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落幕,戰場一片荒蕪,大軍在飛狐將軍的統領下,收拾戰後滿是屍體的戰場,重築防事,修建城墻。 此戰關係重大,牽連北域三地,早些年間,北域三地囤兵,因西方五國來犯,大軍開往西方邊境,抵禦強敵。 誰知天狼族進犯,隻好派遣南方三萬新兵去駐守寒江城,好在守住了... 張將軍即刻飛書帝都,給有功的將士加官進爵。 因大戰中馬鉞,白芷表現最為出色,馬越晉升為輕騎營統領,白芷則為副統領。 先前偷襲的小部隊天狼族,依舊不知所蹤,張將軍如數上報。 帝國派軍加強北域三地防守,幾月下來未有發現,查不到天狼族一絲一豪蹤跡,隻能作罷。 鎮守寒江城兩年,也是馬鉞參軍的第三年,第一年為新兵,在風城練兵。 後因寒江城戰事告急,隨後鎮守寒江城兩年。 輕騎營大營,馬鉞坐在營帳中翻動手中的兵書,看得津津有味。 自從馬鉞晉升為輕騎營統領,平日依舊喂養戰馬,熟讀兵書,但手上的功夫從未落下。 今日,馬鉞翻動自己帶來的行囊,取出一柄長劍,這柄長劍跟隨他走出荒原。 是當初馬鉞的叔叔,馬恒所托,托他親手交給一位故人,務必讓馬鉞親手交到對方手上。 回想當初,自己的叔叔讓自己孤身走出大荒原,去到風城參軍,磨礪自身。 如今三年已過,回想當初囑托,是時候將這柄長劍交還給恒叔的一位故人,該履行諾言了。 馬鉞穿行在軍營中,有些不舍,回想起曾經點點滴滴,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當回想起那臨陣脫逃的將領--王寒,不由心中湧出一股厭惡。 想起當日那場恢宏大戰,一人足以毀一城,凡人無一絲反抗的餘地,便感到哀傷。 哀傷是為自己,也為那無辜受害的凡人,無法抉擇自己的命運。也許在高高在上的修士眼中,普通凡人不如一粒沙土。 馬鉞舉起左手向烈陽一握,欲將烈陽握在手心中,嘴中呢喃道: “掌握自身的命運,唯有...修道...” 大戰之後,馬鉞並沒有放棄練武。 仍舊是最為勤奮之一,也許是經歷過那場大戰,馬鉞才渴望變得更強。 可變得更強的目的是什麼,是掌握自己的命運,是為自己,也是為天下庸庸凡人,說上一句話。 當晚,馬鉞下定決心,退伍去闖蕩江湖,修仙悟道。 他先是將這個想法告知白芷,白芷隻是輕輕哦了一聲,便在大半夜離開營帳。 次日清晨,馬鉞來到張將軍大營,告知對方退伍。 張將軍詫異,聽到對方原委,隻能妥協,讓他離去。 大軍還在寒江城中,已然接到反程命令,但不是現在,否則馬鉞會先行跟隨大軍返程,之後在選擇離開。 可是世事不如人願,當初之約快到時間了。 經過那一役,張將軍很認可這位年輕人。 特意下令讓對方帶上一匹戰馬,馬鉞連連擺頭拒絕,示意這是軍隊的,並不是他的,他不能帶走。 見馬鉞極力推遲,張將軍憤憤道: “軍隊有令,若是將士中有潛力之人,離軍去修行悟道,軍隊理應放行,並且額外贈送對方一月糧餉。” 緊接道: “你身為輕騎營統領,若要離去,多送你一匹戰馬又如何。” 張將軍順勢連忙抱拳道: “倘若你日後道行高深,隻求他日帝國危難,莫要袖手旁觀!” 馬鉞抱拳回道: “定不會袖手旁觀。” “但戰馬定不能要。” 此時大營中闖進一道白色身影,對著張將軍道: “將軍,聽聞北域有一片地域,名為疆域,富產駿馬,我和馬鉞同去,馴服一匹贈予對方,當做拜別禮。” 張將軍點點頭道:“許了。” 次日,馬鉞和白芷兩人各騎一匹戰馬,身負長槍,馬鉞背上昔日行囊,就此離去。 疆域,一路上白芷沉默寡言,比往常話語還要稀少,估計是馬鉞即將離開的緣故。 馬鉞騎行在廣闊大地,暢快無比。 馬鉞對著白芷大聲喊道: “多謝白芷兄提議來疆域征服駿馬,能和白芷兄一起馳騁在這片疆域,好不快活!哈哈!” “別裝了,你早就想來了!” 對於馬鉞的言辭,白芷冷漠回道。 “哈哈!駕!” 馬鉞早已習慣對方這般,呼的大笑,拍打身下戰馬,奔馳在遼闊的大地。 這片大地遼闊,視野寬廣,一片平原望去,盡是廣闊草原,望不到盡頭,隻知從遠處看去,盡頭與天空接壤。 踏!踏!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攜帶野馬的嘶吼聲傳來。 馬鉞眼前一亮,尋聲望去,一群駿馬正肆意奔跑,馬蹄重重踏到地上,飛濺的泥土地,帶出一陣陣青草的芬芳。 馬鉞雙眼一亮,那群駿馬為首的便是一匹鬢毛呈現猩紅的野馬。 看了一眼就下定決心,非他不要,馬鉞騎著戰馬朝馬群而去。 馬鉞將韁繩丟給一旁的白芷,自身一躍,跳到馬群中一隻黃馬的馬背。 黃馬頓感身上異樣,性子烈的野馬豈能讓對方騎在自己身上,即刻發出嘶鳴聲,不斷高高躍起或左右來回沖撞,都不能將其甩下。 馬鉞再度看準時機,一連跳過幾匹駿馬,此刻的他離那匹為首的紅鬃烈馬不過兩個身位。 馬鉞蓄力一跳,坐在對方身上,紅鬃烈馬發出嘶鳴,加快速度,一舉超過馬群百八十米。 馬鉞緊抱對方脖頸,野馬不斷甩著身軀,不斷變換著方向,都不能將馬鉞甩下。 馬鉞怎能服輸,強硬的將野馬脖頸往一方壓,企圖讓對方聽從自己的命令,向相應方向跑去。 野馬豈會讓對方得逞,加速並讓背上更加顛簸。 經過一兩個時辰,野馬絲毫不顯頹勢,馬鉞用身體重心往一旁重重壓去,人和野馬雙雙摔倒在地,朝前方滑行數十米方才停下。 野馬掙紮起身,馬鉞就將其壓下,經過數個來回,野馬傳來厚重的喘息。 馬鉞盯著那匹野馬的雙眼,看到了從骨子裡天生的野性! 一陣僵持,雙方都是一股牛勁,一方抵抗掙紮,一方拚命鎮壓。 見野馬依舊不願臣服。 馬鉞哈哈一笑,讓駿馬起身再度翻到對方身上,撫摸著駿馬紅色鬢毛。 馬鉞對著駿馬吼道道: “送我一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時放你回來。” “就這麼決定了。” 紅鬃烈馬前蹄躍起,馬鉞在其背上紋絲不動。 最後,紅鬃烈馬待在原地,馬鉞依舊再其背上。 馬鉞拍了拍馬兒,控製野馬返回白芷身旁。 那兩頭戰馬見到比它們還高大上一分的紅鬃烈馬,不由的向後退去幾步。 “就此告別了,珍重。”馬鉞抱起拳頭道。 “珍重...” 見對方如此淡漠,馬鉞又道:“別送了白芷。” “誰想送你!”白芷沒好氣道。 馬鉞和白芷告別,正式啟程,開啟修道之路。 ...... 馬鉞騎著紅鬃烈馬身負一桿長槍,馬背上馱負些許行囊,往中原而去。 恒叔所托長劍名為--言君子。 此劍做工精巧,劍身堅韌,用手一握掂掂分量卻格外輕盈,非常適合書生隨身攜帶。 言君子,聽聞此劍擁有之人,品行端正,皆是一諾千金之人。 此行路途甚遠,相傳山林更有精魅作怪。 可馬鉞三年軍旅豈是白走,野外求生技能拉滿,再加身上有三年糧餉外加額外的一個月糧餉,馬鉞也算是有錢的主,吃穿不愁,住的話嗎,隨緣。 倘若世道太平,馬鉞很想繼續待在軍營,但修仙盛世,話語權盡在他人手中,凡人性命如螻蟻。 馬鉞不甘,他不願在這塵世中如煙塵被人隨意一吹,就隨風而散。 不如做屹立山峰的一顆古木,迎著狂風暴雨生長,自身擁有對抗極端天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