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慶盤坐在床榻上,拿著方子明歸還的儲物袋,皺眉沉思。 靈識一探,輕易進入其中,早前的禁製已然被破解。 儲物袋品階不低,裡邊的空間大概有五十方,但東西不多。 一百零九枚鴿子蛋大小的靈石,如玉石一般瑩白,不過這些要比他儲物袋中的下品靈石要透亮。 這是中品靈石,較之下品靈石兌換比為一比一百。 一柄劍身斷開的中品靈器,一枚玉簡。 常慶本以為這是方子明用來斷絕情分的事物,怕自己不收才假借前身生父名義。 可當他查閱了下玉簡,事情有些令人難以捉摸。 玉簡裡記載著兩篇功法,《五行聚元》與《血煉心經》。 “適用五行之體,凝氣聚元,五術同修……” 《五行聚元》為煉氣功法,為術法之修。 以五種屬性的靈氣凝匯而修,聚之五行靈力,其靈力狂暴,可強行破境,不受尋常瓶頸桎梏所困。 其前提需肉身強健,經脈堅韌,以自身為池,固盛五行靈力。 《血煉心經》則是體修功法,心神觀景繪藍圖,以心臟為重,經脈輔佐,泵轉氣血凝練肉身…… 末尾,兩篇功法相輔相成,以《血煉心經》為主,輔修《五行聚元》,體法雙修。 謹記,兩者境界不可同,需要保證肉身強度為先,否則全身經脈盛不住五行靈力的運轉。 體修修為最好高出法修一個小境界。 兩篇功法除了修行方式,還有配套的五行術法及一套拳掌之法。 “不是,你有這好東西早拿出來給前身啊!” 常慶嘴角一抽,他有些搞不懂方子明這個人。 你說你真關心子侄,何必拖著,這功法又不是非得到一定的門檻才能修行。 兩篇功法都有著從感應靈氣開始到煉氣(煉體)、築基的功法,足以修習到築基後期。 還是極其適合前身五行靈根的功法,藏著掖著,等自己找上門說放棄修行了才拿出來。 而且這玩意兒似乎也不適合他修煉啊。 功法內容翻來覆,常慶隻看到了兩個字——資源。 修煉到築基的資源足以將他堆上築基中期了,更何況體法雙修,直接翻倍。 他要是能搞到那麼多修行資源,還會舍近求遠準備跑凡俗? 修煉至築基,再找一群煉氣期的女修不是更好? 所以,常慶將玉簡往儲物袋一丟,全當沒看見。 他就是個俗人,求仙問道的生活不適合他,人貴有自知之明。 他,很清醒。 常慶將那個儲物袋騰空,所有東西都放到自己那隻五方大小的儲物袋中,把它收放在胸口衣衫內。 取出一粒辟穀丹服下,不顧形象的躺在床榻上。 “好想快點離開啊,天天吃這辟穀丹,淡出個鳥。” 兩天後,小院外有人‘叩門’,防護法陣的波動驚醒了常慶。 東西早準備好,兩件準內門弟子淡藍色外袍他也清洗乾凈,辦理完手續要還回去的。 一出門,常慶見到了張玉良。 “師兄。” “常師弟。”張玉良臉色有些平淡,眉頭微蹙:“師弟真決定了?” 常慶訕訕,點頭不語。 張玉良嘆了口氣,輕拍腰間儲物袋取出長劍。 長劍出來後瑩光浮顯劍身,淩空橫落到其主人跟前,待踩穩慢慢浮空,劃了半圈向南邊飛去。 “師弟,目前離外事殿還有一刻距離,你後悔還來得及。” 離之一丈開外的常慶聞言,搖了搖頭,傳音道:“我意已決,勞煩師兄了。” “何至於此,唉。”張玉良早先就知道勸說不動,但還是想試一試,臉色無奈。 在常慶看不到的地方,張玉良右耳根動了動,麵色看似平靜,眼神卻暴露一絲笑意。 二人在出內門進出口時,張玉良帶著常慶辦理好身份令牌。 歸還了淡藍色袍服及居所令牌,此後常慶便是青君觀外門弟子。 除非十年內突破煉氣圓滿,或者在大比上獲取前排名次,否則無法晉升內門。 出了內門,張玉良還得帶常慶去往外事殿辦理外出駐守的任務交接。 他沒讓常慶跟著,而是拿著常慶的身份令牌進去,片刻便出來了。 隨後二人直往外門最後一道門禁。 出了山門,常慶心情格外的好,渾身輕鬆了大半。 這般姿態被張玉良看在眼中,心底不禁暗笑:希望幾天後你還能笑得出來,師父還是有私心的啊。 為了照顧常慶,兩人趕路的速度一直保持五十公裡的時速。 傍晚,附近並無仙鎮坊市,二人隻得尋了個山頭落下。 今日他們隻趕了兩段路,大部分時間損耗在恢復靈力上。 “師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這到底是往哪個凡國駐守啊?”剛吞服了辟穀丹,常慶再次問詢,一路上他問了好幾遍,對方還是不說。 張玉良在打坐恢復靈力,還是那一句:“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這……” 常慶隱約感到不對勁,總不能搞出什麼亂子吧? 又過了三天,這裡離青君觀八百多裡遠。 “靈湖鎮?”常慶跟著張玉良降低高度。 這些天他們經過不少仙鎮坊市,都是青君觀的產業。 好幾次他們都進入其中借助這些地方的巡守大院恢復靈力,畢竟外邊天地間的靈氣太稀薄了。 靈湖鎮的城墻高達十丈,下方有城門,不過張玉良帶著常慶飛行到城門之上。 城門口與上邊的建築形成H形,上邊是可以通行的,但隻限於青君觀弟子或築基真修。 左右兩邊的建築凸出一個小平臺,各有一人站守,身著麻灰衣袍,袖口青白相間。 此類人非青君觀弟子,為各個仙鎮坊市外招協防的修士。 “拜見師兄。” 見到張玉良二人,巡守隊員抱拳一拜。 建築房間裡,快步走出青白相間衣袍的壯年男子,急忙抱拳拜見。 “見過執事師兄,不知師兄所來何事,可要通稟鎮內執事師兄?” 張玉良抬了抬手,道:“不用了,你們先忙。” 壯年男子抱拳目送:“恭送師兄。” 他們連行例檢查令牌都不敢做。 畢竟,在青君觀境內不可能有人膽敢冒充,除非他想尋找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