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殤’可以說和你們‘傀門’一樣是受盡歲月滄桑。” “我其實不知道‘傀門’,也並非‘傀門’弟子,我想夫人或許認錯了吧。” “不,絕不可能。那日我‘遣將’就是為了試一試秦小友。‘傀門’歷來有非本門不傳的炁法。屬大陽道體,剛猛霸道。需要從小養炁滋魂,所以才能輕易震散我的靈將。我本以為秦小友僅僅隻是‘傀門’傳人,卻沒想到你是嫡傳人選。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身上還種有‘大傀印’所以才在毫無準備下傷到了我,我雖受傳的是不全之法,但畢竟有百年功力,你我境界有所差距,難道這個問題秦小友就沒有想過嗎?” “大傀印又是什麼?” “如果秦老爺子沒有和你說過這些,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傳聞,並不能保證準確。隻知道擁有‘大傀印’的弟子在‘傀門’弟子之中屬於品階最高的嫡傳弟子。一般弟子身上雖然也種有‘傀印’,不過隻是為了能夠修行“傀門”心法和道術。 “這麼說吧,擁有‘大傀印’的弟子是一個師傅隻能傳於一個弟子,而‘傀印’則隻要師傅願意傳給多少弟子都是可以的。所以擁有‘大傀印’的弟子就在術法上要求研修更高、更難的‘傀門’心法。” 自秦襄王起到始皇,“傀門”幾乎容納了所有門派的法門精髓。如此聲名顯赫卻又很少有人知道“傀門”之法的緣由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更加讓人感到撲朔迷離的是強大如秦的“傀門”在始皇駕崩之後幾乎一夜消失。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線索。從那時起人們都認為“傀門”應該是掌握了某種“無上法門”而致使其他人感到畏懼,這裡麵就包括二世胡亥。所以趙高與李斯合謀發起秦王遺昭,裡麵有兩條矯詔昭令:一是賜死大公子扶蘇,另立第十八子胡亥登基。二就是“傀門”全門陪葬,與始皇一起永享萬世。 在眾說紛紜之中似乎這種猜測最為合理,“傀門”隻聽“傀子令”而傀子隻聽始皇令。也就是說“傀門”直接聽命於始皇,雖然從來不涉黨爭卻似乎更偏向於風華絕代的大公子。但也有人提出獻公時就廢止“人殉製度”,始皇登基後推行這一製度,“傀門”難道不會對詔書起疑心,又怎麼會甘心全宗殉葬。所以“傀門”的消失除了傀門自己人就無人得知。 “秦小友如果想要知道真實的原由我覺得還是應該問秦老爺子。我想沒人會比老爺子再清楚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爺爺如果想說,想必早就說了,又何必去問他。” “那倒是,老爺子那可是性情中人,他不想見你,就算死了也見不到他。敢情李夫人這麼一說,老爺子還真會飛呀!”不過就這麼去問他,爺孫兩個不得乾起來。許方笑著說道。 “要不你去問?”李夫人笑著回道。 “您這可就和我說笑了,他親孫子還在那一臉摸瞎呢,我一個乾孫子去了有什麼用,不找抽嗎?” “沒說笑,老爺子那麼疼你,說不定會告訴你。” “瞧你說的,疼我?說的不疼你一樣。” “不是一種疼,秦小友因為體質的原由更適合修煉老爺子的功法。才給他種了‘大傀印’,遇到危險也能保護自己。你不一樣,你的體質不適合修煉他的法門,老爺子就在你身上注入了一絲‘本炁’。” “本炁又是什麼東西?” “本炁顧名思義就是修道之人的本源之氣,可以幫被注入者抵抗一次命劫,自身修行越高‘本炁’也就越強,以秦老爺子的道行給你注入的本炁,五百年以下道行的人如果對你起了殺心,估計頃刻之間就會斃命。” “怎麼越說越玄乎了。威廉啊。有槍嗎?” “槍?”威廉不解。 “給我來一槍試試,夫人說的那什麼炁到底真的假的。” “要是真這樣,老爺子到還真是白疼你了。本炁可需要從修道者自身活生生剝離出來,極其傷損元氣和道體本身,就好像拔了一根肋骨給你,才能把你擋下命中一劫。” “那還是算了吧,不然真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不得翹辮子?” “夫人,按你的意思我對‘六合’有反應,就是因為我是‘傀門’的人,身上有‘大傀印’。” “這一點現在你心裡想必已經有了答案,就‘六合’本源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手段尚且無法分析和研究,秦能夠製造出這東西的就隻有‘墨家’和‘傀門’,不過墨家不擅長於傀魂之術,所以也就隻可能是你們‘傀門’的東西。” “它的構造功能就完全不得而知,不過和你所夢到的‘十二銅人’肯定是存在著某種聯係。也可能是機括類的東西。” “威廉,我有個建議,既然‘六合’隻對我有反應,不如我再試一次怎麼樣?” 這時候許方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老秦呀,別玩了,再玩小心小命都玩兒沒了。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一次沒事不代表會一直沒事兒。多危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先生,我贊同許先生的觀點。‘六合’對於我們現有的能力來說實在太危險,它的能量並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掌控的,不確定性因素太高。而且我認為‘六合’的精妙是它不是人為能量儲存操作設備,更像是自然能源設備。萬一,誒,反正我也不好說。” 許方心想,威廉這小子還挺精的,他不會是怕老秦把那玩意兒玩爆炸了,波及到他的地宮和那些藏品。也好,不如順水推舟。 “老威說得對,等有把握了再研究也不遲。”威廉愣了一下......連說:“對對對。” “你這才認識人家幾天,什麼老威老威的,給人家起綽號。”秦昊說。 威廉倒是表現得很紳士,忙應道:“許先生喜歡就好,一個稱呼而已。” “夫人,您怎麼看?” “我倒是覺得,既然那麼多年來,隻有秦先生可以接觸‘六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且這次也可以說是有驚無險。試試也倒無妨,多加小心就好。不如結合你的‘傀門’心法試試能不能取得其它突破。” 此話一出著實給秦昊難住了,自己哪裡懂什麼“傀門”心法。老爺子就沒教過。 “他會什麼心法,心經嗎?他連《大長今》也不會唱。”許方又半路殺了出來,看來是但凡能打消秦昊念頭的任何一個話題他都不放過。 “老爺子從小到大就教了個《靜心咒》說什麼能集中注意力提高學習,他會我也會。”此話一出到給李夫人也想不出辦法了,她心裡也開始大鼓試還是不試。 “依我看那,還得按我說得辦。這都已經研究幾百年,小樹苗都能做房梁柱了也沒得出個一二三四五。又不是吃飯上廁所,不行動就來不及,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對對對。”威廉頭一次聽這麼比喻,又是老許的口水話,雖說自己是個“中原通”此時也是捏了把汗,意思雖然懂,形容是完全就沒聽懂。 “我覺得沒事,雖然說不會‘傀門’心法,但我覺得‘六合’可能認得出‘傀門’弟子的炁以供驅使。” “媽呀,它是智能手機呀它,還能刷你老秦的臉,給你這個麵子不成?” “行了啊,你少來這套,你不就怕老爺子責問。” “我哪是怕老爺子?我那是擔心你。”許方像受了委屈一樣一臉不滿。 “明天你看怎麼樣,威廉先生?” “如果秦先生執意要這麼做,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 “好,那我們明天就重開‘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