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澈碧藍,晴的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遊著。 武神大陸靠東方向的天龍帝國京都,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青州。 青州境內,宗門林立,青陽道宗便是其中之一。 今日,乃是青陽道宗每三年一度,招收弟子的日子。 青州城,青陽道宗! 數十裡長的圍墻上布滿猙獰的裂痕,千年沉木修成的大門也破碎不堪,微風吹過時,有吱呀的聲音,好似隨時會散架,透過餘光,可見宗內情節,蜘蛛網遍布角落,看起來是長時間沒人去打理,宗門千米廣場上那原本鬱鬱蔥蔥的古樹也成了枯木,偌大的青陽道宗宗門顯得有些蒼涼。 往其中一座山峰上看去,這裡原本富麗堂皇,如今卻是枯草叢生,是青陽道宗內一個名叫杜長生居住之處。 此時從洞裡麵走出一個老者,一名身材佝僂,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穿著一雙爛鞋穿的跟乞丐一樣的老人,看著青陽道宗的狀況,淚流滿麵,一嘆如今青陽道宗的淒涼。 老人名叫杜長生,一個穿越者加重生雙重BuFF的……嗯…老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杜長生本人是死後,重生後,穿越的,要說他的穿越可就不得了,先穿越到同位麵後重生,接著穿越到武俠,古代……直到穿越到這方世界才停下來,當然那些世界也沒在幾個時辰,就穿越了。 站在落魄的宗門內,看著似曾熟悉的景象,杜長生緩緩蹲下身子,抓緊一把泥土,想到了曾經熱鬧的宗門和親切的師兄師姐,如今卻隻剩下自己,老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師尊,師兄,師姐……這次……你們真的贏了嗎?” “贏了嗎?……師兄……。” 杜長生淚流滿麵,嘴唇不自主的打擅,喃喃道。 站起身,攥緊拳頭,看向碧藍天空。 腦子裡不由想起,曾經和師兄師姐打鬧片段,還有師尊那不倦的教導,可那一切幸福都在那場動亂來臨時結束了。 宗門所有的人除了自己都在那場大動亂中失蹤,但隻有杜長生一人知道,師兄,師傅他們可能再也不能回來了。曾經的一切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耳邊不由回想師兄師姐們臨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 “我青陽道宗自開宗以來,豈能背棄祖先遺訓?歷代先賢留下璀璨傳奇,為百族一寸寸鮮血浸染的土地,怎能舍棄!雖然大如前。” “我青陽道宗寧可戰死,絕不跪著求活!” “我青陽道宗別的沒有,就是有一口祖宗留下的骨氣!我青陽道宗的人有個毛病,就是骨頭硬,哪怕死,也要站著死!” “寧可戰死,絕不跪著求活!!!” …… 師傅更是從頭到尾話不多,語氣也略顯平淡,但,字字千鈞! 想到這,杜長生雙眼通紅朝著眾多師兄師姐離去方向的深鞠一躬。 仿佛間,杜長生再次看見那早已不復存在的師兄師姐還有師父。再跟他揮手告別。 “長生再見了,修行之路漫漫其修遠兮,而我們也走完我們該走的路了,接下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長生,再見,師兄先走一步。” “長生,再見。” “再見……” 。。。。。。 “再見。” 長生,雙眼淚水再次滑落臉頰,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眾多師兄師姐說,但最後卻也隻是輕聲說出兩個字。 杜長生在青陽道宗後山,為青陽道宗眾人立下衣冠塚,其中也包括自己的衣冠塚。在師父的墓前,三拜九叩首,而後站起來,眼神從空洞,變得深邃。 身體周圍被一道道白光包裹,身形也變得年輕,臉上的皺紋也漸漸褪去。此刻的杜長模樣看上去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但眼神卻是如此深不可測。 站在山門前,手中不斷捏印,囗中念念有詞。 “天地元氣,月光如水,星光為塵,造化無窮,萬象皆有異,掌十方萬物,喚八方天地,山河陣起!收!!!……。” 杜長生身後出現了一幅水墨畫,而青陽道宗整個宗門化成一束光消失在了畫中,畫卷緩緩落到手中。收入精神識海當中。 看著,山邊的餘陽,杜長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漸漸的離去。夕陽下,那道孤單的身影,漸漸遠去。 從那刻起世界上多了個尋道者的少年。 “師父,各位師兄,師姐,保佑長生此行順利。” 。。。。。。 同時,凡人界。 噹~ 鐘聲悠揚,響徹山林。 一大清早,坐落於玉龍山龍首峰下的靈清寺,籠罩在一片喜慶當中。 今天是夜淩雲剃度出家的好日子! 此子自幼天資聰慧,記憶力超群,三歲被人送到無為寺,十五年來,卻從不見他練功,亦不參與寺內事務,法號名為不修。 親自為夜淩雲剃度的高僧名叫無悔,身份是無為寺方丈,現年六十八歲。 無悔大師座下有二十大弟子,分別叫十印、十秀、十光、度厄、彼岸、法岸……等等。 一些人認為夜不修將會成為方丈大師的關門弟子。 誰料無悔大師在為夜不修剃度後,當即宣布一個重磅消息:夜不修接掌藏經樓。 是夜,繁星點點。 靈清寺藏經樓樓主的居所,一座佛係建築四層閣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中年男子是個常年一身破舊袍的武者,其貌不揚,不修邊幅,年約五旬,名叫馬半山。 “夜大師真是年輕有為,真是舉世罕見啊。……” “如果這位施主是在拍小僧的馬屁話,還請離去,阿彌陀佛。” 夜不修,盤坐在桌前,從下到上看,乃萬中無一的美男子,但不知不為何,身上卻有股懶洋洋的氣息。 “咳咳。“馬半山一臉委屈,解釋,“別啊,天大的冤枉啊,馬某真心實意前來恭祝李大師榮登藏經樓樓主之位,若有半點不誠,……” “停,這位施主有此等良心,為何白日裡不恭喜小僧,非要等到夜裡才來祝賀小僧?” 夜不修說這話的時候,人已庸懶般躺在四樓屋中那張床上,壓根兒沒想過要請馬半山坐下聊會什麼的。 “不是不恭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是白天那麼多人圍著夜大師,七嘴八舌,哪裡有我馬某插得上嘴的地方?此時此景,正是恭喜夜大師之時,還請夜大師今後多多關照,有事隻管吩咐。” “關照個屁!”夜不修合上雙目,懶得去瞧秦半山一眼,心頭暗罵,“你這老家夥遠非一般武者可比,除非小僧真的瞎了眼睛,否則哪有資格關照你這老頭?” 六年前,也就是夜不修九歲那年。 靈清寺忽然來了一位身受重傷垂死的武者,自稱馬半山,非妙周國本土人士,而是來自中州。 中州地域廣大,乃九州大陸中心,中央上州。 眼前這位名叫馬半山的修士,究竟是來自於於中原哪一國,夜不修不得而知,也懶得知道,必盡一個出家的人管那些俗世乾嘛。 夜淩雲隻知道馬半山養好傷後,誰特麼的都趕不走,死賴不知廉恥在靈清寺好吃好喝過了五十六個月。 無悔大師的二弟子十秀為人嫉惡如仇,乃六品上位佛修,曾不顧大師兄十印苦口婆心勸阻,動用武力想要打跑馬半山,免得馬半山占了靈清寺大便宜。 然而馬半山實力也是深不可測,自稱也是六品上位修為,與十秀鬥了數千招,最終平分秋色。 跟據夜不修猜測,馬半山至少已是一流高手,也就是四品下位修為,極有可能是三品下位的一個宗師。 “唉。”夜不修心中嘆氣,“小僧本就想逍遙自在的過完此生,為何總是天不隨人願呢,看來以後有得凈嘍,阿彌陀佛。” 說完後,夜不修就瞇著眼,淺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