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華族被一個小女子設局,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著實讓他們氣憤。 就連日常遊山玩水,肆意江湖的華胥嫣也不甘心。她除了不斷給她良人姬朝吹耳邊風,讓他立馬支愣起來,去收拾收拾諸夏族,滅滅這剛剛走馬上任的諸夏族女族長華胥靈(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的威風。 此外,華胥靈也開始集合,她與姬朝成婚前走南闖北到處結識的江湖朋友,準備伺機暗中行動,分頭去找母親九瑤夫人。 而諸華族族長姬伯與眾人儀事後,決定拉攏兗州嚳,共同對付諸華族。 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他們知曉,嚳於華胥靈情斷義絕,必心懷怨懟。抓住這個東風,再燒一把旺火,興許可以誅殺華胥靈。為他們的二公子姬野報仇雪恨。 殺人誅心,情債還得情債償! 通過細作的可靠消息,諸華族得知兗州神龍嚳的夫人因難產喪生。如今這一族統領,後室空缺,也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他們借力打力,通過媒婆從中周旋,想把小女兒姬魚八抬大轎,主動送給嚳做後室。 後,諸華族族長姬伯親自登門拜訪,以求聯姻。 “不可不可!目前兗州事物繁忙,無心考慮個人事情!”嚳婉拒道。 “諸華族願意割讓暮羅場附近四分之一的領土給合和族。” 諸華族族長姬伯誠懇地說。 “你看,一來我兒姬野曾冒犯過您,讓您命懸一線,實屬不該。可如今,我兒已魂歸故裡。這四分之一的土地便是賠罪和誠意。希望您不計前嫌。”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唉!一月有餘。” 看到嚳並不知此事。姬伯便一五一十地訴說了姬野大婚之夜,命喪酒泉的經過。 對此,嚳大為震驚。但是,他想,姬野他罪有應得。 “可他,盡然是情喪酒泉。” “靈兒竟會出此下策。哈哈哈!” 嚳想笑,又忍住了。 “死者為大,過去的就過去吧!” 嚳嚴肅地說給姬伯聽。 “你看,你公子年幼便喪母,成長的過程中母愛不可缺。若小女嫁過去,定會真誠相待。豈不美哉?” 明麵上,諸華族族長姬伯似乎是低眉順眼,巴結現如今貴為兗州族長的神龍嚳。 可,仔細一想,諸華族族長姬伯的這算盤珠子可是打得劈裡啪啦響。 “通過聯姻,先把兗州籠絡起來。到時候,新婚燕爾之際,女兒再給嚳吹吹耳邊風。到時候,再一起滅掉諸夏族,豈是難事?” “再者,若嚳喪妻後立馬再續,必定直戳華胥靈的心窩。讓她徹底斷了再與嚳的情感糾結。” 姬伯,真是老奸巨猾啊! 後,嚳竟然答應了!這出乎所料! 姬伯說的勸詞,其他的,嚳一概沒聽;隻一點:給執兒尋個娘,有幾分道理。 有時候,看著在暮羅場的執兒,他作為父親,總覺得做得再好,也不及母親的存在。 那個小小的身影,總會莫名地發呆和沉思。 “可憐我執兒,沒享受過母親一天的陪伴。一個小人兒,總是心事重重,少年老成的樣子。” 嚳時常覺得有所虧欠。 “好吧!我同意取姬魚姑娘!” 此時的嚳,作為父親,可以舍棄兒女情長,隻想給執兒找一個娘罷了。 於是,鑼鼓喧天,嗩吶齊歡。雍州大地,又一場婚禮正在進行。 可是抬著姬魚的轎子剛走了一半時,天空瞬間黑沉了下來,頃刻間狂風暴雨。 原來是青要山之山神燭龍。剛剛沉睡了萬年,頃刻間被熱鬧的鑼鼓聲吵醒,打了一個哈欠,便生成狂風。 被架上轎子的尚為年幼的姬魚,半路受到驚嚇,一絲魂魄四散。瞬間失心瘋,跳下轎子,哭鬧不止。 天色越來越暗,似乎像末日,將要吞沒一切。諸華族負責送親的一眾人等,大難臨頭,各顧各地四散而逃。 獨留下一個小女子,瑟瑟發抖,嚶嚶哭泣。 這哭聲,被偶然路過此處的華胥戊聽見。戊順著哭聲找到了那個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姬魚姑娘。 他,便把她帶回了青要山下的住處。 “娘,快來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華胥戊一進門,就趕緊詢問他母親。 母親見兒子帶回來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姑娘,便質疑: “戊兒,這姑娘是誰?可是你欺負她了?” “娘—,沒有!我在路上碰見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快拿盆熱水和毛巾來,我給這姑娘擦擦臉。看樣子,是受到驚嚇了。” “哦!娘,那她能好嗎?” “這個不好說,快去端熱水!” 華胥戊的母親邊給姬魚擦臉,邊安撫著她。 “別怕!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別怕!來,大娘給你擦擦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擦擦手。” “還真是長得標誌!要不是瘋瘋癲癲,可以給你當媳婦呢!” 戊的母親半開玩笑地說。 “哎呀,娘,你說啥呢!” 戊一下子羞紅了臉。 就這樣,姬魚姑娘被巧然路過的戊搭救,暫時留在這裡落下腳。戊和母親每天照顧有加。 而,得知女兒在送親路上失蹤的諸華族族長姬伯對來通報的族人大發雷霆: “這好端端的一盤棋,就散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知道女兒,是福是禍?我真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女兒性命!” 嚳,對此也覺得萬分遺憾。這為執兒尋母的想法,便擱淺了。 住在在青要山的姬魚在戊和母親的照顧下,慢慢地好起來了。戊每天都會去青要山上的一眼清泉挑甘甜的泉水給姬魚姑娘喝。 喝完這泉水的姬魚,恢復地越來越好了。殊不知,這清泉旁邊就長著千年荀草。喝了浸泡過它的水,是個凡人都好得快呢! 可是,恢復元氣的姬魚卻越發痛苦。她不懂權謀,更不懂父親為何要將她當做一件物品一樣,拱手送給神龍嚳。 “難道哥哥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小時後,父親不是最寵愛我的嘛?可是,在利益麵前,我還是她最寵愛的女兒嗎?” 每當夜深人靜時,姬魚總會痛苦萬分,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她的這一切委屈,她都咽在了肚子裡,並沒有說與第二個人聽。因為,她不想再滋生事端。 其實,住在這裡,遠離是非,也挺好!
二十九. 天意弄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