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雕像與班東(1 / 1)

紛爭王冠 hirate 3590 字 8個月前

“哢嗒!”   辦公室的開關被班東打開,淡黃色的燈光填滿了不大的空間。一間雖不寬闊但一應俱全的小辦公室躍然呈現在眼前。   班東走到辦公桌前,打開一瓶已被倒去大半的“赤河”倒入剛取出的酒杯,隨後走到辦公桌後的沙發椅上躺下。   班東閉著眼睛緩緩地呼吸著。   片刻,他直起身靠近辦公桌上的電話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所謂的金雕像,聽著像是坦布爾教派的獻祭儀式,你對他們教派的人應該不算太陌生吧,布魯克。”   “你是說當年在西境剿滅的那些教徒嗎?”   班東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不待酒液停止擺動便一飲而盡,伴隨著酒液入喉,辛辣的果香味溢上鼻腔,依稀有著柯爾特的槍聲回蕩在耳邊。   “班東,如果是坦布爾教派的話,他們的主要力量應該都在當初被剿滅的差不多了,但是雖說邪教都獨行,可不能不防備是有人假借他們的名頭和儀式做其他的謀劃。”   “我知道了,保重,卡克。”   “保重,班東。”   -輝歷136年耶戈爾沙漠-   “班東-布魯克,神之眼注視萬物,你也在祂眼中。”   “那就讓你的神快點來見我。”   班東扣下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周圍的西境第三軍團的士兵也處決了各自麵前的坦布爾教徒。   “長官,罪犯325人已全部處決完畢。”   一名士兵來到班東身旁向他敬了一個軍禮後匯報道。   “丹尼爾下士,記住出發時候的行動準則,現在開始打掃戰場。”   “是!長官!”   班東把手槍收回槍袋,他一腳把麵前教徒的屍體踢向一旁,隨後緩慢地踱步前行,觀察著麵前石壁上的壁畫。   用紅色顏料勾勒出的故事讓人摸不著頭腦,唯有壁畫的中心,一處與其他部分不同,用著白色顏料畫出的不明物體,乳白色的觸手交織在一起,觸手匯集的中心凝成了一枚形似人類眼睛的形狀。   伴隨著班東的凝視,構成白色“眼睛”的觸手仿佛緩慢擺動了起來,讓原本應是死物的壁畫有了生物的氣息。   班東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壁畫,他沒有被似乎混亂的現實擾亂思緒,他拿出配備的留影機記錄下了壁畫的現狀,記錄完畢後便在壁畫下方埋設了攜帶的炸藥。   “長官!現場資料已收集完畢!炸藥也都設置完成!”   第三軍團第二中隊的士兵們有序地撤離到山洞外,依舊是士兵丹尼爾上前向班東作出匯報。   “安排爆破吧。”   “是!長官!”   -耀歷2年魯爾鎮-   “轟隆!”   被窗外的雷聲吵醒,班東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隨後重新睡下,深夜的魯爾鎮被突入起來的雨水覆蓋。   “噢!冷血的布魯克。”   一名戴著灰色毛氈帽的年輕男人站在吧臺後方,在看到班東走進店門訝異地叫道,“告死鴉讓你又帶來了什麼絕密消息?”   “羅森,絕密的消息。”   班東擠出一個冷酷的笑容,“被剿滅的教派重新出現了繼任者,想要重新恢復教派的輝煌,這個消息你覺得怎麼樣?”   “被剿滅的教派?肅清行動都剿滅了近百個邪教了,現在哪還有什麼教派試圖恢復往日榮光!”羅森-豪威爾反駁道,“冷酷的布魯克,信鳥可不是什麼邪教,我也不會告訴你組織裡的任何事情!”他瞪著班森。   “坦布爾教,他們的教派信物又出現了。”   “坦布爾教派?坦布爾教派?”羅森喃喃自語,他從吧臺下的夾層裡翻出一本厚重的書籍,坐在吧臺後的椅子上快速地翻動起來。   班東自顧自地來到店內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從上衣的口袋處掏出一盒“藍河”,打開煙盒後他抽出兩根,將一根叼在嘴中,另一根拋向羅森。羅森頭也不抬地接過香煙,隨手將“藍河放在一旁。   “坦布爾教,信奉的是財富與靈魂之主摩羅爾特,教徒常以商人及醫生的身份行走世間,肅清行動前因坦布爾教派常以生命為儀,向摩羅爾特獻祭以期取得到庇佑而被判定為邪教,已於輝歷136年被剿滅,教主亞丁森被執刑於西境羅戈監獄。”   “說點我不知道的。”   “沒有更新信息!一個沒有活人的教派怎麼可能還在活動?就算是有人要假冒他的名頭,那麼多邪教也沒有必要假冒坦布爾教吧?”   “那魯爾鎮上的煙草加工廠裡死的那個神父你知道是誰嗎?”   “金桂蘭的加工廠?他們這幾年招了很多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卻永遠沒有盡頭,有人走進那間工廠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我聽說有個神父死在了裡麵?”   “凱爾,是固執的凱爾,秋水教堂裡的凱爾神父,金桂蘭的斯坦溫找到他,要他給工廠做一場盛大的賜福儀式。”   “儀式成功了?”   “世上哪有什麼賜福儀式,你知我知。”   羅森臉上出現了莫名的神色,“信鳥也沒有神,隻有人,你知道的班東。”   “儀式開的十分浩大,不過你當時似乎不在鎮上?”   “是我去洛安佐的時候?”   “是的,整個魯爾鎮的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來看了,連艾爾黛絲-菲倫都請過來作了講話,菲倫不愧是共和國裡數一數二的美人,你不知道!”   “儀式很成功?”   “對於斯坦溫來說,是的,魯爾的警察在那天搜查了工廠的每一個角落,一乾二凈。”   班東皺起眉頭,“凱爾神父是什麼時候死的?”班東又反駁道,“不對。”他吸了一口“藍河”,烈性的香煙味道滌清著他腦海裡紛亂的思緒,“我從洛安佐回來是九月二十日,我回來時沒有聽說聖堂有神父死亡的信息,不然我一定會收到信息,除非凱爾不是正常死亡。”   “當然不是正常死亡,你說的對,凱爾死掉的方式,確實和坦布爾的儀式很像。”   “乾枯的屍體被丟棄在工廠大門口,就在他做賜福儀式的地方,凱爾四肢散落在一旁,唯有頭顱在中央。”   羅森微咪起眼睛盯著手中的典籍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