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聽說辣手神探病了?”辦公室的張大姐悄悄地問。 “哦。”王德發漫不經心道。 “什麼病?” “感冒了。” “哈?感冒?他來大理寺七年身體好得像頭老虎,大冷天隻見他穿兩件衣服,大熱天也是兩件衣服,他不怕冷不怕熱不怕頭罵不愛笑不愛喝酒不愛聊天不愛出去玩,竟然會感冒?”張大姐一副不敢相信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姐咋那麼囉嗦呢?人家感冒就是感冒,那麼八卦乾嘛?去去去。一邊涼快去!”王德發不耐煩道。 “那麼兇乾嘛啦,吃錯藥啦,真是的。平常比我還八卦呢”張大姐悻悻地走開。 張大姐走後,王德發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了,他來到大理寺卿的辦公室門口。 “咚咚” “進來。”尉遲上官低著頭在簽文件,麵無表情道。 “屬下王德發參見寺卿大人。”王德發低頭雙手抱拳道。 “袁天無用肯說話了嗎?” “還是一個人呆在房間一句話都不說。” “···你清點了庫房,少了什麼東西嗎?” “我和張老頭清點了三天,除了上次陳國漢案的兩顆珠子,其他證物都沒少。” “珠子的資料還在嗎?” “在的,請大人過目。”王德發雙手恭敬地將資料遞了上去。 “這珠子是什麼東西?”尉遲上官邊翻資料邊說。 “這珠子拿回來的時候,跟鑒定科的同事看過,說是普通的琉璃珠,也就當一般證物放在庫房。” “普通的琉璃珠?”尉遲上官陷入沉思中。 “你先下去吧,這幾天有空再去看看袁天無用。這家夥本來就像個悶油瓶了,半天放不出一個屁,軟硬不吃,這下好了,不知道受什麼刺激,珠子不見了,他變白癡加啞巴了。”尉遲上官搖了搖頭道。 “諾。” 此時,袁天無用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麵無表情的他。此時腦海裡並不平靜,一個聲音在腦海裡回蕩。 “看,當普照萬物的太陽從東方 抬起了火紅的頭,下界的眼睛 都對他初升的景象表示敬仰, 用目光來恭候他神聖的駕臨; 然後他既登上了蒼穹的極峰, 像精力飽滿的壯年,雄姿英發, 萬民的眼睛依舊膜拜他的崢嶸, 緊緊追隨著他那疾馳的金駕。 但當他,像耄年拖著塵倦的車輪, 從絕頂顫巍巍地離開了白天, 眾目便一齊從他下沉的足印 移開它們那原來恭順的視線。 同樣,你的燦爛的日中一消逝, 你就會悄悄死去,如果沒後嗣。 當六十個冬天圍攻你的朱顏, 在你美的園地挖下深的戰壕, 你青春的華服,那麼被人艷羨, 將成襤褸的敗絮,誰也不要瞧: 那時人若問起你的美在何處, 哪裡是你那少壯年華的寶藏, 你說:“在我這雙深陷的眼眶裡, 是貪婪的羞恥,和無益的頌揚。” 你的美的用途會更值得贊美, 如果你能夠說,“我這寧馨小童 將總結我的賬,寬恕我的老邁,” 證實他的美在繼承你的血統! 這將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 並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溫。 我的音樂,為何聽音樂會生悲? 甜蜜不相克,快樂使快樂歡笑。 為何愛那你不高興愛的東西, 或者為何樂於接受你的煩惱? 如果悅耳的聲音的完美和諧 和親摯的協調會惹起你煩憂, 它們不過委婉地責備你不該 用獨奏窒息你心中那部合奏。 試看這一根弦,另一根的良人, 怎樣融洽地互相呼應和振蕩; 宛如父親、兒子和快活的母親, 它們聯成了一片,齊聲在歡唱。 它們的無言之歌都異曲同工 對你唱著:“你獨身就一切皆空。” 伴隨著這段敘事詩的唱誦,一個三足太陽神鳥開始騰飛起來,一雙翅膀揮舞著一行行的文字:“天問:天高幾許問神鳥,本內功心法共分為36重天。每九重天為一周期,本內功心法為四周期:一為玄鳥二為神鳥三為三足金烏四為不死神鳥···”袁天無用起身打坐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神鳥揮舞出來的文字開始練習起來。 與此同時,放在旁邊的不死鳥神功的竹簡和忘情劍跟袁天無用遙相呼應,竹簡的字隱隱發著光,劍微微震動,似是兩位師傅要將武功傾囊相授。竹簡上的字隨著袁天無用腦海裡三足太陽神鳥揮動的翅膀出來的字一個個消失了,最後竹簡上的字全部消失,竹簡開始逐漸變黑,冒起一陣白煙燃燒起來,白煙飄向袁天無用··· 翌日,王德發來到袁天無用的宿舍,“袁老弟,袁老弟,開門!”咚咚地敲起門來。 敲了一會,袁天無用才開門,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哎喲,日上三竿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睡吶!走走,跟哥哥去吃羊肉湯去。” 袁天無用搖了搖頭,隨著往床頭一到,繼續呼呼大睡。 “哎,你別睡啊,還有事找你商量呢,上次那兩顆珠子不是被盜嘛,現在有新線索了。” 袁天無用突然蹭地一聲坐了起來。“啥?”略帶點沙啞,吃力的聲音從袁天無用嘴裡發出。 “上次那兩顆珠子不是被盜嘛,現在有新線索了。”王德發對袁天無用的反應吃了一驚。 “說。”以前的冷酷無情的袁天無用回來了。 “還記得上次拿珠子給陳國漢的那兩個紅衣喇嘛嗎,陳國漢被殺之後我一直叫情報處的狗仔隊跟住他們,現在狗仔隊剛回信息,現在那兩個紅衣喇嘛去了和平城。你猜他們去找誰?” “說。” “哎呀,無用老弟,既然恢復了,就猜猜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 “嘖嘖,立馬又是一副冷麵孔。”王德發笑了笑搖了搖頭。“他們是去找牛若丸,然後不知道為何牛若丸不見他們,他們吃了個閉門羹,然後飛鴿傳書給清靈寺求援。”王德發說到這頓了一頓。 “不簡單。”袁天無用冒了一句。 “確實不簡單,自從開山祖師雪蓮花大師在金烏神族消失之後在西格裡雪山建立了清靈寺以來,三百年來與世無爭,怎麼會突然參與這檔江湖事來呢,真是奇怪。”王德發說完,抬頭一看,袁天無用已經穿好衣服,拿好忘情劍,整裝待發了。 “走。” “去哪?” “和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