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招已過,你勝了!”神靈收起大錘,那三柱香火在兩人交手至十招開後,香火纏繞香上,不給它升空回轉至君澤山。 “晚輩承讓!”馬鉞抱拳道。 “你使的是何槍法,竟有如此威能。” “你可知道,吾使的乃天授神通--《關山澤錘法》。” “你竟能與其交手,不弱於下風。” “晚輩使的是自悟槍法,亂舞罷了。” “哈哈哈!”神靈麵帶笑容的看向馬鉞,頗為得意問道:“你可是那身戴骨刀的中年男子授命來的。” 馬鉞點點,道:“你認識恒叔?” “哈哈哈...”神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你可登山了。”說完讓開了道路。 “方才你說,登山需刀劍開道,是否還有....” 神靈打斷馬鉞,道:“怎麼,你怕了?” “不是。” 神靈手中香火纏繞,先是握拳而後對著山頂攤開,對著馬鉞道:“少年,請登山。” “山上景應時而變,亦如人生每次抉擇,皆不同。” “能否登頂不說,你既已選擇,我也已讓行,你便有了登山的資格。” “山頂景需自身瞧,何聽他人口中言。” 君澤山神靈最後看向馬鉞一眼,對著他說道:“少年,自可登山而去!” 說著那君澤山神靈身體越加虛幻,直至化為一縷煙,融入君澤山。 馬鉞見對方消散,對著他抱拳別過。 繼續啟程,登山! 言君子微顫,欲像那長槍逃竄的模樣,馬鉞連忙抱住長劍,生怕他跑了,自己如何交差。 方才那一戰,馬鉞隻覺可惜,那神槍沒能搞到手,一想到這隻能無奈地拍著大腿,大喊並不斷搖頭:“可惜,可惜,唉,太可惜了。” 君澤山山中小屋,一位儒衫青年男子擦拭書架,拿出一本空本,既無名也無內容,翻看一會便將其放在架上最顯眼處,他本不在最顯眼處,男子將他放上,而後又覺不妥,放在旁側。 儒衫青年開口嘆氣道:“我寧願你晚些來。” 馬鉞登山,在山腰處便可觀其餘兩山,雖說馬鉞身在梅艷和葉悔草中,但他不覺驚艷,唯有登山觀其餘兩山,那滿山的梅艷和葉悔草,裝飾著整整兩座山頭,那是何等的手筆! 驚嘆之餘,馬鉞隱約見到,君澤山山間有一座木屋,就在山腰上,再登個幾裡便能到達。 “那便是要將言君子歸還的人嘛。” 木屋前的小院,唯有一個大門,卻無籬笆圍著,馬鉞站在門前往屋內瞧,對著屋內人喊道:“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 “前輩,我名馬鉞,受家叔之托,歸還長劍以君澤!” “我已將長劍言君子送達,請開門。” 言語間,長劍言君子震顫得更為強烈,馬鉞死死抱住長劍,這會兒可千萬不能有失。 “吱!” 屋門被人推開,一位儒衫青年手捧一盆花草出來,放在他的庭院中。 “庭院無籬笆,大門日常開,是友皆往來。” 馬鉞點點頭,推開庭院大門,從門口進入。 馬鉞一進大門,懷中長劍言君子則暴動,化為一道白光在君澤山上亂竄,可憐了馬鉞一不小心倒在花草中。 “誒,言君子!” 馬鉞欲起身去追,卻被花草纏住。 “不要,不要。” 馬鉞瘋狂掙紮,越掙紮束縛越緊,那些花草越纏越多。 此時的儒衫男子道: “言君子生於君澤山,你既已歸還,讓它去吧。” “好的,先生。” “但是先生,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 對方沒有回應,隻有無情的關門聲,馬鉞想要起身去看對方,卻被花草捆住,被花草拖著,架在一顆樹上,經受風吹雨淋。 這幾日,馬鉞渴了便飲花間露水,餓了便嚼花草吃。 也不知為何,馬鉞嘴前,永遠會有一株梅艷。 馬鉞掙紮幾日,雖頓感無望,卻從未放棄。 “這是考驗嗎?” “那考的是什麼內容?” “起碼也要讓自己知道吧...” 馬鉞懸掛樹上,一股微風吹來。 這股風帶著一絲絲暖意,不同於前幾日的寒風,這些變化馬鉞都能感受到。 他如今閉上雙眼,呼吸有序,時而緩慢時而快速,感受著那一股股微風,和山間花木的變化。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氣。” “準確說是一股氣息。” “那股氣息有花草的,有樹木和微風的,像是包含了世間所有生靈的氣息。” 一個月後,馬鉞依舊懸掛在樹上,花草束縛著他,此刻的他不在是之前狼狽的模樣,而是打坐著懸掛樹上。 “花退了...” “花開了...” 馬鉞雙眼一睜,一股氣息盤桓身前,經絡中似有一股氣息與之對應,當經絡中的那股氣遊至身上不同穴位,便可控製那股氣到體外何處。 “這是!” “開悟!” 馬鉞身上的梅艷和葉悔草,在馬鉞那股氣的控製下,將他緩緩送到下方。 馬鉞回頭看過其餘兩山,在他的感知中,其餘兩山山中梅艷退卻,山中花草緩緩綻放。 一眼望去,確實如此! 那兩座大山,梅艷退卻大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已有自山花草綻放,各自裝飾山頭。 馬鉞難掩心中喜悅,高興得蹦起,對著天空大喊:“我開悟了,我開悟了!” 在馬鉞瘋狗般的叫喊聲中,一道聲音響起:“你借天地悟道,已然開悟。” “隨我來。” 馬鉞點點頭,跟在那儒衫青年身後。 當他再次來到那庭院時,馬鉞蹲下身,伸手去觸碰那綁架他的花草。 此時他觸摸的花草,乖順異常,用手撫摸似冰絨,異常舒服。 屋中,儒衫青年拂拭著言君子,道:“言君子已到我手,你已履諾。” 而後拾起一本書,雖有些些泛黃卻絲毫無損,道:“你可曾讀書。” 馬鉞猶豫,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道:“晚輩...喜歡...” 但看儒衫青年模樣,雖不上心,但不讀書總歸不好,馬鉞又道:“晚輩更為喜歡兵書!” 儒衫青年點點頭,對著馬鉞道:“你如今開悟,我雖無功法秘籍贈予,但架上藏書,或許對你有用。” “你隨意挑選一本,贈予你。” 馬鉞一聽對修行或許有用,立馬來了精神,對著架上的藏書上看下看,但他看到那藏書的書名,他卻不想要了。 “誒!” “這本好!” 馬鉞拿起一本全無內容的空書,笑道:“先生,這也是你藏書之一?” 儒衫青年笑著點點頭。 “這本有意思,我就要這本了,先生!” “還請先生割愛!” 當他拿起這本書時,儒衫青年略微有點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