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礦盛產一種有趣的礦石,挖出的礦石一般是一團的石塊,把石塊打破,裡麵有兩個核心石塊呈現出紅橙的顏色,如磁石一般相互吸引,在1米的距離內兩塊石頭會吸在一起,並不像磁石一樣有斥力,隻有吸力,在距離超過1米外,兩塊石頭會有相互感應,一塊石頭受傷另一塊石頭也會感應到,一塊石頭壞了,另一塊收到感應石頭也會壞,同時這種事情隻能在挖出就相連的兩塊石頭上,不相連的石頭是無法吸引感應的,這一般用作加工成男女信物或護身符一類的東西。 車開了4個小時到達了同心礦,車子也進入到了停車場,現在同心礦幾乎隻剩下一些留守人員了,“兩天後有車,大牛該你派上用場的時候了”鍋哥說道。 幾人選擇了列車站近的地方找了個破房子,幾個人沒有什麼避諱,直接入住。 莊明還在路上撿了兩塊同心石,確實如同傳說的一樣,離近了會相互吸引,莊明在眾人眼前玩了起來,石頭吸在一起時不時發出噠噠的響聲。 “心意相通的兩塊石頭,會相互吸引,像愛情一樣讓人無法抗拒”大牛看著同心石說道,空氣瞬間安靜了,所有人像凍住了一樣,目光緩緩轉向大牛,大牛有些手足無措,“我說錯了嗎,你們怎麼都看著我”。 “剛才那句話,你是從屁股裡說出來的吧,你能說出這句話”鍋哥咆哮道,眾人紛紛點頭,覺得鍋哥說的對,這軟綿綿的話,從一個五大三粗,一個大字不識,一臉傻樣的漢子嘴裡說出,任誰都無法相信。 “別看我這樣,我也吃過愛情的苦,這句話就是當時學的”大牛說道,回憶中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了,那時大牛還是朝氣蓬勃,麵目清秀,身材魁梧,當時是乾著背石頭幫貴族修城堡的活,一般話來說就是苦勞力。 自己曾給一個女教師修過屋子,兩人年紀相仿,經歷這次緣分後兩人時常在一起聊天,不知為何便墜入了愛河,兩人的關係不久便被女方父母得知,女方是一個不錯學校的教師,是這個城鎮裡的本地人,男方一個勞力,外來務工,這段關係顯然是不可能了。 果然,女方家庭非常反對,趕跑了大牛,女教師曾拿著一些錢物要與大牛私奔,大牛回絕了,然後便離開了這裡,多年以後,在這個城鎮舉行了一場婚禮,大牛來到了這裡,看了看新郎,聽說新郎家是在更好的城鎮裡,還是有錢人,大牛眼中帶淚,或許覺得還不錯,便放心的離開了。 大牛說完,已是淚流滿麵,眾人也都聽進了心裡,“這麼放不下,為何在私奔的時候不帶走他呢”大山道。 “我的生活如同泥沼,活乾幾天休幾天,沒有固定的地點,她有著不錯的工作,是個不小城鎮的本地人,我知道明天不知會如何,倘若讓她放棄一切,把她也拖入這泥沼之中,是愛她還是恨她呢”大牛低頭道。 “小子你做的並沒有錯,她沒有進入到你的生活之中,便不知道你所處世界的殘酷境地,哪怕隨你而去,不久也會產生變故”鍋哥道。 “唉,命中注定有些東西是你可以碰到,卻又完全不屬於你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大牛唏噓道。 “不用管他了,做飯吧,一條丟失了愛情的老狗”鍋哥道。 “應該是老牛吧”大山道。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一陣打趣,很快就開始吃飯了。 莊明沒想到,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大牛,說起愛情朗朗上口,就快要作詩了,可是自己並不懂。 眾人要在這裡待到明天上午,就會有列車去到酒石礦了。好像離夢想越來越近了,夢想真能成真嗎? 吃完飯後,“大牛,你就別講你那狗屁愛情故事了,說說正事,想到哪了”風子說道。 這裡就沒有人尊重愛情,也不曾有過愛情,或許在他們的世界裡,唯一要麵對一生的隻有現實,愛情這東西跟年復一日的挖礦相比,毫無可比性,他們早就被抹平了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大概有了一些脈絡了,回頭我畫畫地圖”大牛有些自信道。 “那就好了,這條路說短不短,說長不長,這就快到頭了”鍋哥喝了口酒道。 “下午你們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們參觀參觀同心礦”鍋哥說道。 午飯過後,休息了片刻,“要去的就出來吧”鍋哥在外邊喊。 很快莊明和大牛便出去了,其餘的人對這裡毫無想法。 鍋哥帶兩人走到了一個房屋比較多的地方了,走在街道上,空無一人,無比冷清,走了不知多遠,來到了兩個柱子前麵,柱子修在一個高臺上,兩根柱子就這樣單獨立著上麵並未有什麼建築物,柱子下麵是大量的香灰和一些斷香。 “這柱子上的建築物也搬走了?”莊明道。 “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想看看這貢的是什麼”大牛翻了翻附近的石頭,也找起了同心石。 “你們在說什麼,這兩根柱子就是貢物”鍋哥嚴肅喝道,說著還莊重的跪拜一下,“這柱子叫同心柱,是挖出的同心礦裡麵最大的,工人便將他們立在這裡,祈求姻緣,兄弟同心,或思念之人的平安”。 “這柱子便是最大的同心石,你要乾什麼”鍋哥忽地叫喊道,這時大牛拿起鏟子就要去敲那同心柱,但被鍋哥製止了。 “我想拿一塊”大牛道,“回頭我給你找,這是受人跪拜,通了靈的胡鬧什麼”鍋哥叫罵道。 “這同心石超過一定距離會相互感應,你們站在兩根柱子中間試試”鍋哥喝了口酒道。 兩人便站在了兩根柱子中間,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透體而過,你可以明顯感覺到,但就是說不出感覺,酥酥麻麻的,腦中強烈生成一種思念之情。 莊明慢慢走了出來,“怎麼,想到了誰?”鍋哥問道。 “隻有種特殊的感覺”莊明道。 臺下二人皆看向了大牛,隻見他臉上或喜或悲,臉上的表情瘋狂的變化著,有時大笑起來,過會兒又大哭起來,表情之豐富,讓人嘆為觀止。 “大牛,你瘋了吧”莊明問道。大牛被打斷,也走下下來。 “是個多情的種子”鍋哥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兩人不住的發笑。 兩人的嘲笑並未激怒大牛,他隻覺得此刻心中的情緒發泄出去了好多,多年來心中的鬱悶也煙消雲散,自己心中的思念更深了。 “還往前走不”鍋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