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鳳堂主,這次接到216名孩童上島,上島後先後遇到碧落藤,隱絨,死了三人。現已將剩餘213名孩童帶入堡內。”岑野回道。 “他們上島的那一刻,生死歷練就開始,這200多人不知最後能剩下多少?又有幾人能最終成材?”那女聲幽幽嘆息道。 岑野道:“卑職有個疑問。” “說。”女聲道。 “碧落藤出現屬正常,卑職有驚鳴哨可嚇退,可這個季節出現隱絨,卑職有點奇怪。”岑野問道。 “總會有生命力異常堅韌的隱絨在冬季生存,這個季節隱絨數量不多,不足為奇。”女聲說道。 “對了,這次接到的人為什麼差了許多?”隨著聲音落下,從裡麵走出一名三十歲左右,身穿紅衣裙,風韻猶存中年美婦人。 “堂主,外部各地管事不敢濫竽充數,因此人數少了些,但這次上島的孩童達到武者學徒的有半數以上。”岑野回道。 中年美婦人點頭,說道:“既然這次孩童的整體資質不錯,差人數的事就算了,免得又有人說我嗜血。走,去瞧瞧這些小家夥。” 廣場上,孩童們惴惴不安站立著,秦宇則看著岑野進入的那棟建築物怔怔出神,李征站在旁邊小聲問道:“天養,你看什麼?” 秦宇說道:“沒什麼,我隻覺得這個地方太大了,進入城堡後,沒有看到一個人。不怕我們跑了嗎?” 常於臺接話道:“往哪裡跑?這一路過來都死3個人了,還不知道這島上有沒有其它危險。” 李征道:“你都說是這裡是島,先不說路上的危險,就算是順利達到岸邊,四處都是茫茫大海,往哪裡跑?” 秦宇沉默著,心中要去夏江城的念想正在坍塌。在這個環境下,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這個島嶼。 “來了,”柳飛燕輕聲說道。秦宇抬頭看去,隻見岑野正跟隨一名紅衣裙的中年美婦往眾人走來。 這名美婦來到眾人前,笑盈盈道:“小弟弟,小妹妹們,歡迎來到彼岸島。” “彼岸島,”原來這個島嶼叫彼岸島,眾人心中不由泛起念頭。 美婦繼續道:“彼岸島四麵環海,島上更是有無數危險,相信小朋友們過來時已經見識到了。你們在叢林見到那支觸手是名叫“碧落藤”的植物,而那支觸手隻是碧落藤蔓其中的一支,碧落藤靠吸血和腐屍提供養分,成年碧落藤是三品武者無法匹敵的,隻有四品武者以上才可逃生。” “至於在平原的隱絨,此物含劇毒。它隨風而動,粘上任何動物皮膚,將奇癢難耐,見血立即喪命。每到秋季那平原上滿天飛舞的隱絨煞是壯觀。”美婦說罷,發出咯咯笑聲。 眾孩童卻聽得頭皮發麻,心中懼意大增。 “現在大家站著的地方是在紅花堡堡內,紅花堡因紅石山得名,”美婦抬起纖纖玉手指向後邊的大山。眾孩童看向大山,這才發現山上隱隱泛起微弱紅光,若不留意觀察將會忽略那一絲紅光。 美婦依然笑靨如花道:“大家可清楚自己身處何地,在這裡堡內是安全的,出堡就九死無生,不要亂跑哦。” 美婦突然麵色一變,厲聲道:“在這裡你們需要做到兩點,1、忠誠,2、服從。從即刻開始,如果做不到這兩點,你將成為碧落藤的養分。”話音落下,孩童中有人發出顫抖的碰牙之聲。 “在這裡你們將學會殺人技,成為我紅花會最後的殺手。記住,紅花會不養廢人。以後每月都會有考核,考核不合格,一種是死亡,另一種是成為堡內奴仆。 “一入紅花會,永無可退時。大家都聽明白沒有?”美婦說道。 聽到這些訓話,眾孩童心中充滿了恐慌和不安。美婦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無情,她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孩子的生命。隻關心他們是否忠誠和服從。 “一入紅花會,永無可退時。”這句話在眾孩童的心中回蕩著,在這個瞬間,眾孩童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付,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成為紅花會的殺手。 “我……我想回家。”孩童中間發出一個弱弱的男孩聲,顯然這個男孩已經被美婦嚇到,隻想離開這裡,回到溫暖的家中。 “回家?可以。”美婦話音落下,隻見美婦抬起玉手,手尖發出一道淩厲的氣勁,直接打到那名男孩的心臟處,男孩應聲倒下,卻沒了生息。 “這樣就可以回家了。”美婦緩聲道。 “還有誰想回家的?” 眾孩童被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目睹了美婦毫不留情地殺死了一名想要回家的男童,讓他們見識到紅花會的殘酷和無情。 見眾人無人說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美婦滿意點了點頭,“很好,既然都不想回家,那就乖乖在這裡,聽我的命令。”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將接受最嚴格的訓練,學習最強大的殺人技。隻有成為紅花會最後勝出的殺手,才能夠在紅花會中生存。” 最後,美婦道:“大家可以叫我鳳姨,”指了指旁邊的岑野,“這是岑管事,今後就是岑管事負責大家的訓練。”說罷轉身離開。 這時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一個身影將死在地上的孩童帶走。秦宇看到這一幕,不由心想:“這堡內真的沒人?還是都隱藏著?” 岑野這時開口道:“都隨我來。”轉身走向山腳下的一棟建築物,而眾孩童則戰戰兢兢,大氣不喘的跟在岑野身後。 來到一個陰暗潮濕的建築前。進入房內,房間裡擺滿了破舊的床鋪和草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這就是你們的住處,如果不想住在這裡,那就好好表現,爭取早日搬到更好的住處。明日卯時廣場集合。”岑野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陰暗潮濕的房間裡,無人言語,隻有難聞的氣味和彼此緊張的呼吸聲。鳳姨的殘忍和岑野的冷漠都深深印在了他們的心上。 “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家嗎?”一個孩童小聲問道,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悲傷。 “家?也許在大家上船的那一刻就沒有了。”另一個孩童道。一時間,眾孩童抽泣的聲音不斷響起。 而秦宇則倒頭睡在破爛的草席,走了一天的路程,他需要休息。秦宇沒有傷心落淚,他的淚在京城時已經流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