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猶如鵝毛般,飄灑在一片喜慶的繁華城鎮中。 “雪啊,雪啊,雪啊……” 雪後的風華城中,是一個個穿著厚實棉襖的孩童,在雪地裡歡快地追逐打鬧。 有了小孩的玩鬧,街道上很快便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狗蛋,你這個臭小子,又偷我包子!” 一個約莫五六歲,看著麵紅肌瘦、身穿破爛布衣的小男娃。 在光著凍得通紅地小腳的情況下,卻能在人群中跑得飛快。 “牛叔,這次的兩個包子你繼續記好,等我長大了,一定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的!” 猶如老鼠般地小男娃,很快便跑出了很遠,在他的後方,是一個手握搟麵杖,看上去略顯臃腫的中年男人。 這被小男娃稱之為“牛叔”的中年男人,眼看小男娃已經跑遠,他終是停下腳步,忍不住輕嘆。 “臭小子,兩個包子能值幾個錢,每次嚇唬你,也不過是為了……” 在周圍路人的圍觀下,那“牛叔”有些尷尬地咳嗽著,低頭朝著自己的包子鋪走去。 另一邊,還在雪地中赤腳跑著的小男娃,由於那身破爛布衣太不合身,害得他在奔跑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包子……” 小男娃由於一頭紮進雪地,再起身時,他的鼻中已有猩紅的鮮血流出。 但他即便如此,也還是一邊隨手抹掉鼻血,一邊趕忙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 “還好沒多大事,還能吃,我得快些回去,小妹還在等著我呢!” 想起自己的小妹,還在等著自己帶吃的回去,小男娃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小布包中的包子後,踉踉蹌蹌地起身。 可惜的是,他歲數本來就小,在這大冬天的摔上一跤,害得他褲子連同膝蓋都被磕破。 特別是如刀般地寒風颼颼地吹在傷口處,使得他實在是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 “咕~” 又冷又疼的時候,小男娃地肚子又響了起來。 他看著手中的小布包,顫抖著不停地搖頭。 “不行的,小妹還沒吃,萬一不夠她吃怎麼辦?” 小男娃咽著唾沫,隨手緊了緊褲腰帶。 隨著他的顫巍前行,如刀般地寒風、劇痛的傷口,以及那侵蝕著他的饑餓感,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 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男娃,卻在這寒風中受此苦難,相信是個正常人看見了,都會心生憐惜吧。 隻是呢,惹人憐沒用,小男娃現在要做的,不是讓誰來同情他,而是快點回去,讓自己挨餓的妹妹吃上一口熱乎乎地包子。 畢竟對於小男娃而言,妹妹就是他的全部,他情願自己挨冷受餓,也要給妹妹填飽肚子。 “小妹……” 在無情寒風地拍打下,小男娃地意識愈加模糊。 他的心中因為意識不清,慢慢回蕩起這麼一個聲音。 “有兩個包子,吃一個沒事!” 可是呢,他每每想要打開被自己緊抱在懷中的布包時,都克製了下來。 “妹妹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兩個包子未必夠她吃,我……” 小男娃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不顧寒冷,抓起地上的冰雪,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 很快小男娃就因為吃下了太多的冰雪,而嘴唇發紫,但好在吃下冰雪,讓他得到了短暫的飽腹感。 “小妹,哥哥快回來了!” 通過這樣的方法,小男娃硬是在寒風中顫顫巍巍地走出了好幾裡。 等到終於看到不遠處的雪地裡,有一間孤零零地簡陋茅草屋時,他好似突然榨乾掉渾身力氣般,直接咻地飛奔靠近茅草屋。 “小妹,我給你帶吃的回來了!” 沖進茅草屋的第一時間,小男娃不顧傷痛,捧著裝有包子的小布包,就想給屋中的妹妹。 “小妹?” 茅草屋中,隻有一張簡易地草席。 在草席上蜷縮著的小女娃,一點動靜也沒有,小男娃因此想到了什麼,這可是嚇得他一下就癱軟在地。 “小妹,老哥回來了,你看看老哥,老哥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肉包子回來了啊,你快起來看看老哥!” 疼痛、饑餓感與悲傷,同時席卷小男娃的全身,使得他癱坐在涕淚橫流。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艱難地抓起小布包爬了半天後,他來到草席旁,顫抖著扶起小女娃冰冷地身體。 “小妹,你不要嚇我,理理老哥啊,你看,老哥給你帶肉包子回來了,你快起來吃啊!” 小男娃激動得語無倫次,他拿起被壓得有些扁的肉包,就往小女娃發紫的嘴邊塞。 不管他怎麼做,肉包始終進不了她的口中。 “小妹,是老哥不好,都怪老哥回來晚了,要是我回來早一點……” 小男娃淚眼婆娑地說著,也就是這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隻冰冷地小手,輕輕地為他拭去了淚水。 “小妹,來,吃,哥哥給你帶肉包回來了!” 愣了半晌後,小男孩驚喜地發現,是自己懷中的小女娃,為自己擦拭掉了眼淚。 他不敢多想,急切地就想把肉包,塞到小女娃嘴裡。 但小女娃的狀態,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氣若遊絲地微微搖頭,隨即沙啞著開口。 “老哥,不哭!” 等四字說完,小女娃的小手垂了下來,這一幕,頓時讓小男娃承受不住如此打擊。 他隻感覺腦袋一沉,隨即便昏死了過去。 “……” “老哥,好好活著,我和爹爹娘親,會一直守護你的!”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還是在突然無比溫暖的時候,小男娃地意識才慢慢恢復過來。 “好暖和啊……” 很快,小男娃便意識到不對,冰天雪地的,怎麼會暖和呢? 特別是感受到,全身上下有著陣陣暖流流淌,他更加覺得不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 小男娃睜開疲憊地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寫滿了溫柔地俏臉。 “你醒了?” 看到小男娃醒了過來,抱著他的一位青袍女子,趕緊將一枚小黑丸,遞到了他的嘴邊。 “小家夥,吃下這枚丹藥,就不餓也不疼了!” 青袍女子的一片好意,小男娃並沒有心領,他魂不守舍地看了四周好幾眼後,沙啞著聲音哭道。 “小妹,我要小妹!” 聞聽此言,青袍女子沉默了。