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異變(1 / 1)

卡特比爾斯營地裡,充當臨時隊長的克萊爾上尉坐在篝火旁鬱悶的抽著煙。今天真它乃乃的冷啊,他想,強森少校一夥人說好6點回來,現在都過了晚上8點了,還不見一個人影回來。本來他們是帶了對講機的,可是一下到洞穴就全部失了靈,沒有了反映,現在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坐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要不要派人下去支援?還是在營地先按兵不動?   他沒注意到,黑暗中,一個裹屍袋被從裡撐破,一隻蒼白的手伸了出來,接著陸陸續續四五個裹屍袋接連被撐破。幾個屍體詭異的坐起身來,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緩慢睜開雙眼,透過月光,清晰的看到灰白色的眼眸一片,且沒有瞳孔,青白色的眼白中充滿了血絲……   角落裡一個士兵正一邊抽著煙一邊小解。打了個尿顫,正準備提上褲子,感覺好像有人盯著自己一樣,渾身不自在。以為是錯覺,轉身往營地方向走去。忽然前方草叢閃過一道身影,他還沒看清對方是什麼東西,就一溜煙跑進了草叢,不見了蹤影,但看身形應該是個人。顧不得多想,他加快腳步,還沒走出多遠,身後又傳來動靜,他端著槍慢慢朝後望去,什麼也沒有,隻有草叢輕微晃動。想起最近營地發生的怪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迅速端起槍,慢慢後退著朝營地靠近。看到身後熟悉的帳篷和火光,他立馬鬆了口氣,放下槍口,準備回去烤火。一道身影不知從哪裡冒出,從背後抱住他就咬在他的脖子上,他手腳下意識的胡亂擺動,但隨著鮮血的流失,他動作慢慢變弱,意識也慢慢變得模糊。生命裡最後一個念頭便是: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突然活過來變成吸血的怪物?   朦朧的月色下,是一幅恐怖滲人的畫麵——一個膚色蒼白,滿身牙洞的人正抱著士兵脖梗不停的吸食鮮血,士兵臉上滿是驚愕恐懼之色。   山林中,一群野狼正仰頭對著月亮嚎叫。一陣寒風呼嘯而過,不知什麼原因,山林中的鳥類仿佛被什麼東西驚到,紛紛撲騰著四處奔逃。一群烏鴉成群結隊的從樹梢上飛過,隻留下嘎嘎的聲音在山穀中久久回蕩。   ……   克萊爾從火堆旁驚起,仿佛聽到什麼聲音。他迅速前往洞穴口查看,見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有十幾個衛兵在巡邏檢查,洞口處,釘在地上垂下洞口的五六根尼龍繩也紋絲不動。   叮囑衛兵不要掉以輕心,如果發生什麼異常情況立即發射信號但並鳴槍示警。   正打算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營地裡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人發現倒在角落裡布滿牙洞的屍體,有的人看到復活過來的死屍襲擊隊友,有的人在睡夢中被人撲上嘶咬……   眾人紛紛掏槍射擊,營地到處火光四起,正在休息的士兵也被驚醒,迅速穿戴好後起來戰鬥。但子彈打在這些突然復活過來的吸血怪物身上沒有一點作用,隻能稍微延緩他們的行動速度。隻見他們口角流涎,灰色的眼眸,張嘴露出兩顆吸血尖牙,時不時朝人群嘶吼兩聲,然後不管不顧冒著子彈朝人群撲去。每撲倒一人,都手腳並用死死抱住對方就往脖子上咬,瘋狂吸食鮮血。   隻有被子彈打破腦袋才會停歇下來,徹底死亡沒了動靜。在意外爆頭了幾個怪物後,發現這樣能有效的殺死他們,士兵們紛紛舉槍瞄準了射擊,才漸漸穩住了局麵。   克萊爾正打算組織士兵進行反擊,將這些吸血怪物們全部射殺。不料洞口處突然飛出幾十隻蝙蝠怪,前後夾擊之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損失慘重,隻能邊打邊退,朝後方戰壕慢慢退去。   瓏國軍一方也發生了一係列類似的情況,留下幾十句屍體,往後撤離了幾裡地,暫時不敢朝洞口靠近。   卡特比爾斯作戰隊近百名精銳,存活下的不到三十人。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始終想不明白——死去的隊友為何會突然復活過來,變成吸血的怪物。如果這種病毒能通過血液接觸傳播,那後果不堪設想。克萊爾想,必須馬上匯報給上級,讓他們想辦法封鎖戰場,絕不能讓這種可怕病毒蔓延出去。   事不宜遲,馬上叫來一個士兵,附在他耳邊小聲說著要交代的事情。讓他立即小跑著前往後方十幾裡地的奧拓城匯報情況。原先的信號發射器已經在戰鬥中遺失了。心裡又為強森少校一夥人感到婉惜,出了這種情況,又不能在洞口處接應,強森少校一夥人就算現在趕回來了,要是遇上嗜血怪物和蝙蝠怪必然是十死無生,看不到一絲存活下來的希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能在心裡默默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能平安歸來吧。   月黑風高的晚上,月亮仿佛被下麵的流血事件染紅,透著詭異的血光,在雲層運動下時隱時現。   瓏國派來調查的駐守部隊一百來號人,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折損大半,安全撤離的不到50人。作為這支部隊最高長官丁峰正用對講機向上級匯報著這裡的異常情況,聽著時不時從耳機裡發出的罵娘聲和咆哮聲,丁峰眉頭緊皺,眼角隨著罵聲一跳一跳的,乍看之下煞是有趣。   瓏國軍方實行的是就地土葬士兵屍體的規矩。但上一天夜裡死去的屍體竟從土堆中破土而出,突然襲擊了黑夜下的營地。措不及防之下,他們損失慘重,加上下去洞穴了無音訊的馬三刀一夥人,近百人的陣亡,趕得上好幾場大戰的總損失了,而且這隊人都是戰鬥精英和技術人才。這麼大的損失,怎麼不叫上級罵娘呢?   ……   洞穴下方石室中,布魯斯兩人並不知道上方營地發生的一切。他們正毫無頭緒的尋找可以出去的通道,返回原來的岔路根本行不通,不說守在岔路的甲蟲群和蝙蝠怪。想在迷宮般的地下甬道中找到回去的路都不太可能。更不要說現在布魯斯身受重傷,行動不便了。   子彈還停留在身體裡麵,因為在胸口的位置,不太好挑出來,隻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隨時都有可能感染發炎,發燒昏迷過去。傷口還時不時滲出鮮血,全身無力,虛弱感伴隨著疼痛感,一陣一陣的襲來。布魯斯沒注意到,之前身上流出的血液沾在紅棺上正在被慢慢的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