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鹿影?好名字,與那招刀法確實有些異曲同工。” “我算是是初窺門徑,若是大成定然更加貼切。”黃槐聲若蚊蠅,眼中卻是充滿了傲然之意。 白梅小院五人在林間抓了幾隻野雞野兔,稍作處理後將其置於篝火之上,這就是幾人今天在山脈的晚餐了。 幾人聊著閑天,一同看著被烤得滋滋冒油的野雞野兔,吞咽口水和食物上流出的油滴在篝火上引得篝火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眾人隻希望時間走快一些,再快一些,都想快些品嘗到山珍野味。 “好了,一人一隻!” 程雲山早就忍之不住,一聽好了立馬從枯木上彈起,立馬想要將枝頭油亮金黃的野雞吞入腹中,其餘四人看到程雲山不禁啞然,也不想想,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剛剛從火上拿下的山雞把程雲山燙的是上躥下跳。 四人顯然被他蠢哭了,沒有一人有一絲同情憐憫前去管他,隻是坐著哈哈大笑。 幾人邊吃邊聊,“山裡夜間不安全,我們需要輪流值夜,現在就決定一下值夜次序吧。” “我想第一個守夜。” “我第二個!” “我第三個!” 最終的守夜順序經過幾番商討,決定為夏秉第一個,程雲山次之,接著是郭柱天、黃槐、趙誌。 山裡的夜萬籟俱寂,眾人升起的篝火就像是一座孤島,於海浪間搖曳。郭柱天睡前特地提醒,守夜的人若是被這種假象蒙蔽,而不緊繃神經小心敬慎的守夜,隻怕危險上門都會渾然不覺,到時小命丟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 時間緩緩流逝,守夜的人也由夏秉換到了郭柱天。 郭柱天之所以選擇了眾人皆不想要的第三個,是因為他並不打算將黃槐趙誌二人叫起,他想讓兩個第一次進山狩獵的學弟能夠得到充分休息,以利再戰。可在郭柱天困意不斷哈欠連天時,看到了在周圍層層黑幕裡那泛著幽幽寒光的雙雙瞳孔時就知道,他的這個小小心願顯然是實現不了了。 “哥幾個快起床!兇獸上門了!”郭柱天在看到那雙雙瞳孔時立馬大喊。 小院幾人聞聲驚醒,出來後望著四麵八方的狼形兇獸,難掩驚懼。 “今天哥幾個怕是要栽,這種三階兇獸星魂狼怎麼會出現在山脈外圍的!數量還如此的多!”夏秉看著周圍狼群,凝重的道。 “還沒到那一步,星魂狼是夜行動物,隻要我們能堅持到天亮,狼群自會退去。”郭柱天接上話茬,安慰眾人道。 “可這是三階兇獸,每一頭成年星魂狼都有八階武者境實力,又成群結隊,我們如何堅持?” 狼群緩緩逼近,不一會的功夫就將眾人團團圍住。 “先舉火把,星魂狼生性怕火!”郭柱天撿起篝火中的粗壯木枝,當即向四人扔去。 幾人紛紛接住木棒,當即揮舞木棒大聲喊叫,希望能以此喝退狼群。麵對火焰的星魂狼短暫後退卻並未離去,依然將幾人團團圍住,幾人還是動彈不得。 “這火把終有燃燼時,快想想辦法,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夏秉望著手中火焰逐漸減小的火把,喊道。 “有了有了!我們營地東南不遠處有一猶如刀砍斧劈的巨石,一頭極窄一頭略寬,我們可前往那裡,躲在石縫中等待天明!”郭柱天轉念一想,道。 “你帶頭,我殿後,快!“夏秉聞言一喜,立馬道。 “別著急,重新拿個火把!” 郭柱天走在幾人最前方,一手火把一手執劍,帶著眾人走向巨石。狼群顯然已經安耐不住,有的已經從側麵攻擊眾人,小院幾人疲於應對,與星魂狼硬對一記尚且吃力,更別說還需提防側麵的星魂狼驟然突襲。 “我們背靠著背圍成一圈,且戰且退!”與星魂狼硬憾一招後郭柱天顯然也是有些不支,突然靈機一動,道。 其餘四人聞言迅速向郭柱天靠攏,背對著背,肩並著肩,徐徐向前。 一段眨眼便到的路程硬是讓幾人走了一刻鐘,眾人以身上都留下了或深或淺的血痕為代價,終於是行至巨石近前。 “按照體型依次進去,快!”郭柱天看著手中即將燃燒殆盡的枯枝,大聲道。 幾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 “黃槐身形最為瘦削第一個,趙誌第二個,夏秉第三個,我第四個,雲山第五個,趕緊!”郭柱天防備著周圍已經圍了上來的星魂狼,瞟了一眼眾人,當即決斷。 黃槐聞言立馬側身走進巨石,不斷將石縫中的枯枝細石扔出。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側身進了石縫。 進至夏秉時,夏秉看著僅剩一人多點寬窄的石縫,大聲道:“黃槐,還能往裡頭走嗎?這邊隻剩下一人左右的位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郭柱天和雲山還沒進!” 黃槐夾在最內側,大聲道:“不行了我實在進不去了,太窄了!” 郭柱天一邊防備著周圍的星魂狼群,一邊將地上的枯枝敗葉聚在腳下,看了一眼程雲山後,道:“雲山你進去吧,我在石縫外頭也能堅持。” 程雲山聞言立馬抓住郭柱天的手臂,堅定地道:“不行,我們要死一起死!” 兩人正在石縫前吵得不可開交,黃槐在石縫最裡麵,幾乎要被擠成一張麵餅,卻聽得石縫內的黃槐含糊不清的大聲喊道:“死個屁!郭柱天你將雲山舉進石縫!” “記得腳在內頭朝外,弄反了雲山的大腦袋要被石縫擠扁。” 二人聞言立馬照做,在郭柱天將程雲山橫著完全舉進了石縫後,將手中燃燒到所剩無幾的枯枝,扔向了地上早已備好的柴堆。 終於是有驚無險,逃過一劫。 “命懸一線命懸一線,太驚險了。” “大難不死,本少爺都差點嚇尿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聽得出劫後餘生的喜悅。 眾人身上深深淺淺的爪痕說明此次若非這個石縫,確實是九死一生。 黃槐也被嚇得不輕,隻是貼著石頭的手卻突然察覺出了異樣。 “這裡的石頭怎麼和其他地方不同?”黃槐進來時頭朝著石縫外,而石縫內部不足以支撐黃槐轉頭,故隻能憑借手上感覺。黃槐緩緩將手移向左側,就在手掌感覺越來越熱時,一個如巨石般通體翠綠的綠色小山順著黃槐手掌,鉆進了黃槐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