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秦浩天接話,道:“三哥,沒這麼嚴重,不要嚇著孩子,”轉頭:“秦風、秦宇今天就先這樣,趕了一天的路,晚飯後早點休息,明天早飯後,我們一同先去聽季先生的課。” 兩兄弟失神落魄的離開書房,也不知道秦浩天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秦天、秦宇離開書房後,奏浩天道:“三哥,是不是太急了些?” 秦明嶺長嘆一聲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們學了些功夫皮毛,用在戰場殺敵尚可,匹夫之勇罷了。目前大燕朝局勢詭譎,敵我難辨,今天的戰友或敵人,也許明天就會角色互換,隻有匹夫之勇難以立足這片天地,必須要有必要的手段來保護家人。秦風老成,心思不多,以後他守業應該會做的很好。至於秦宇,”秦明嶺頓了頓:“他聰慧、有心思、喜歡琢磨感興趣的事物,洞察力也不錯。年齡還小,其它方麵還要多觀察。九弟莫要讓他倆走錯路,拜托了。”說完,起身作揖致謝。 秦浩天急道:“三哥,你把九弟當作外人?既然我來了,一定會盡全力教導兩位公子。”頓了頓:“我和兩位公子接觸不多,據這兩天觀察大公子喜靜,話不多,二公子喜動,心思活。二位公子在一起時,往往是二公子主導話題和局麵。” 秦明嶺點頭表示贊同。 秦浩天道:“三哥放心,我會根據他們各自特點分別強化訓練。” 秦明嶺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剛才提到季先生,怎麼你也要去聽課?” 秦浩天見三哥提起季先生,反問道:“三哥,你對季先生了解多少?” 秦明嶺沉吟片刻道:“季先生是我為小宇請得第六任教書先生,小宇過於頑皮,前幾任先生長則兩月餘,短則幾天都告辭而別,後來我放了狠話,如果季先生再要告辭,就綁著小宇聽課。這樣情況才有所好轉,季先生來府教書有大半年了。” 秦浩天聽後,心道:“時間對上了,難道真的是他老人家?” “不對,他老人家怎麼成了教書先生,以前也沒見過呀。” 秦浩天突然患得患失,秦明嶺見九弟失神了,追問:“九弟,怎麼了?” 秦浩天回個神來,道:“三哥,沒事,等我證實後再告訴你詳情。” 庭院一角,秦宇兩兄弟正坐在地上發愁,因為父親嚴厲警告不能將書房內談話泄露出去,他倆隻能私下商量。 秦宇道:“大哥,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秦風搖頭:“不知道。” 秦宇思考狀:“匆匆去了一趟三元裡,帶回來九叔,現在將我們交給九叔,讓九叔來教導我們,還嚴令必須聽九叔的話。大哥,你說九叔是不是有大本事?” 秦風繼續搖頭。 秦宇也不指望大哥了:“如果九叔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們會學到很多本領。” 秦風突然接口,道:“會吃很多苦頭。” 秦宇繼續道:“三元裡外樹林裡第一次與九叔見麵,也看不出有多大本事呀,還有九叔比大哥你也大不了幾歲,我估計不會相差10歲,20歲出頭能有多大本事?” 秦風撇了秦宇一眼,道:“本事,是看出來的?” 秦宇苦惱了,想到自已吃盡苦頭,卻沒學到任何本領模樣,略帶著哭腔說道:“大哥,九叔不會…不會因為三元裡的事情整治我吧。” 秦風不搭話了。 今天一家人趕了大半天路,晚飯後,都早早休息。秦宇躺在床上在左思右想中沉沉入睡。 第二天,兄弟二人吃過早飯後來到講堂,遠遠看見秦浩天站在講堂前,兄弟二人趕緊跑上前恭聲叫道:“九叔。” 秦浩天應了聲,看向二人,皺眉道:“秦宇,你麵上氣色怎麼不對,昨晚沒睡好?” 秦宇一驚,心想:“這也能看出來?昨晚在夢裡與你搏鬥無數回合,睡好了才怪。”嘴裡說的卻答道:“估計是昨天趕路的原因,沒休息好。” 秦浩天道:“以後要注意,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辛苦,休息不好,身體恢復慢,會降低你各個方麵反應。現在我的第一個要求:每天訓練前,必須將精神、身體處於最佳狀態。” 秦風、秦宇答道:“是。” 奏浩天笑了笑道:“現在放輕鬆,這是你們的講堂,不是訓練場。” 此時,一位儒生模樣打扮的中年人向講堂走來,兩兄弟又恭聲道:“季先生。” 季先生含笑:“二位公子早呀,進來坐下,準備上課。”說完看向秦浩天笑道:“這位是秦浩天秦九郎吧?” 秦浩天短暫失神回道:“季先生,我是秦浩天。” 秦浩天失望了,這位季先生並不是他心中掛念的那位季老先生。昨天在回京路上偶然聽到家眷談話,說到教書先生姓季,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奏浩天仔細打量這位教書先生的麵容,小心道:“季先生,打擾片刻。” 季先生:“不妨事,秦先生您說。” 秦浩天:“請問先生,是否認識季畢中季老先生?” 教書先生突然激動起了:“你知道我族兄?他現在在何處?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快告訴我。” 這下輪到秦浩天發懵了:“等等,是我向你打聽,怎得反過來問我?” “族兄?一年?這怎麼回事,慢慢說來。”秦浩天追問道,轉頭對秦風、秦宇說道:“你們先回屋休息,養好精神,午後去訓練場。” 秦家兄弟離開講堂後,這位季先生慢慢平靜下來。開始講訴他的經歷。 去年7月,季畢中帶著季為義,和他的一名弟子來到京城。到京城第三天早上,季畢中和他的弟子在客棧不見了,隨即季為義和客棧老板一起報官,季畢中師徒二人房間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京城捕快忙碌一陣子,對季為義和客棧老板說,他們勘察房間,房間內生活痕跡正常,房間昨夜有人住宿,捕頭的結論:季畢中師徒二人是自行離開。 季為義和客棧老板聽後懵圈了,客棧大門晚上是緊閉,第二天早上才由夥計打開客棧大門,房間門倒是沒有鎖死,可人也出不了客棧,師徒二人就這樣在客棧不見了。捕頭是說自行離開,於是季為義留在客棧等族兄出現,這一等便是一年。客棧老板很仗義,隻收季為義極少住宿費,就算這樣季為義還要吃飯的,最後還是客棧老板,托人為季為義在秦府謀了一份教書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