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微信,不停地往下翻找當時我上學的班群。 或許找到關黎,就能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不認為她會十年一直用一個號。 也不認為她能向我解釋。 不過不試試怎麼行呢? 這麼多年了,但願群沒解散,也沒被我刪掉。 反反復復翻了六七遍,結果沒找到。 果然……我還是太樂觀了。 …… 現在眼睛乾疼乾疼的,脖子也有點酸。 不想了,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影響智商,腦子會短路。 睡覺。 …… 我在三更半夜醒了,因為口渴。 其實睡前就渴,但是我太懶了,不想起來倒水。 其實現在也不想起,但是嗓子又乾又啞,忍了十分鐘還沒睡著,實實在在是賴不下去了。 灌了瓶一整瓶礦泉水。 人總算是活過來了,雖然嗓子還是鹹得慌。 不醒則已,一醒就…… 睡不著了。 涼水實在是太提神了。 現在我不得不麵對一個巨大的問題,現在乾什麼? 白天,我可以編我那個小說去謀生,或者觀察一下小孩,再不濟也可以出門逛逛。 但是現在吧,好像乾啥都不太合適。 最後,視線掃到了掛在墻上的黑色液晶大電視。 十分鐘後,我把頻道停在了法治節目上。 其實我很想看點別的。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人看電視。 所以電視劇播的都是我穿越前就有的老電視劇,加上稀裡嘩啦的廣告。 有種電視臺快要倒閉的蕭條美感。 那就法治節目吧,聊勝於無。 這個決定是很成功的,因為節目達到了催眠的效果。 我一邊聽警察對案發現場的描述:“死者後腦勺受到鈍物重擊……無目擊者……現場沒有指紋……嫌疑人還在調查中。” 一邊打哈欠,瞇著眼,擠出一點眼淚,乾疼的眼睛了舒服一點。 最後勉強起來關了電視,因為遙控器不知被丟到哪裡,摸索了半天,沒找到。 為什麼還要關電視,因為我是個節儉的人啊,要省電費。 很奇怪,雖然困,腦子卻還是比較清醒的。 權衡了一下利弊,我,走回沙發,睡得憋屈,到床上,走得遠。 無論如何是要走幾步路的,多兩步,咬咬牙就到了,也不太虧。 睡在沙發上,憋屈一晚上,容易落枕。 長痛不如短痛。 關了客廳的燈,我摸黑往前走。 跌跌撞撞的,終於摸到門把手,鬆了口氣。 開了門就往前撲。 不對勁,沒有碰到床。 開燈,明晃晃的光晃眼得很。 這是小孩的房間。 他竟然還沒睡,甚至都沒躺下,就坐在床邊,像個雕像。 有點奇怪,但是我真的太困了,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最要命的是我還不能睡。 關燈,出門,盲人摸象, 接著開始萬裡長征。 又一次摸到了門把手,這回心有戚戚,進門還試探一下,腿碰到床腳了,是真的臥室。 又是一頓猛撲,結果壓得喘不過氣來。 慢慢翻身,抻下胳膊。 有床躺的感覺真好,就這麼感嘆著,我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