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春河看著袋子裡的發青的幼童屍體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是如此的喪盡天良。 黃裙少女眼裡閃過殺意,白裙少女卻依然是麵無表情,麵部仿佛一座雕塑般永無變化,不過也抬起頭看著二人。 胖子眼見事情敗露,胸膛鼓蕩,竟然直接對李安悍然出手,雙腿奮力一蹬,肥胖的身體直接向李安的沖去 陸春河有所戒備,趕忙抵擋胖子的全力一擊。 胖子的身體與陸春河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 陸春河運轉功法,蓄力揮出一拳,勢大力沉的一拳將胖子打得直挺挺暈死過去。 “哈哈哈哈,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解決了一名敵人,陸春河運轉專門學的獅吼功,聲如洪鐘。 回頭一看,瘦子竟然拋下了這位同伴,已經破門逃了出去,還不忘帶著黑袋子。 陸春河正欲去追,卻被李安拉住。李安視線看向兩位少女那邊,陸春河也隨著李安看去。 隻見黃裙少女口中念念有詞,手指間夾著一道符籙,隨即甩出。 符籙徑直飛出破廟,不久,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視線望去,一團人形火焰在四處舞動著。 不多時,人形火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哀嚎聲也消失不見。 黃裙少女指間又掐起一張符籙,厭惡的眼神看向已經暈死過去的胖子。 看到這裡,李安起身拱手阻止道,“仙子且慢,容我問這畜生幾句話。” 興許是聽到李安話語裡的仙子,黃裙少女麵色微緩,指間的符籙又放了下去。 李安一巴掌甩在胖子被陸春河打成豬頭的臉上。 “李安怎麼看起來這麼兇殘,平時看起來不這樣啊。”陸春河心裡腹誹。 見胖子還不醒,又是幾巴掌扇出。 胖子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神四處探尋著瘦子的身影,但是最終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結果。 “他已經死了,被我掛在外麵的樹上燒,現在應該有個十分熟了。”李安冷冷道。 黃裙少女愣住,佩服李安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分明是她出手的,這李安竟然攬功到自己身上。 李安沒給胖子說話的機會,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劍身割破皮膚,鮮血滲出。 “現在我問,你說,給你個痛快。” 胖子驚恐地點點頭。 “你叫什麼?” “文占發。” “籍貫。” “河東郡江間縣人。” “職業。” 胖子有些疑惑,不清楚李安在問什麼,“衙役?” “你們要去哪裡?” “東邊。” “為什麼殺幼童?” “我……我不能說。” 李安劍身割破脖頸,胖子立刻斷氣。 不用說,李安心中也已經明了。 “嗯?怎麼不問了?”陸春河還沒有反應過來。 黃裙少女眼裡也是一片疑惑,怎麼問到一半把人殺了。 陸春河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江間縣每個月都有一個幼童失蹤,那胖子和瘦子是衙役,現在卻偷偷摸摸帶著個幼童屍體出城,你覺得是為什麼?” “不是妖怪乾的?失蹤的幼童都是這倆衙役偷的?”陸春河若有所思。 李安眼看陸春河越想越歪,直接點明道,“衙役要幼童乾什麼?分明是縣官勾結妖魔,每個月去獻上一個童子。” “縣官勾結妖魔,能有什麼好處?我覺得,這就是兩個衙役私自乾的。”黃裙少女出聲反駁道。 “你說的對。”李安不想與其爭論,敷衍道。 “你……”黃裙少女柳眉倒豎。 陸春河打圓場道,“別生氣,別生氣,經常皺眉會有抬頭紋的。” 黃裙少女聞言更加惱怒,不過這次沒有皺眉,而是翻了個白眼,忿忿道,“與你何乾?” …… 一夜無事。 天色將明,冷氣侵人。 陸春河打了個寒顫,醒了過來。 昨夜的兩名少女已經消失不見,李安不知何時也已經醒來,靜靜地坐著。 “我說你,竟然真的練了劍,看起來有我一半厲害啊,深藏不漏啊,都不跟我說。”陸春河剛剛醒來,話語便滔滔不絕。 “我說了,你信嗎?”李安心裡腹誹道。 “我們今天進城。”李安道。 “不直接去東邊除妖嗎?” “我有事情需要確認。” “切,裝神秘。”陸春河略微思考道,“你不會是看上那倆姑娘了吧?她們昨晚說她們要進城。” 陸春河總能想到常人難以想到的東西。 李安無語道,“江間縣附近一個村子變成了空村,一個人也沒有,我懷疑也是縣衙乾的。” “那去看看。” 兩人起身出發。 破廟所在之處距離縣城並沒有多遠,沒過多久,兩人已經走到了城門口。 此時,城門口戒備森嚴。 差役們手裡拿著兩張紙,正詢問著過往的每一個路人。 見兩人靠近城門,一名差役靠了過來,詢問道。 “見過這兩個人沒有?” 李安搖了搖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見過,這是誰?” 兩張紙上,是昨晚一胖一瘦兩名衙役的畫像。 “沒什麼,你們從哪來的,來江間縣做什麼。”差役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河東郡,省親。” “怎麼帶著劍?” 差役端詳李安片刻,看李安臉色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原來是個病秧子。 不待李安回答,便道,“快進去,別惹事。” 兩人進入城中,直接一間酒樓中坐下。 陸春河餓得緊,把菜單上的菜挨個點了一遍,又扔給小二賞錢。 “做快點,本公子要餓死了。” “好嘞,爺,我這就去催。”小二掂量著手裡的銀子,眼中都是欣喜,這位外地來的公子出手可真大方。 陸春河闊綽的出手引來了店裡許多人的注視。 他神色自豪,對李安道,“你看,我這就叫大隱隱於市,他們肯定都隻覺得我是個大款,誰能想到,本公子還是個鏟妖除惡的大俠呢?” “得了,想裝波一就直說,還故作深沉。”李安沒說出口。 習武之人耳目超於常人,兩人忽然聽到隔壁桌子的幾名客人在竊竊私語。 “你聽說沒有,西街張家的媳婦前天晚上也上吊了。” “又死一個?還是在大門口?” “對,這張德全也真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結果孩子夭折了不說,媳婦還被鬼祟害死了。” “哎,真希望這鬼魂能夠早點消除怨氣,都害了多少人了。” 李安神色微動,不動聲色的朝幾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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