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然入冬,馬鉞住在雲依家中養傷,不知從哪處弄來了一張竹床和一襲被褥,在大廳中睡了足足一個半月。 天氣越加冰寒,本來有些寒冷的小屋因為兩人的緣故,不知覺升溫。 “今日天晴了!”雲依探出窗外的腦袋享受著陽光的照射,另一隻手遮住額頭擋住刺眼的陽光,看著地上洋洋灑灑的暖陽,照在雪地上像是一片金色汪洋。 對著屋內加重語氣又道:“今天天晴了!” 馬鉞悶頭沖出,徑直撞向窗臺,身體碰撞兩人同時悶哼,馬鉞探出腦袋搭在雲依頭上,打趣道:“好像是的!” 雲依一臉期待對方還有什麼動作,結果見馬鉞定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能悶沉著臉不悅道:“哦...” 馬鉞見雲依已然上鉤,旋即變臉指著外邊道:“天氣真好,我帶你去玩。” “真的!”雲依半身在窗外扇動著一雙小手,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閃動道。 馬鉞點點頭,一臉嚴肅道:“真的!” “好!現在就出門!”雲依挽著馬鉞的手臂,把他硬生生往外托,就如此,兩人出遊了。 兩人一路小打小鬧,互相朝對方撒積雪,不知覺來到後山。 “誒!你看!”馬鉞用手掐住雲依臉頰,把正欲丟雪球的雲依的頭轉向一邊看去。 雲依被迫嘟著嘴道:“啊,是一顆紅梅耶!” 那聲音在馬鉞耳中,簡直可愛極了。 馬鉞計從中來,帶著雲依來到紅梅樹旁,悄悄折下一小支,小心翼翼放進衣袖中。 不知為何馬鉞選擇這枝,估計是方才偶然見到一朵雪花落在枝頭梅花上,他才選的這支。 馬鉞低聲似是在對紅梅樹說道:“紅梅,紅梅,可否借君一支花,以寄相思。” 馬鉞對著雲依邪魅一笑,而後對著紅梅樹淡淡道:“你不說話我可就拿走了。” “多謝!”馬鉞對著紅梅抱拳道,卻讓身旁的雲依直言看不懂。 馬鉞也不去多說,撓著雲依的秀發道:“玩夠了沒有呀!” 雲依秀發被馬鉞的手掌來回波動,已然亂了,跺著腳憤憤道:“哼,回去就回去!” ..... 時間一過便是半月,大雪封山,百年一見的大雪,馬鉞手中拿起竹簡刻畫著什麼,竹簡邊上的竹繩綁著一枝梅花。 大雪封山,聽村中老人言,今年雪來得早,去得遲,等到開春之後半個月都不一定能停。 馬鉞從窗臺探出一隻手掌,接住一掌落雪,不知覺皺眉道:“這雪下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可別耽誤了行程...” 又過兩三日,大雪紛飛不止,當真如村中老人所說,這大雪下到開春也不會停。 馬鉞取出長劍言君子,一個不小心長劍差點落地,好在馬鉞身手靈敏,轉身就將長劍牢牢抓在手心。 第二日,屋外正下著大雪,馬鉞收拾行囊,雲依見狀也不多說,幫著馬鉞收拾,隻是雲依一直板著個臉,悶悶不樂。 馬鉞和雲依手指對碰,雙方各收回手指,雲依繼續埋頭收拾行囊。 馬鉞則是掏出那冊竹簡,竹簡邊上拿著紅繩掛著一枝紅梅,將它遞給雲依。 “雲依,這是送你的...禮物...” “嗯,我很喜歡。” 雲依壓抑自己的情緒,用淡漠的語氣說出,隨後將禮物收下,繼續埋頭幫馬鉞收拾行囊。 “雲依,我有要務在身,大雪持續封山恐會耽誤行程,所以我打算...即刻啟程...” 雲依點點頭表示理解,道:“我明白。” “帶上乾糧,路上吃...” 馬鉞點點頭,將一切打點好,馬鉞背上行囊,帶著長槍,依依不舍的退出小屋,馬鉞看著屋下不過半尺的積雪很滿意。其實在離開之前,馬鉞就已將屋外半人高的積雪全部清完。 馬鉞提起長槍在雪地中艱難行走,遠離小屋後的積雪逐漸及膝,但也無法阻擋馬鉞前進的步伐。 “馬鉞!” 依稀聽到熟悉的喊聲,馬鉞像是打了雞血,不管有沒有聽清,瘋狂往回跑,此時有個女子也往馬鉞這兒跑。 此刻兩人相擁,過了許久,頭上積雪遮顏,互相幫對方擦拭,兩兩無言,就此別過。 大雪封山,道路異常難行,唯有體積較小的動物或者修道者能踏雪而行,並且修道者還能做到正真的踏雪無痕。 馬鉞不知走了多遠,來到一座府衙。 碰!碰! “誰呀,誰呀!” “來了,來了!” “大雪天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門內傳來衙役不耐煩的聲音。 吱! 大門打開一道門縫,一隻眼睛透過門縫看出來,不耐煩道: “大雪封山,這座府邸也暫封了,不管你有何事,等雪停了再說。” 說著將本就隻開一條縫的大門合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誒,誒!” “大人稍等!”馬鉞連忙開口,抵住大門道。 衙役見對方稱呼他為大人,耐下心道:“說吧,何事。” 馬鉞點點頭,抱拳道:“大人,附近村莊接連遭受山中開智妖獸侵擾,何不派兵鎮守。” 衙役不悅道:“就這破事?” 說著將大門一關,好在馬鉞反應及時,抵住大門,連忙道:“大人,大人,我不求府衙派兵鎮守,我隻為求得到一些熙金粉塵,在遇到妖獸時有自保的能力。” 衙役拚命將大門合上,嘴中喃喃道:“你以為熙金粉塵是你這等凡人能用的?異想天開!” 馬鉞用力推開大門,邊說道:“我曾是邊軍守卒,輕騎營統領,知道熙金粉塵的妙用,如今附近村莊接二連三遭受妖獸襲擊,迫切需要熙金粉塵,方能對抗妖獸!” 衙役頂著大門,但大門逐漸被馬鉞推開,方才隻有一道細小縫隙,現在已足夠探出一個頭的大小。 衙役吃力的頂著,大門被馬鉞推得緩緩打開,說道:“別指望了,就算有,也不會給你的。” “熙金粉塵何足稀有,怎麼能夠讓你隨便糟蹋。” 大門處傳來的異動讓剛好端茶來的女子聽到,便折返回途經的大門,見到眼前那一幕,開口道。 “什麼情況。” 一道聲音宛若冬天化冰時滴落的冰水發出的滴答聲,顯得十分清脆。 女子看了一眼門上的情形,大致了解情況,道:“把門打開!” “你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