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望了望四周,鼓起勇氣決定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殘相具體的位置是在前方的住人區對吧。” “對。”日菊回應道。 “我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在之前協會發現了此處的殘相,必然有對周圍進行觀察,我們先細致觀察一遍混沌有沒有留下異能的使用痕跡,借此可以推斷一些事物,再進行所謂的打聽采訪。” “但要怎麼采訪?” “你是指方式麼?自然不能明目張膽。但我們現在連話題都沒有,還是先把信息尋到再說。” 毒辣的陽光刺眼地喧囂著,另兩人沒走幾步便口乾舌燥。 “累了,買冰棒去。但你平常就把這把劍別在腰上,會不會讓人感覺很奇怪,要不先把劍取下?”雨生望著日菊腰間那紫色的劍鞘裡裝著的劍。 “沒關係,有人問的話我會回答是玩具劍。” 你不覺得丟人和會留下什麼壞印象麼?要是對尋常人,雨生會把這句話拿出口,但他明白,陶日菊和他是同類,說這種話明顯是多餘的。 “那是你妹妹?”走進一家商店,收銀員問道。由於日菊獨特的眼睛,所以即便他人察覺不到她眼睛的異樣,但是她在人群中依舊十分顯眼。 “不是。” “那是……”沒等收銀員說完,雨生和日菊就拿起冰棒走人了。 兩人吃著冰棒走到了前方的住人區:“總歸先好好察看一番,有什麼發現喊我。”雨生對日菊說道。 簡陋的平房排成一排,公路的另一邊是一個斜坡,斜坡的淤泥上種植著青草,斜坡下是一片枯樹枝組成的小林子,林子環繞著一潭死寂的湖泊。 “聽說是在這附近的平房邊發現了殘相,但是因為混沌使用了能力,可能在周圍也有著一些舉動,你先待在上麵觀察,我想到湖那邊查查,或許會有所發現。”雨生對日菊安排道。 “那行,小心。” 雨生愣了一下,隨後用手掌提取出血液,將其膨脹後覆蓋於體表,由於鮮血的稀釋程度很大,再加之異能形態的運行,所以雨生的體表並沒有紅色覆蓋,也沒有看起來不自然的地方。 雨生蹲在斜坡前縱身一躍,一下子就跳到了湖泊邊緣,他圍繞著湖泊走動,觀察著湖邊的景象。 圍繞一圈後,雨生並沒有什麼發現,他又順著排查了斜坡和小林子,但並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並沒有什麼收獲。但正常情況下,嫌疑最大的湖中無法排查,雖然這裡並沒有殘相固而有所發現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最好調查一下就是了。 雨生進行了一次深呼吸。雖然我對龍虱並沒有常規蟲類那麼熟悉,但也可以嘗試一下。 他開始回想自己曾經在河裡見過的龍虱,閉上眼睛,一如既往地感受著血液的流動,用心構築出龍虱的形狀,構築出了一個巨大的龍虱,並讓其潛入到湖底。 雨生在湖邊蹲了一會兒,望向遠方蒼藍的一角天空。約莫一分鐘後,他感受到龍虱式神傳來了信號,他命令龍虱式神盡量抓住發現物到湖岸上來。 湖上出現了蕩蕩漣漪,之後,湖水四濺,龍虱式神跳上岸邊,而他的腿上銜著的,是一片片爛肉。 雨生看著那片片爛肉,很是吃驚,他下意識地將其撥散,隨後瞪大了眼睛。映入他眼簾的是沾滿著渾濁的淤泥,乾癟的人的頭蓋骨。 隨著龍虱式神的解體,雨生的調查也圓滿告終,他拍了幾張爛肉和頭骨的照片,再次用血液強化了身體,從湖底一下子蹦到了斜坡上。 雨生蹲著看向眼前,眼前是日菊的一張清秀的臉,雨生瞪大雙眼,一臉呆滯地看著日菊那瞪大的眼睛閃爍著的紫色光芒。隨後兩人同時起身,互相背對著對方,一聲也不吭。 雨生試圖緩和氣氛,“調查的怎麼樣了?”日菊走到他麵前率先打破了僵局。 “有不得了的發現。”雨生迅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混沌或許有在這裡殺過人。你那邊呢?” “倒也沒什麼進展,隻不過有一戶人家一直吵個不停。” “那先去看看吧。”雨生用大拇指指向了前方。 日菊帶著雨生朝那戶吵鬧的人家的平房走去。 “你說什麼呢!我們家孩子怎麼和那幾個賴皮孩子的死有關了?還說什麼配合警方調查,你這老師怎麼當的。”雨生和日菊站在墻角,屋內的一個婦人正對著電話大聲叫罵道,“你平時都不注意麼?那幾個孩子欺負我家宋真多少次了,我家孩子這才對我說的,他平時都不說話的。” “你說什麼?正因為他被欺負過所以更有嫌疑,你這話怎麼說的,你當老師連這些都不注意,現在往受害者身上追問責任,你能不能摸摸你的良心說話!” “什麼過去就過去了先配合,我家孩子一個盲人怎麼可能做得通這種事?還以後再說,你是人麼?你不先找別人還找我家,在我看來那幾個蠢貨就該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隨你怎麼便,你要報警就報警,敢提起我家看我不讓你失業!臭婊子!”電話被掛斷,婦人生氣地躺在床上,隨後猛然起身將桌上的花瓶砸碎,之後又劈裡啪啦地砸東西發泄情緒。 “聯係會長他們吧。”雨生打開手機給日菊看了方才他所拍的照片,“這起殺人案很可能有著混沌本人的參與,或許僅憑這點,就能把那家夥揪出來。” “屍體是在湖裡麼?可以說算是和那娘們的發言對上了,隻不過我們要怎樣參與這起事件。”日菊說道。 “這點協會會討論,總歸還是要盡量快。” “你這麼著急去送死麼?”日菊的話語另雨生活躍的神色頓時變得失落。 對啊,對方有著前所未有的能力,所以我的能力即便是有史以來最強也要除開那家夥之外,說實話這兩天我很開心,前幾天接觸這個話題,明明還是毫無感覺的。雨生的心頓時垂了下去。 王夢憶還說這家夥和我很像,但他毫無疑問是個活躍的“領導者”,一路上這麼話多,和我到底哪裡像了,至少我不會是聽到什麼新奇傳聞就逞強去送命的傻子。如果僅僅是那家夥之前不與人接觸這點和我像,那就太荒謬了。日菊蹲在墻邊,低下頭思索著。 “我們會贏的,如果讓混沌得逞了也是死,我之前做這個決定,僅僅是將其看作是一個與人接觸的機會,大體也是被忽悠了,雖然想著過活,不過什麼時候死了其實無所謂。反正你們不是也得一起上,就別說這個了。”雨生伸了個懶腰,下定決心地說道,“我不想為我的選擇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