腳踹開了門。   十六位老者瞬間出現在門前,攔住了別塗為。   “你們是不是把我好女婿給弄死了?為什麼不讓我進?”別塗為大聲嚷嚷著,想讓裡麵的趙自強聽見。   老者不讓。別塗為當機立斷,施展戳腳,招招要命,況且附帶十層功力,一時間,眾人慌於防守。   別塗為並未戀戰,尋著空隙,就鉆了進去。   老者們不禁搖了搖頭,既然你非要進,那可別後悔。   在看到趙自強的一瞬間,別塗為立馬明白了一切。眼見大家好像並未注意到他,立馬轉身要逃。開玩笑,幾天前還是個普通人,現在的修為境界都超過他了,這種大秘密被他給知道了,那還得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走慢一秒,都是災難。   十六人以氣化形,匯聚成一個超級大腳,把別塗為給踹到了練功房,最深最遠的墻壁上,並在墻上使勁的撚了撚。別塗為蔫了吧唧的,認命了。   “歡迎貴客在浩然宗常住。你配合,你貴客。沒我同意就想走,就把命留下,哪怕你是長關宗的掌門。”趙鐵膽一臉嚴肅,跟方才探頭探腦的滑稽,判若兩人。   別塗為後悔啊,為什麼就非要,非要進來看一眼。唉!   “知道了知道了。你浩然宗嘴巴大,你說了算!我總得選個代掌門出來,主持宗門事務吧。容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別塗為認命了。浩然宗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真動手。   “不用了。在你踏入宗門的時候,已經有人拿著你的手諭,選好了代掌門。安心在這裡呆著,養老吧。”趙鐵膽嗤笑道。   “豎子,爾敢!”聽到自己被架空了,別塗為怒不可遏,舉手怒指,忍不住要動手。   “你若想死,盡管動手。我給你一個弄死我的機會。”趙鐵膽把頭送到別塗為麵前,並用眉心頂著別塗為伸出的手指。   別塗為隻覺得手指千鈞重,考慮再三,極不情願的,顫抖的收回了手指。   “怕了就好,慫的不孬。不讓你進來,非要進來。你怪得了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留在這裡,也是你的造化。好好珍惜吧!”趙鐵膽恢復了笑臉,推門而出。   門口的老頭們,臉色也不好看。   “你們有事要說?”趙鐵膽見眾人臉色不對,問道。   “汝不該暴露本宗潛伏人員。代掌門,汝有背叛宗門,出賣同門之嫌。”消瘦老頭說道。   “相比裡麵那個大秘密,吾浩然宗甘願潛伏他宗的精英弟子,也是宗門絕密。”山羊胡老頭。   “代掌門,太年輕了,太自大了。得改!”關公髯老頭。   “萬一被其他宗門知曉,隻怕會對浩然宗的清譽,有所影響。實屬不該啊!”禿頂老頭。   “打住。”趙鐵膽暴喝一聲。   “剛愎自用,難成大器。趙正看走了眼,吾等也看走了眼。”清辮老頭。   “都給我閉嘴!我浩然宗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哪個宗門敢質疑,讓他們來討伐我浩然宗。我趙鐵膽,借給他們這個鐵膽,他們也不敢來。爾等身為浩然宗太上長老,各個膽小如鼠,忘了宗門起源。我想問一問各位。”趙鐵膽頓了頓。   “我浩然宗,需要向上四門任何宗門解釋嗎?”趙鐵膽倨傲道。   眾老者麵麵相覷,不敢再言。雖不情願,內心早已被趙鐵膽說服。   “開山宗呢?”關公髯老頭,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額,那,確實需要解釋一下。”倨傲的趙鐵膽,靦腆的說道。跟誰麵前裝大佬都可以,在開山宗麵前,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就這十六個老家夥,都不夠人家雲半山一個人打的。拳頭硬,才是大道理啊!   “不過嘛,我們浩然宗還是很強的。我還有事,失陪!”趙鐵膽臉紅耳赤,無地自容。他已經看到好多老頭在憋笑。必須在對方憋不住之前,溜之大吉。   趙鐵膽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老頭們放肆的笑聲。疾行中的趙鐵膽,踩到了石子,差點滑了個一字馬。實在是老頭們的笑聲,猖狂又大聲,想不聽見都難。   開山宗。戴冬九住處。   回來後,想請老道幫忙救治。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一問才知,老道被王伯拉著去吃燒烤了。   想來也是,賈成龍跟朱千張這兩個跟屁蟲不在。八成也去了。   王伯早就安排了四師兄跟十師兄候著。並囑咐道,身為師伯,得先晾一晾這幫小兔崽子,不能一上來就答應幫忙。先耗著,不著急。一時半會死不了。   可是,見師侄如此著急,兩人沒憋的住,直接告訴了戴冬九解除冰封的辦法。   所有人都不行,還非得戴冬九來解封。   “你領悟的功法,有奇用。”兩人故作神秘,話不可說盡,不然沒法裝牛皮。兩人隻看出戴冬九能解,卻不知道怎麼解開。就像上級指了個大方向,怎麼乾,你自己琢磨。   戴冬九連續不斷地試了三天三夜,非但沒能解開趙安顏的冰封,甚至連自己,都被凍住了好幾回。要不是師伯們在一旁相救,隻怕也給凍裡麵了。   趙無雙用開水澆,都化不開冰,用領悟的黑火去燒,倒是旗鼓相當。不過,隻可遏製冰封趨勢,不可融化。   陪著兩傻瓜徒弟修煉,太無趣了。想來另一個傻徒弟,也該回來了,於是跟老道拱手一禮,自個兒回了開山宗。   這還沒進門,就感到刺骨的寒。   “我嘞個乖乖,狗冬九,你還沒搞定?是不是傻!”王伯大聲嚷嚷道。   “師父,徒兒愚笨,未得要領,至今未曾尋得解封之法。”戴冬九拱手一禮,恭敬道。   “從哪裡學來的臭毛病,好好說話。別咬文拽字的,惡心。”王伯嫌棄道。   “實在想不出解救辦法,還請師父幫忙參詳一二。”戴冬九謙遜道。   “這還不簡單,你會什麼,都往她身上使。你不是復製的時候,能感受別人的情緒,掌握其中規律嗎?”王伯沒好氣的問道。   “掌握不至於,能知道一些。試過,沒效果。”戴冬九無奈道。   “試過,沒有效果,然後你就不試了,放棄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膠水。這款膠水的名字,用試驗次數來命名。你試過一次就放棄了,你知道別人試了多少次?”王伯教訓道。   “知道。這個故事,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戴冬九慚愧道。   “我看你把學到的都還給你老師了。趕緊去做,別看著我,我臉上沒有答案。去做,去實踐。實踐出真知。”王伯很想踹一腳戴冬九,可這貨癡癡傻傻的,萬一踹了,怕他多想。   還別說,經王伯這一點撥,真讓戴冬九找到了解封的可能。   當晚,戴冬九找到了王伯,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我失去了修行的能力,師父,你還認我嗎?”戴冬九誠懇的看著師父,等待回答。   “這句話,本不該我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王伯不要臉的說道。   “謝謝師父,我懂了。”戴冬九磕頭跪拜,起身離開。   王伯有些難受的目送戴冬九離開。其實他早知道解封辦法,本想讓戴冬九回到宗門,多休息一段時間。救別人,就得犧牲自己。這種決定,取舍的兩端,不容易選。   這決定,他不能替戴冬九做。需要戴冬九自己決定,老道說,有舍才有得。   第二天,趙安顏醒來。床邊多了個木乃伊,嚇得她花容失色,狼狽的逃出門外。   王伯無視趙安顏,進了屋,關門,為愛徒護法。開山宗眾人,各個神情肅穆,都在為戴冬九祈禱。   解除冰封的趙安顏,在趙無雙的帶領下,吃了點東西。經過詢問,才得知,有一人,為了救她,命懸一線。   頓時她就要沖進戴冬九屋內。毫無防備的趙無雙,沒能拉住掙脫的趙安顏。這小姑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吐納功夫已練至化境,一呼一吸,真氣自轉。以為是個弱雞,誰曾想,還是頭母老虎。   剛拉門,想要進入的趙安顏,被王伯毫不留情的踹飛了。   跌倒在地,麻溜爬起的趙安顏,顧不得身上的泥土渣滓。   “那個狗東西是誰,我要乾他!”趙安顏大叫道。   “哦,那是你救命恩人的師父。”趙無雙斜眼說道。   “我管他去死。救我的又不是他,姐,教我幾招,學好了,我要乾他!”趙安顏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你想打的人,是我們開山宗未來的掌門。沒掌門允許,不得擅自傳功。”趙無雙沒好氣的說道。   “哼哼,肯定是怕了我,才不讓你教我。膽小鼠輩,不配做我恩人的師父。”趙安顏繼續叫囂。   “趙無雙,教她,趕緊讓她滾遠點。再踏馬叫,別怪我辣手摧花!”王伯怒了。戴冬九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這個時候,誰敢觸黴頭,他真下手。   得了,都不喊五師姐,喊全名了。少掌門這是真怒了啊,惹不起惹不起。一把拽起還在罵罵咧咧的趙安顏,遠遁而去。   沒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像蠶寶寶一樣作繭自縛的戴冬九,似乎也找到了內心的平靜。   是夭折,還是蛻變。王伯拿不準。他很想切開厚厚的繭看一眼,生怕戴冬九缺氧,一命嗚呼。   “一天到晚說別人傻,你才是最傻那個!還愣著乾啥,就是現在,切開它。用你的開山掌,快!”老道的聲音傳來。   出於對老道的信任,王伯運起灰白之氣,揮掌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