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緊張地瞄了一眼腳下快速倒退的風景,打了個冷顫,迅速收回目光。 此時秦嶽正被神秘老人帶著,在雲層中快速地穿梭,他強裝鎮定地盡量不去看腳下。 “小子,你怎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神秘老人看著秦嶽的緊張樣有些好奇。 “我...前輩,我有些恐高...”秦嶽苦著臉回到。 “哈哈哈哈,恐高?恐高對於修煉來說可不是個好東西,現在正好讓你適應適應,將其克服,也算為對你以後的修煉之途掃清一大障礙啊!”神秘老人扶著胡子嗬嗬笑到。 秦嶽依然苦著個臉,偷偷瞄了一眼腳下,弱弱地詢問道:“前輩,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晚輩姓秦名嶽。” 神秘老人瞥了一眼秦嶽,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得意,略微仰著頭緩緩開口。 “老夫,雨念慈!” 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傲氣,說罷便扶著胡子看向秦嶽,似乎有些期待他的反應。 然而秦嶽卻表情如常,隻是點點頭:“那雨前輩,我想問...” “秦小子,你...是哪裡人士?”雨念慈有些黑著臉問到。 “呃?嗯...我那是個小地方,離這裡很遠很遠,沒什麼名氣。”秦嶽愣了愣,隨口糊弄到。 “難道說前輩你...非常有名嗎?”秦嶽小心翼翼地詢問。 哎~罷了罷了!你繼續問吧!“雨念慈扶著額頭嘆了口氣,搖頭到。 秦嶽隻好繼續開口:“雨前輩,我隻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現在又要帶我去哪裡?” 雨念慈微微一笑,指了指秦嶽背在身後的布袋道:“自然是因為這個。” “嗯?”秦嶽扭頭看了看布袋:“因為赤血回陽丹麼?” 雨念慈點了點頭:“這丹藥裡有一種特殊的藥材,有股其他丹藥沒有的異香,從你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我察覺。” “你可能還不夠清楚這丹藥到底有多麼珍貴,這可不是一般的宗門能用得起的,有些中小宗門的宗主長老甚至見都沒見過。” “雲州靈氣稀薄,經濟落後,此等丹藥不太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於是便想來一探究竟。” 正說著,雨念慈撫著胡須瞪了一眼秦嶽:““哼!還好來的及時,否則你就要將人害死了!” “多謝前輩出手,多謝前輩!”秦嶽摸著脖子尷尬地笑了笑。 又白了一眼秦嶽,雨念慈繼續說道:“至於現在帶你去哪嘛...隻能盡量帶你遠離這個地方,盡量讓他們找不到你。我也要回去調查一些事情,等到了中州便放你離去,至於是要當個隱世散修還是去找個宗門碰碰運氣都由你自己決定。” “他們?”秦嶽有些疑惑,他目前為止都不知道雨念慈所說的大麻煩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嶽沉吟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開口:“難道是這些丹藥的主人要來將它們收回去麼?說來也是奇怪,墳墓裡為什麼會放有回復靈氣和血氣的丹藥,難不成...” “不要再說了!”雨念慈冷冷地將他打斷:“這件事你還不夠資格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把這件事埋在肚子裡吧!” 說罷他看了看腳下,對秦嶽說道:“到了,中州還遠著呢,你這幾天就跟著給我做個藥童吧!” “藥童?”秦嶽還未反應過來,雨念慈已然帶他迅速向下方落去。 待他們落地,秦嶽定睛一看,前方是一座龐大的城池,城門的牌匾上龍翔鳳舞地寫著《雲林》兩個大字。 “雨前輩,你不是最近的大城在幾千裡開外嗎?這麼快就到了?”秦嶽看著雲林城龐大的城門有些納悶。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到大城了,雲州的州府大城是連雲城,這雲林城連它五分之一都不到,最多隻能算個小城而已!” 說完雨念慈又話鋒一轉,扶著胡須對秦嶽吩咐道:“好了,就在這裡吧!秦小子,你給我研研墨,打打下手吧!” 不知何時,雨念慈身旁已然多了一張桌子和三張椅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正散發著一股股藥味。 雨念慈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張硯臺和一塊墨,遞給秦嶽,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小河。 “我在這準備一下,你去那邊取些水替我將墨研好,對了,研墨你應該會吧?” “會的,會的。”秦嶽點點頭,雖然有些雲裡霧裡,不太明白雨念慈要乾什麼,但還是接過墨和硯臺往河邊走去。 還好小時候報過書法班!雖然學來學去最後字寫的像車禍現場,但研墨還是沒問題的! 等秦嶽把墨研好回來,發現雨念慈已經擺好了一個小攤,旁邊掛著一麵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醫”字。 此時攤前已經排滿了一條長龍,男女老幼都有,時不時還有人探頭查看前麵還有多少人。 秦嶽將研好的墨拿到雨念慈身旁,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放哪,隻見雨念慈伸手向右手桌角旁點了一點,便繼續關注起眼前的病人。 此時雨念慈麵前的是一位抱著嬰兒的婦人,正焦急地向雨念慈講述孩子的病情。 “雨大夫!我家小寶連續幾日高燒不退,還拉肚子,吃了幾副藥也不見好,您快給看看吧!” 雨念慈和藹地笑道:“不急,不急,來。” 說罷便伸手接過孩子,在其身上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而後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不打緊,隻是吃壞了肚子,我給你開服藥吃幾天便好,你回去檢查一下家裡的鍋碗米麵看看是不是哪裡糟了老鼠,被汙染過就不可再吃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說完提筆沾了些墨水,在紙上寫了幾味藥,遞給婦人。婦人喜出望外,連忙躬身感謝,抱著孩子就跑回城裡抓藥去了。 秦嶽見狀,在雨念慈耳邊悄聲問道:“雨前輩,她怎麼不給錢呀?” 雨念慈微微一笑,撫著胡須低聲回答:“我這是義診,自然不用收錢。你小子也別光站著了,看到後麵那幾個盒子了嗎,從裡麵拿出一包寫有“安秋解燥”的藥包,去取些水放藥壺裡煎好給這些排隊的人送去,杯子都在那幾個盒子裡。” 秦嶽有些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去後麵倒騰起來,然而過了十幾分鐘,他便苦著個臉走到雨念慈身旁。 “怎麼了?有什麼東西沒找到嗎?”雨念慈轉過頭問到。 “東西我倒是都找到了,可是生火的東西在哪兒呢?”秦嶽撓了撓頭。 雨念慈頓時恍然道:“哎呦!我忘了你才凝氣三層了!不會使‘引火術’!” 說罷他便向後方望去,看到秦嶽拾好的柴火,揮了揮袖,那柴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好了,去吧!將藥包丟進去等水燒開了就行了。” 秦嶽有些羨慕地看著這一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用的出來。隻能砸吧砸吧嘴,過去老老實實地煎起藥來。 待秦嶽弄好,把溫熱的湯藥端到排隊的人群旁準備開始分發時,突然有一個婦人抱著孩子沖到隊伍前麵,跪倒在雨念慈跟前! 婦人淚如雨下,抱著孩子對雨念慈乞求地哭喊。 “大夫,您行行好,救救我們娘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