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長大了(1 / 1)

“嗯?這是什麼……”   在許天明的儲物袋中,石墨搜出來一本金燦燦的典籍,名為三氣歸元訣。   待瀏覽一番之後,他得出結論。   原來這三分歸元訣乃是一本煉體功法,其記載了創作者的理論,推崇修煉者吸收天地人三氣,長期下去可以改善體質,提高戰鬥能力。   此功法與基礎功法一樣,分為十五層,供練氣修士修煉,至大成時,不僅肉體可以比肩鋼鐵,還能提高築基機率。   “此等神功,許天明為何不使用,剛剛他的肉體就跟紙糊一樣,我一劍就破開了。”   其實啊,石墨不知道,這三氣歸元訣雖是一門逆天功法,但也是有缺點的,那就是見效極慢。   往往一般的天才,想要修煉到大成,就要半甲子,而許天明資質本來就不好,不然也不會轉而去練魔功了。   以他的天資,想要大成,至少也得一甲子,到那時耄耋之年,想要以年邁之身築基成功?   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他也就沒有修煉這三分歸元訣了,將全部精力投入到毒斑訣上,隻求能夠早日神功大成,好成為許家之主。   萬事萬物自有天命,一切都強求不得。   說到底,這許天明也是個可憐人。   “倒是此人,該作如何安排了。”   清理好戰利品後,石墨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此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濃鬱的綠氣,一副中毒頗深的樣子。   救,還是不救。   石墨思索間,突然瞄見了麵前的男子在破爛衣衫下,還有一件青色法衣。   他頓感熟悉,掀開一看,心道這不就是青木宗的製式法衣嗎,原來此人是同門師兄弟啊。   “那還是救一救吧,與人為善,指不定能留下一段善緣,到時候我進入外門,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想到此處,他便從儲物袋中拿出解毒靈丹,喂男子服下,幫其緩解毒勢。   幸運的是,後者吸食的毒氣較少,再加上腰間有一件法器玉佩為其祛毒,所以並無大礙。   為了防止他被許家人迫害,石墨特意將其帶入到附近的深山老林裡來,找到一個隱秘的山洞,布置了簡單的法陣,讓男子免受野獸侵襲。   做完這些後,他心滿意足,心道都這樣了,總不會被嘎了吧。   “不行,我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壞人,也不是拾金不昧的好人,我都這樣幫你了,總不能不要點利息。”   他將毒手伸向男子的儲物袋,掃量了一番後,雙眼發光,簡直要高潮了。   “這麼多法器,丹藥,他莫非是真傳弟子!”   青木宗內,弟子之間的分級從下往上為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   其中真傳弟子最高,可以享受到長老的一對一教導,其中佼佼者,甚至能獲得宗主青睞,獲其真傳。   石莫一旦升入外門,就可以拜符華為師,到那時論級別,也就是真傳弟子了。   這也就是為何錢寶來會如此羨慕,他會享譽棚戶區,僅憑一封推薦信張濤等人竟會如此忌憚,刀都不敢亮一下。   “嘖嘖嘖,怎麼辦,我都想要啊……”   最後,石墨拿了五十塊靈石,和幾瓶洗髓丹而去。   非是他客氣,而是害怕法器上麵有禁製,靈石隻有這麼多,不然高低得來個一網打盡。   三日之後,山洞裡,男子幽幽醒來,發現麵前站著一位仙風道骨,慈眉善目的老者。   “拜見師父……”   葉尋一臉羞愧之色,臉龐漲紅,不敢直視老人的眼睛。   老人微微一笑,如沐春風,笑著問道。   “徒兒啊,下次還要不要遊歷天下,鏟兇除惡,做一個伸張正義的俠客了啊?”   葉尋臉紅撲撲的,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   他是天生劍體,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天生就是練劍的好苗子,功法小成,就覺得天下無敵了。   於是,他瞞著師父,偷偷離開青木宗,遊離齊國,想要做人人敬仰的正道傳奇。   在儲物袋中,還躺著數件高階法器,哪怕是這樣,他仍然敗於許天明身上,這簡直是恥辱啊。   “嗬嗬,無妨,隨為師回去吧,好好修煉一陣子,再去完成心中的夢想吧,如何?”   “師父……你……為什麼不罵我。”   葉尋很詫異,心想自己可是犯了修行者大忌,不潛行苦修,反而一心想著遊戲人間,這還求什麼仙?   “罵?為什麼要罵呢,我們修仙者,其實也是人啊,人有七情六欲,這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葉尋心服口服,跟著老者離開了山洞。   不過,這是後話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石墨拿著許天明的首級回到了誅魔閣,得到了八十塊靈石,這一趟下去,他總共得到了一百三十塊靈石。   不得不說,實力強大了,來錢就是真的快啊,回想起當初為了二三十塊靈石連夜趕製符籙的日子,他就有點心酸。   而他不過練氣五層小修士,就已經靈石自由了。   那些結丹期修士,元嬰修士呢,又是怎樣的光景,花錢如流水,隨手一砸就是百萬靈石,此等光景簡直不可想象。   “去找王二吧,他現在一定很急。”   石墨來到了紫砂礦內,此時王二正在洗浴。   當下人稟告石墨造訪的時候,他連身子都未曾擦乾凈,就匆匆披好衣裳跑出來,當見到好兄弟時,頭發濕答答的,滴下來偌大的水珠。   “你安全回來了啊……”   “這是你母親給你的信,打開看一看吧。”   “我母親怎麼樣?”   “她……”   石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王家的現狀告訴出來,撒謊是沒有意義的,王二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真相。   後者一聽,久久無言,瘋狂控製眼眶內的眼淚,因為抽刀斷水水更流,以酒消愁愁更愁。   如果他哭下去的話,那才是真的撕心裂肺。   那一天晚上,王二還是沒有去看母親留下的信,而是將其燒毀。   石墨問他為什麼,王二一臉認真的說。   “她很愛我,假如看到我流淚,也會心疼的。”   就從這天開始,王二很少笑了,不再傻傻的了。   原來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