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丘瑞的法子起作用了,或者說太起作用了;在收獲到了蒲公英橡膠後,他的做法已經引起自家老娘足夠重視了。 “立民以信,張弛有度”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性” 聽完丘瑞用糟糠來調動人心,再用白麵大饅頭來達成一些幼稚的目的的行為後,丘陳氏淡淡地道。 而當聽到丘瑞在民眾麵前已經沒有了那種憨傻癡兒的模樣,反而是開始拉攏那些泥腿子,陪他建土窯,陪他燒石頭,陪他燒木頭,現在還開始換野草了。 這讓丘陳氏疑惑的同時,也不由地產生一股危機感;思考著要不要對整個兒子下殺手。 而此時,臨時充當掌勺的丘瑞正在樂嗬嗬地一勺一勺地分發著麥皮粥。而那些下人家丁們都在維持著秩序。 丘瑞雖沒見到有人在搶奪他人的勞動成果,但見來打粥的都是些青壯男人與半大小子;遠遠望去幾乎沒有一個婦女兒童。 在得到得到了大量的蒲公英後,丘瑞招呼了幾個下人去盯一下那些外麵幼童以及女人,統計一下人數;然後讓他們再扛一兩袋糟糠來,將那些婦女兒童們招募起來,讓他們幫忙給蒲公英蒸煮,然後根去皮;然後在二月凜風中風乾。 丘瑞又再次支起一口大鍋,把那些能吃的植被讓她們搗碎後放入那明顯要稀很多的鍋中。 盡管丘瑞對勞苦大眾們不會有什麼同情心,畢竟自己的階級就擺在這;但是自己從小所受的教育已經在自己的骨子裡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對婦女兒童仍抱有一些無用的同情心;所以丘瑞想到隻是至少讓她們喝上口熱乎的。 (而這一舉動讓丘瑞在日後獲得了意想不到助力) 丘瑞用眼光瞥了眼自己身旁的那群下人的異樣眼光,丘瑞才意識到自己在拿到了左輪手槍後有點飄了。 很明顯,丘瑞意識到了自己近日的行為有點毀人設了,愈發有一種臥薪嘗膽即將如願以償的樣子;而自己的母親又是武則天那樣的女人。 自己的這副樣子已經無異於宣戰了,而且自上次大清洗後,丘瑞的略有察覺不對。 明明是想保住李燕兒這顆棋子,但明顯卻是被自家老娘給整廢了。自上次她被大清洗後就開始一蹶不振,把自己所在屋中,已經幾天沒有見著人了;丘瑞估計多半已經“被自願”自殺了或者軟禁起來了。 與自家老娘的交鋒遲早會到來,但肯定不是現在;丘瑞總感覺那日之後,自己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所以他在試驗無煙火藥的裝填量以及威力時,都是這丘府原有的地道中繼續的。 順帶提一嘴啊,這其實也是那群族老告知自己,並帶自己走過幾遍,熟悉後的結構。 丘瑞隻是在這個基礎上,在那以後在裡麵徘徊了許久後才找了條沒什麼人注意的道路上,通過在工地上偷師來的方式建了個小隔音室。 而丘瑞還特意將煤油燈提前整了出來,隻不過裡麵放的是蒸木炭時整的柴油而已。 話說回來,其實丘瑞這一次沒有以憨傻癡兒的模樣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已經屬於一次宣戰了,因為讓那些被李燕兒坑了一把的族老以及不安分的家夥們又再次看到了希望。 但丘瑞知道這些想要獲取這些墻頭草們的支持那是癡人說夢,靠山山倒的道理丘瑞比誰都明白。 所以丘瑞十分明白,自己這次不死也得被幽禁在府中坐以待斃;而現今小冰期的影響才初現,那花估計還在奇跡洞穴,還沒人發現呢!什麼能將現有秩序統統摧毀的狗屁末日還有一段時間。 但對自己而言,自己搞不好,將會遇上自己穿越以來的第一次劇情殺;所以在把最後一勺“粥”給分完後,丘瑞踏上了歸家的路程。 在歸家的路上他是忐忑的。而跨在腰間皮槍套中的柯爾特以及口袋中那一捧雜草讓丘瑞重新恢復了些許信心;在迫不得已的時候,丘瑞不介意來一次母慈子孝。 但從原著中來看,她好像會一門操縱屍體的傀儡術。所以丘瑞不確定那個麵紗下的女人是自家老娘還是她的一副傀儡。 (而就在不久之後,便有一個蠢貨替丘瑞知道了她是否是個傀儡) 所以丘瑞剛升起來的與自家老娘痛陳厲害的小心思也徹底地被消散了,他目光僅有一絲呆滯後,又換上了一副傻樂的模樣對身旁的下人道, “怎麼樣?” “本少爺裝得像嗎?” “那群族老爺爺們一直說我是未來家主,說在人前要嚴肅,不能擺出這一副傻樣!” “嗬嗬嗬!” 而那個被問道的下人則麵色尷尬地拍著馬屁,放著一通通彩虹屁。 丘瑞也沒有為難他,給了他一兩碎銀子以及將身上的銅板賞給了那些一同而來的下人們後就像個奔赴刑場的戰士般,孤獨且寂寥地往家趕。 (順帶一提,丘瑞為了能讓這些銀子更耐花,都給它們用硫“增重”過) 他知道,像做這些事已經無濟於事;但就像他在每一次大學期末考中,不管會不會都要倔強地把卷子填滿一樣,把別人也拉下水,提高自己的存活概率。 丘瑞吩咐完那群下人們去把收集到的不能吃的植被堆放在自己屋前,讓侍女先存起來後,就拿起那堆還有點濕漉漉的蒲公英根,就準備往工地走;可就在這時,兩名服飾要高丘瑞這邊下人很多的精乾仆人將丘瑞攔住。 “少爺請留步,老夫人有請” 丘瑞則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嚷嚷道:“什麼事啊?!本少爺還是事情要乾” (丘瑞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盡管罵罵咧咧的,但沒有絲毫猶豫地跟著這二人走了) 中庭—— 高坐在主位的丘陳氏以及坐在兩側的一眾族老們,一臉肅穆的看著往這裡唯唯諾諾地走來的家族的未來。 丘瑞還是那般沒有骨氣地直接伏地大拜,頭也不敢抬地道了聲, “娘親,兒子給您請安了” 而主位上的丘陳氏與兩側的族老對此則麵色各異;丘陳氏盡管心中十分戲謔,但外表卻是一副笑瞇瞇的慈母模樣。那些族老們麵色則有些微辭,有的脾氣不太好的,差點就把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脫口而出嗬出來了。 丘瑞不管那麼多,他隻知道自己現在是魚肉,對麵則是刀俎;丘瑞在看到這些族老後就準備拿他們當擋箭牌。 五體投地的丘瑞在問安後詢問道:“不知娘親今日喚兒子來何?” 丘陳氏沒有理會族老們急迫的目光,親昵看著自己這個不簡單的兒子地道:“兒啊,今日是諸脈族老匯報每一脈的情況,你作為未來家主,為娘想著應該你也來聽聽” “可誰知道你一大清早就出去了,直到現在午膳時間才回來,為娘派人在府裡找了你許久” (丘陳氏語氣中沒有半分怒氣,隻是帶有部分微辭,似是在真的關心自家兒子的正常娘親一般) 但丘瑞很明白,這就是煙霧彈。但丘瑞沒有且不能流露出任何了然的動作,隻是以那副呆呆傻傻的聲音道:“兒子給娘親,給諸位族老爺爺們道歉”
施粥(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