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巨大的山門,秦嶽有些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四周地勢險峻,高低落差極大。然而在這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卻被人硬生生的開辟出一片廣闊的平臺。 秦嶽的後方,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階梯。而他麵前,正佇立著兩尊巨大的雕像。 左側的雕像麵部俊朗,披頭散發,身形壯碩,雙手撐著一柄巨劍立於身前。右側的雕像麵部柔美,梳著整齊的發髻,正揮舞著一把外形奇特的劍。 兩座雕像背對而立,高高地俯視著這片大地。而在左側雕像的腳下的一塊巨石上,正刀削斧劈般的刻著四個大字——蒼元劍宗! 震撼之餘,秦嶽仍然有些搞不明白雨念慈帶他到此的目的。 “雨前輩,咱們來這乾什麼?” 雨念慈故作神秘地笑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自那雕像下方走出一人,淩空一躍,來到二人麵前。 那人看著雨念慈,恭敬地行禮道:“前輩您終於來了,大長老已恭候多時了。” 雨念慈關切地問道:“薑道兄病情如何了?這些時日可有惡化?” 那人臉上露出一抹擔憂,搖了搖頭:“大長老的病情並未惡化,隻是再這麼拖下去,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雨念慈也有些擔憂地點點頭:“嗯..的確,還是讓我趕緊去看看吧!” 那人目光掃了一眼跟在雨念慈身後的秦嶽,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前輩請隨我來。” 將雨念慈與秦嶽帶到一處山腰的別院前,那人便躬身告退。還未等二人進去,便聽到裡麵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雨念慈聽到哀嚎,急忙快步向屋內走去,秦嶽也趕緊跟上。等他們進到屋內,秦嶽這才看清哀嚎聲的主人。 隻見屋內的臥榻上正躺著一位消瘦的男人,頭發散亂,上半身赤裸。腰上纏著幾圈紗布,其上隱隱滲出幾處血汙,麵容憔悴到極點,正捂著腹部痛苦地哀嚎。 雨念慈見狀一把奪過秦嶽手中的箱子,從中取出一顆藥丸送入消瘦男人的嘴裡,接著雙手按住男人,幫他運功吸收藥力。 一旁的秦嶽看得大氣都不敢喘,正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一個豐腴婦人小跑進了屋內,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豐腴婦人好奇地瞟了一眼秦嶽,注意力重新回到雨念慈身上,眼神一下子激動起來,仿佛看到了救星。 “雨大哥!你可算來了!快幫幫他吧!”豐腴婦人上前對雨念慈焦急地央求到。 雨念慈並未起身,仍全神貫注地幫床上的男人運功,安慰著身後的豐腴婦人。 “素梅啊,你放心吧,有我在薑兄不會有事的!” 那叫素梅的婦人自責道:“都怪我!我見他剛才還好好地,就給他熬藥去了!沒想到又發作了!幸好雨大哥你來得及時,否則...” 說到這裡她眼睛一紅,自責得直跺腳! 雨念慈有些納悶:“熬藥?什麼藥?我不是說了不能亂給他用藥嗎?!” 叫素梅的婦人擦了擦眼淚,有些心虛地說道:“我..我是看他一直不見好,這些天打聽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方子...” 還未等她說完,雨念慈便大發雷霆! “胡鬧!說了不能用藥就是不能用!亂打聽的什麼方子!隻會害他的病越來越重!” “你以為我給他服用的是藥嗎?我這隻是煉了一些補血氣的丹藥作暫緩之計!連我都不敢輕易給他用藥,真是糊塗了你!” 劈頭蓋臉的一頓批,那婦人頓時不敢再說話了。秦嶽也是大氣不敢喘,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雨念慈發脾氣。 兩人就這麼站在旁邊等著,直到雨念慈緩緩收回雙手,臉色緩和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床上的男子才慢慢睜開了雙眼,用憔悴的目光看著雨念慈,掙紮著要坐起身來。 一旁的豐腴婦人立即過去扶住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雨兄,多謝你又救我一命啊,哈哈哈...”他虛弱地開口笑到。 說罷看到站在一旁的秦嶽,露出詢問之色:“這位小兄弟是...?” “哦!他呀,他叫秦嶽!是我剛收的藥童!”雨念慈介紹到。 什麼?藥童?不等秦嶽反應,又向秦嶽介紹起這對夫婦:“這位是蒼元劍宗大長老:薑震!這位是內務總管陳素梅。” 秦嶽連忙躬身行禮:“晚輩秦嶽,見過薑長老,陳總管!” “秦小兄弟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夫婦二人笑著點點頭。 接著,秦嶽心裡還在想雨念慈為什麼帶自己來,還有新收的藥童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雨念慈三人卻開始嘮起家常來,把秦嶽晾在了一邊。 “太皓那孩子呢?他的病怎麼樣了?可有好轉?”雨念慈問到。 怎麼一家兩口身體都不好嗎?秦嶽的八卦之心燃起,在一旁豎起耳朵偷聽著。 可那陳素梅隻是笑著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傷心的神色。 “嗨!那孩子嘛,要我說壓根就不是病,雨大哥你不也什麼都沒看出來嗎?我看啊,就是性子直了點罷了!” 說完還轉頭對薑震問道:“你說是不是?!咱兒子就是性子直了點罷了!” 薑震隻好附和地點點頭,稱是。雨念慈也露出無奈的笑容。 秦嶽在他們一旁看著他們聊著家常話,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到家人朋友身邊。 聊著聊著,雨念慈忽然向秦嶽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到院外等著,他們有些事情要談。 秦嶽隻好無奈地行了個禮告退了,心裡不禁吐槽,自己來到這裡進步最大的東西恐怕就是禮節了吧! 不知在院外等了多久,秦嶽腿都酸了的時候,雨念慈終於出來了,奇怪的是隻有陳素梅出來送別,而且就停在房門口將雨念慈目送出了別院。 秦嶽心裡一大堆問題想問,但看了看不遠處的陳素梅,心裡隻好先按捺下來,打算回去的路上再問清楚。 “我們終於可以下山回去了嗎?”秦嶽問到。 可雨念慈卻搖了搖頭,神秘地笑了笑。 “我們回去?不!隻有我回去,而你...” “就留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